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迎这么一句,何美娟停箸看向古逸风道:
“阿风”
古逸风一摆手,打断了何美娟,沉声道:
“以我兄弟目前的公司规模和渠道,能专心做好东明集团这块业务,就很不错了。
一旦美亚制衣的单子给了他,我怕会影响服务质量,到头来两头都操作不好。
谢谢你小迎,能想着我兄弟。”
谢迎浅浅一笑,道: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这不应该的嘛,不用谢我,太生分了。”
何美娟美目一转,当即取笑道:
“你们什么关系,说来听听,姐姐我可不知道呢。”
“去你的,美娟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谢迎啐着何美娟,一张脸泛起了红晕。
相比何美娟,谢迎毕竟稍微嫩了点,加上古逸风在她心中的份量,害羞脸红还是不可避免。
三人说笑喝酒,一顿宵夜很快便结束了。
“一点半了,明天我还要给风哥去办事,需要早些休息,先睡了。”
谢迎打个哈欠,说着话,对古何二人挥挥手,朝二楼卧室而去。
古逸风目送谢迎上楼,转头笑问何美娟道:“怎么说?”
何美娟瞄他一眼,顺势依偎在他胸前,低声道:
“我可不想让小迎看笑话,我们回1915吧。”
“好,听你的。”
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49号。
凌晨两点,回到平湖公寓。
这次,轮到何美娟急不可耐的把古逸风壁咚在玄关墙上。
咳咳,这堵玄关墙面不知道造了哪门子孽,被一对狗男女反复壁咚。
凌晨三点半。
何美娟卧室大床,古逸风半靠在大枕上,何美娟摆一个优美的观音坐莲,与他面对面,稍作休息。
“真的不需要给你好兄弟?”
何美娟问的,自然是货运的事。
古逸风点支烟,吞吐烟雾道:
“多大胃口吃多大量,吃多了会撑坏的,操作不好,让你难做,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等一段时间看吧,到有实力操作你公司的业务时,我再跟你说。”
“好,有需要就说,不要跟我客气,一句话的事情。”
何美娟爽快到极点。
其实货运这块,在美亚制衣,根本就不需要她去操心和管理。
一般都是储运部的经理和相关人员负责这一块。
若不是古逸风,何美娟绝对不会去越俎代庖。
但就像她说的,只要古逸风需要她帮忙,对她这个董事总经理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只不过,越庞大的公司,里面无论人员关系,还是利益关系,都牵扯甚广,跨职权干涉,实在是忌讳。
现在古逸风可是她何美娟的心头肉,只要古逸风一句话,何美娟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去执行。
管他什么利益牵扯,都得听老娘的。
但在古逸风来说,按着美亚制衣不动,有着自己的考量。
他也着实想帮董铿一把。
前世顺溜的时候,只顾和卓星航潇洒了,把董铿撇在一边。
后来落魄,董铿仍把他当兄弟,常有照拂,喝多酒时,还时常抱怨古逸风挣钱的时候,把他给忘了。
今生重来,断不能忘了这茬。
所谓有德报德,有怨报怨是吧。
当然,卓星航若一下子摊子铺太大存在隐患,这也是事实。
“跟谁客气,也不会跟我们阿娟客气的。”
古逸风坏笑着一把抓住面前一双小白,轻声问道:
“为啥休息还要这样坐着?”
“嗯,喜欢胀胀”
何美娟似乎也带了一丝羞涩,回答的声音几不可闻。
说也奇怪,她面对别人,无论男女,都是一副老吃老做的样子。
不但言语露骨,行为更放得开。
唯独面对古逸风,却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简直不可思议。
难怪谢迎看不懂她。
其实也很容易解释,像何美娟这样的熟妇,在最上心的男人面前,依然希望对方把她当成女孩。
女人的神奇之处,不一而足。
一阵促膝长谈,间歇了半小时,下半夜依旧是歌舞升平,咳咳。
直至破晓,方才止歇。
当然,歌舞唯有何美娟一人尔。
如果说谢迎是女版帕瓦罗蒂,那么何美娟就是邓丽君再世。
优美婉转的甜歌,会把人腻死。
古逸风已被腻歪到姑苏城外了。
次日中午十一点,古逸风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顺手接起:
“喂,哪位?”
“我,董铿,夏远南方公司的报价单来了,怎么发给你?”
古逸风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稍作思考,便道:
“等我电话,到时候会给你一个传真号。”
“那好,先挂了。”
董铿够简洁,一点不拖泥带水。
古逸风知道正事来了,倒也不敢怠慢,毕竟答应董铿帮他,不能言而无信不是。
别人都在为自己努力奋斗,而古逸风这个挂逼,却总是在为兄弟和女人苦逼操劳,也是没谁了。
赶紧起身前去洗漱,却发现客厅等处早已被何美娟打扫得洁净如初。
何美娟这女人,无论多晚睡下,无论只睡了两小时还是三小时,她都能早起工作。
从这点来说,不像是个人,更像台机器。
不知道该为这样的人点赞,还是给予应有的同情。
勤劳智慧,听上去不错,但在古逸风看来,就是苦逼,是对一个正常人的另一种捧杀。
“哼,总有一天,我会让阿娟退休不干,炒炒股票炒炒楼,照样赚的盆满钵满,还没那么辛苦。”
古逸风在暗自嘀咕。
不过他也知道,何美娟未必会听他的,所以只说总有一天,这大概也算是对何美娟的了解吧。
总算古逸风有自知之明,他这辈子都没能劝得何美娟退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早餐自然也是现成的,今天的是紫菜蛋皮小馄饨,鲜香扑鼻,古逸风麻溜吃完。
对他来说,这已属于午餐。
十二点出头,古逸风来到离平湖公寓不远的黄龙宾馆。
也是他曾经来杭城经常入住的酒店。
无他,只因比较熟悉,快速来到酒店商务中心,给董铿打了电话,报给他传真号。
很快,四页传真便到了。
董铿很细心,把目的港标注,同时在价格上标注成本价和利润。
古逸风看董铿的设定,都是按照运费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作为自己的利润,不禁轻轻摇头。
“这家伙,太实诚。”
拿着四页传真,来到大堂吧,点了一杯久违的牛奶咖啡。
也是,来到杭城基本都在喝茶,咖啡的确是久违了。
点一支烟,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啊!是阿阿,风哥吗,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呐,哈哈,开心死啦,你在申江吗,现在好吗?”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听到宴姝的声音,或者见到她,古逸风永远都感觉如沐春风。
“我现在在杭城,陪好兄弟过来出差的,我兄弟也是做船运,说起来在夏远南方分公司也有些关系。
所以我想着打个电话问问你,看能不能给你们牵线搭桥呢?”
当初和董铿聊起,知道他有同学在夏远羊城公司,负责租船业务的时候,古逸风就想到了宴姝家的事情。
曾经宴姝和胡凯婷的牵扯,无非是因为他们家要和船王合作,出口货物到非洲和拉丁美洲。
宴姝是她家独女,未来继承人,具有相当的话语权。
这一点,古逸风十分清楚。
讲真,宴姝家的生意规模,比起东明集团,那也不遑多让,拔根毛扶持一下董铿,都能撑死他了。
看这两家的公主开什么车,就知道啦。
谢迎的座驾是兰博基尼,而宴姝呢,虽然只是个在校大学生,却也驾驶着法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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