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我这么说,又笑了笑:“没关系,我家主子有的是钱,道长只需说个数,再留个卡号,回头我们会想办法给您打账上去,只希望道长您以后多多照顾,不要再插手我们的事情了。”
“这感情好啊,这感情好……”我扶着下巴思索一下,“那就三千万吧,我这人生来就穷,深知自己也花不了太多的钱,少要点也算是对你家主子的照顾。”
然后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这女人的脸僵得跟木板似的,那表情好像在说,你要不好好想想你在说什么?
“呃,怎么了?”我装作不明所以的道。
她苦笑一下:“道长,您这也太幽默了,还是说点现实的吧,二十万以内的话,奴家估计主子会考虑。”
“二十万?”我翻个白眼,“那生意谈崩了,没法谈知道吧?你瞧瞧,上次在省城,你们抓了那么多人装树皮袋子里面,这事儿我勉强可以帮你们压下去,但是你们明面上还杀了那么多男人,给人精血都吸干了,这在我们道士眼里那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现在你们转眼又开始搞事情,你告诉我二十万怎么压得了?我学这身本事,也是要向祖师爷交代的!”
“呵呵,道长,我们做的事情不见光是事实,但是道长您也不能把别人干的坏事,悉数加之于我们头上吧,那被吸干精血的男人,与我们毫无瓜葛。”她竟然一本正经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不是你们干的?”我冷笑一下,“你看看,都没把我当自己人看了,这还谈啥?半死狐跟你们是一伙的,这我可是清清楚楚,那吸干男人精血的不就是半死狐吗,你还搁这推脱责任,不想给钱就直说嘛……”
“道长,实不相瞒,那青眼狐妖非但与我们毫无瓜葛,还与我们交手数回,那是道长您和我们共同的敌人。”她还是一本正经的道。
我脸上虽然笑着,但心里却无比震惊,姥姥的,她不像在撒谎啊?
当初在省城,青眼狐妖吃人的事件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而风凌秋要我合作的也是青眼狐妖吃人的案件,可以说和那树皮袋子一点关系没有,可是后来我们却误打误撞把树皮袋子一锅端了,并没有再和青眼狐妖照过面,我以为他们是一伙的,集体撤离省城了,没想到……
妈的,这也就意味着,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在墓地的时候,青眼狐妖变成白诗涵过来威胁我,也是在给它的主子向我传话,由此可以排除青眼狐妖是单独作案的可能性,那么,我面对的一直就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两伙人?
我的脸色也逐渐正经起来,盯着女人问:“张家千金不是你们害的?”
“我家主子从来不干这种不入眼的事。”她说道。
我点点头,明白了,想害张家和李家的,那就是青眼狐妖所在的组织了,目的可能是吞并这两家人的财产。
而我记得去大山丫子除树皮口袋的线索,正是接到死人案件一路追踪过去的,漂亮啊,青眼狐妖所在的那股势力,不仅把我当猴耍,还和我玩了一把借刀杀人的伎俩,利用我对付了眼前这伙人一回。
不得不说,那伙人比这伙人要阴险狡诈许多,所有的误会都做得天衣无缝,让我一度认为面对的是一个组织,实则是他们嫁祸给眼前这伙人。
不过从大山丫子出来之后,狐倾倾就回娘家了,我一直在忙于去青丘救她们的事,至于后来青眼狐妖那伙人为什么没再作恶,我想这其中一定有高手在摆平。
我想到一件事,当初大师兄知道我去青丘会出事,但只给了我一个提醒,我到青丘都快出事的时候他才“姗姗来迟”,那么,这个幕后高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大师兄!
大师兄在我走后,一定留在省城对付青眼狐妖了,换句话说,李各方家和张梦雨家之所以能存活到现在,极有可能是得到了大师兄的暗中保护,这一切都不是巧合,甚至,青眼狐妖和眼前这伙人不敢直接杀我,也可能和大师兄有关系!
想到这里,我才一本正经的问女人:“你现在如实告诉我一件事,既然你们这么不希望我坏你们的事,当初开车撞我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要了我的命?”
女人一听我这么说,竟然就笑了:“呵呵,道长不愧是道长啊,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们要是杀了你,你哥可就不是退隐幕后那么简单了,我家主子又不是傻子,与其让你那大名鼎鼎的哥哥与我们为敌,倒还不如让您搅和一下呢,当然,奴家没有说道长您差的意思,只是您哥哥太厉害了。”
“说具体点。”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你哥不是青术道长吗,他是出了名的无情,早就退隐山林,不管人间疾苦,不参与江湖恩怨,不过呢,有时候我们在他的地盘上做事,他可能也是看不下去吧,会偶尔干涉一下,但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直接跟我们作对,这您不会不知道吧?”她反问我。
大师兄退隐的事情我知道,但不参与江湖恩怨,不管人间疾苦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毕竟省城发生的事情,他可是有极大功劳的,不过女人说得也有道理,大师兄那么厉害,如果他愿意管的话,这些组织压根没机会在省城掀起波澜。
“若不是青术道长发誓不再管江湖恩怨,我们也不会去他的地盘上做事了,呵呵,可是没想到啊,您却冒了出来,让我们吃了大亏……唉,道长您有那么厉害的哥哥就是好啊,我们不想惹您,只能跟您和谈咯……”她还一脸无奈。
不过没等我说话,她却补充了一句:“当然,这是因为我家主子和青眼狐妖的主子结仇,不想再得罪别的人,不然的话,我家主子在这世上是绝不会畏惧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伙组织的,奴家想表达的是,我们现在是公平的谈判,谁也不怕谁,只是为了利益着想。”
“呵呵,那我还得感谢你家主子,给我大师兄这么大的一个面子了?”我冷笑了一下。
“大师兄?”她眼神一恍,“那不是您亲哥吗,还带这么称呼的?”
“什么亲哥?”我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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