“听我一句劝,少参与一些阴阳两界的恩恩怨怨,对自己有好处的,你好自为之吧。”那男人对残狼说了一句。
残狼点点头,淡笑一下:“左少,那青术和狐家的恩怨?”
听到残狼这个问题,车里那男人沉默了,像是在做着什么决定,过了很久之后才叹口气:“唉,冤冤相报何时了,狐老太,上一辈的恩怨就别再找后人算账了,当然,我并没有干涉你们恩怨的意思,只是建议你们和平相处。”
狐老太好像也认识车里这个左少,而且态度是十分尊敬那种,连忙弯着腰点了点头:“老身明白了,您慢走。”
车子就这么毫不犹豫的往前开走了,两个机车手也不知什么时候上去拿的家伙,紧随白色轿车轰鸣而去。
整个过程我都失魂落魄的,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背后,有着一些怎样的故事。师父走了,好像我的世界也变了,从始至终我都把她当作亲生母亲一般看待,她的离开,好像让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孤儿。
如今师父和师兄都走了,记忆中的鸿福观彻底变成灰白一片,说真的,这一刻我很迷茫,我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一个人该如何面对,我要保护狐倾倾和白诗涵,要独自面对仇家的报复,还要跟九天劫博弈,我一个人,真的能行吗?
看着地上那些师父留下的血液,眼泪再一次滚落在脸上,我在想着,后面的日子到底该何去何从,是狠心丢下狐倾倾和白诗涵,随天依回九阴山深造,还是,带着狐倾倾和白诗涵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找个地方躲着天依?
一张纸巾缓缓的递了过来,我恍惚一下,才看见狐倾倾就站在我面前,她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心疼。
我强颜欢笑一下,接过纸巾擦了擦泪水,我想说话的,但是这一刻心里悲痛万分,怕是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声音。
“今天既然是东方先生出面,那老身就暂且不跟你算账了,后会有期。”狐老太对我说了一句,一群狐家来的人就跟着她走了。
走在最后的胡一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祝你好运了,你媳妇儿那脸上的疤,你去找一株还魂草捣碎了,加点童子尿敷一敷就好了,作为过来人送你一句话,江湖不是打打杀杀,全是人情世故啊,以后保重吧,后会有期。”
这句话是在暗示我,主动找狐家和解。
尽管这不太可能,我还是对他感激的点点头,随后看着狐家人逐渐离去,随着狐家离开,整个现场也没多少人了,凤冠霞披的狐倾婷带着几个姑娘,趴在二楼窗口看我们,李各方一个人在那杵着不知想什么,陈北剑跟我一样,依旧是魂不附体的状态。
这时候,白诗涵她们搀扶着伤心欲绝的赵灵儿过来了,到我们跟前后,赵灵儿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干,她一脸诚恳的看着我:“师姐是我害的,如果你们想复仇的话,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就杀了我,我绝不会还手!”
“好啊,那我现在就杀了你!”陈北剑捏紧拳头就要冲过去。
“师兄,住手!”我一把抓住陈北剑,痛苦的闭着眼对他摇摇头。
这件事起因复杂,师父是自杀的,如果非要追究责任的话,难道大师兄的过错不比赵灵儿大?虽然悲痛之中我也恨她,可是,做人要讲道理。
陈北剑只会比我更懂得这些道理,只不过悲痛之中难以控制罢了,被我制止后他一甩拳,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告诉我之后,你走就好了。”我看着赵灵儿,其实对于这个女人,我打心眼里有一种亲切感,仿佛在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嫂子了。
“你想问诗涵的命劫问题?”她带着几分悲痛,不过好歹也不是个普通人,此时冷静了许多,“你可知道,你从生下来,就注定活不过十八岁的命格?”
我眉头一皱,娘的笔记上是有这个说法,不过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假的,毕竟那本笔记被三哥改去太多真相,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寻妖亲的原理,本身就是妖的寿命很长,可以毫不影响的分你一些,诗涵第一次去东北的时候,她带着你的生辰八字跟我做了个交易,让我用我的手段,把她的寿命都分给你了。”赵灵儿认真的盯着我。
听到这的时候,我顿时一脸震惊,忙看向她背后的白诗涵,而白诗涵却怯怯的低下头去,不敢接触我的目光。
“所以,当初你离开省城,并不是真正的想分开,是想离开,对吗?”我木讷的看着那个躲藏我眼神的白诗涵,原本就沉痛的心情,这一刻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对不起,卫青……”白诗涵很小声的来了一句。
我呼口气,哽咽一下继续问赵灵儿:“那她做这个交易,付出的代价呢?”
赵灵儿无力一笑:“这转移寿命乃是天道禁忌之术,如果做不到瞒天过海,我也会跟着遭殃的,要不是她苦苦哀求,又看在你是卫无念弟弟的份上,我不会答应她的,所以代价很大,我们绑定了宿命,她要终身跟在我身边,为奴。”
我还是有些不懂:“她寿命都借给我了,怎么还终身跟你身边?”
“你问寡妇。”赵灵儿说到这,摇摇晃晃走进院里去了。
白诗涵还是很怕我怪罪她,赵灵儿一走,她就急匆匆埋头跟着跑了,根本不给我问她话的机会。
寡妇站在我面前,淡淡的说:“终身为奴这个代价,只是师父看她可怜才自己定的,按照师妹的意思,是要用她自己的妖魄换……之后,师父看她心地善良,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不仅没让她为奴,还收她为徒,靠收山妖给她续命,一年续一次,续命的邪术很复杂,只能续在师父身上,再供养给师妹,所以师妹离开师父身边就会越来越虚弱,超不过十天就会死。”
寡妇说完这就跟着往院子里走,不过后面又停住步伐补充一句:“还有,很多麻烦都是师妹求师父在背后助你一臂之力,否则你去东北那一回,早就被狐家杀了。”
我只感觉心头一痛,腿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软了,一屁股坐在了满地的鲜血之上。
狐倾倾赶紧过来扶着我,她丝毫不嫌弃我满身的鲜血,把我抱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味精,不要哭了嘛,会好起来的……”
师父的离开和白诗涵的舍身忘己,双重打击之下,我已经崩溃了,只记得在狐倾倾温暖的怀抱之中哭成了傻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边观察了半天的天依才来了一句:“男子大汉的,在一个女孩儿怀里哭成这样,丢不丢人哟,该振作起来啦,准备准备,明天跟我回山吧。”
她这句话让我有些无地自容,深吸一口气才从狐倾倾怀里离开了,然后认真的看着她:“我可以带着诗涵和倾倾吗?”
“不可以。”她坦白的道,“反正你必须跟我回山,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同情你,就回山这件事,就算是亲生兄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我要是不回去呢?”我有些着急,现在这种关头你让我一个人回九阴山,要不直接把我杀了?
“你不回去……”她脸上有几分生气了,皱了皱眉才凶巴巴的说,“不回去试试,看我不把腿给你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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