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想到伟哥也是同道中人,喜欢喝洋酒。”
古逸风突然笑道。
伟哥瞄一眼古逸风,微笑道:
“在澳城或珠市,出来交际应酬基本都喝洋酒。”
“听伟哥口音,不像是粤省或者澳城人,是吧?”
“不错,看来这位兄弟对南方很熟悉,不知道怎么称呼?”
古逸风笑道:“让伟哥见笑了,叫我阿风就好,初次见面,我敬伟哥一杯。”
说完,举杯饮尽。
“廖伟豪。”
伟哥也把杯中酒一口闷下。
“阿风,我看这样吧,我们先把财务问题解决,再一起痛快喝酒,这样也好尽兴,你说呢?”
廖伟豪目光炯炯,看向古逸风。
“这小子很专业啊。”
古逸风暗自嘀咕,脸上却依然一副笑脸,道:
“伟哥,你看这样行不,我大哥气不过嫂子背着他赌球,还一下子输那么惨。
平时我们偶尔也玩几把,小有心得,今晚我们选一场球下注,若赢,那么赌债一笔勾销,若还输,给你一百六十万清账。”
说完,从西服内侧袋中,取出两张准备好的支票扔在桌上。
瞿福宽见状,赶紧过来拿起支票看了一眼。
待看见是西秦房地产集团公司的财务印章,不禁深吸一口气,看向廖伟豪道:
“伟哥,支票没有问题。”
见此,古逸风一把取回支票,压在面前酒杯底下,看向廖伟豪道:
“怎么样,玩不玩?”
廖伟豪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眼古逸风,取出一支烟点上。
在他来讲,从田司思这里账面上赢了超过两百万,实际收到钱款有一百二十多万。
和瞿福宽分完利之后,自己赚九十多万。
剩余的八十万,其中又有六十几万是自己的盈利。
这笔钱对他来说,非收不可。
毕竟在这年头,以他的身家级别来说,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若跟古逸风赌一局,万一输了,这笔钱就没影了,但若赢下,则成了翻倍。
只是
思虑半晌,廖伟豪说道:
“清账之后,田小姐的账户就会重开,想回本可以在网上继续玩。
我们的信誉还请放心,田小姐玩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赢钱的时候,我们从来不曾拖欠过吧?”
田司思点头道:“是的。”
古逸风暗骂廖伟豪老滑头,但还是笑着说道:
“司思姐的账号,单场最大下注额只有十万,要赢回八十万,谈何容易,起码不是短时间的事儿。”
廖伟豪又喝一口酒,笑道:
“所以说,你们想用一场球赢回八十万,明摆着占我便宜啦。”
必须承认,廖伟豪绝对算一只老狐狸,或者说在这行经验丰富,并不好对付。
王霆当场炸毛,从衣袋内甩出美洲运通黑卡,对钱舒雯说道:
“舒雯,请你们老板开出80万支票,我在这里刷84万。”
再对廖伟豪说道:
“我们加码80万,用160万跟你赌80万,怎样,满意了吗?”
王霆对古逸风绝对信任,眼看对方不上钩,忍不住出手加码。
钱舒雯刚一犹豫,就听古逸风说道:“雯姐等等,看伟哥怎么说。”
今晚这一幕出乎廖伟豪预料。
他早已探听明白,田司思手头没现钱,若要还债,没准要把在西京的手机店抵出去。
但他不可能接手这种店面,不管事后找人交易,还是自己经营,完全不存在。
说不得,还得依托瞿福宽这个当地人想办法使之兑现。
田司思又未必愿意把店面送出。
到时候一番扯皮,怕不要动用别的社会关系和人员,又是一笔未知的成本开销。
总之,不会一帆风顺。
没成想,田司思找了个有钱男朋友,而且对方还想跟自己玩把大的。
虽然钱就在面前,但要落袋,显然还有道坎儿。
之前廖伟豪讲的理由,不但冠冕堂皇,而且在情在理。
限额十万的游戏规则,八十万那就慢慢玩吧,自己这边不会赖账。
可王霆蹦出来加码,这就引到廖伟豪起了心思。
毕竟,现在变成以小博大。
输了,就当田司思只输120万,赢了,那就又多80万呐。
但是,廖伟豪可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
他吃过的苦,和拥有的野心,并不是一般人可比。
深吸一口烟,淡淡说道:
“不管如何,这种玩法都是给了你们机会,也违背我们的规矩。
要不这样,你们再加80万,总共240万,我跟你们玩这把。
你们赢,清账,若输了,便给我320万,再没有讨价还价,如何?”
古逸风和王霆都还未说话,只见元野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支票,扔在面前桌上,道:
“这里八十万,赌了。”
“这家伙,还真准备给田司思还债呐,本地银行账户都办好了。”
古逸风内心惊讶道。
王霆也是一脸呆愣,没想到元野为田司思考虑付出那么多。
田司思眼眶含泪,望着元野侧脸直摇头,扑在他肩上抽泣道:
“小野,以后我绝不沾赌,你看着我,若有违背,你就打死我。”
咳咳,赌局变成了煽情局。
古逸风朝着廖伟豪笑道:
“伟哥,你也太精明了,今晚若要赢下,还不大丰收啦!”
“是你们逼我的。”
廖伟豪淡淡道。
四个帅男人讨价还价,斗智斗勇不说,一旁三个美女已经紧张到手心出汗。
台面上有320万摆着呢。
这种场面,即便钱舒雯人生经历丰富,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西京当时一套别墅才多少钱?
其实,最受考验的还是廖伟豪。
他狠心再加一次码,而要对方也能接受,本身就是一次豪赌,不然的话,又会进入扯皮阶段。
哪知道,被元野一锤定音。
一旁瞿福宽也看得脸红心跳的,要知道,他在320万当中,可占着两成的股啊,足有64万。
对他来说,在帝京可以洗劫一大票美女了,而且不带重复的,还远远花不了那么多。
廖伟豪掐灭烟蒂,正要说话,却听见自己的手机响起,滑盖接听道:
“喂?啊老婆,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啦,是不是想我了?”
房中女孩都闪出同一个念头:
“这个伟哥,竟是个暖男?”
在夜店,当着所有女人接家人电话,还直呼老婆,这种男人大概率不属于人渣一类,咳咳。
“我还在忙,跟客户讨账呢,等这件事办完就回来,这次蛮顺利,不会多待。
老婆,你要注意身体,我看你现在辞职得了,等生下孩子满周岁,再去找个工作,不工作也行,哈哈。”
听到这里,所有人对廖伟豪投去赞许的目光。
尤其是一众女人。
在社会上被人叫哥,应该混得不错吧,人也年轻,长得还俊,却对老婆关爱有加。
王霆的婚姻,决定权不在自己手里,至少目前是这样。
他再浪,心底里到底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元野呢,从来没有跟大伙儿交流过这方面的事情。
在古逸风看来,元野和自己以及王霆,应该有所不同。
最简单的,反而是古逸风。
因为他没有权利再去想这些屁事了,已经那么多女人挂在裤腰带上,必须照看她们一生才行。
所以,多几个少几个,对老色批来说都一样。
大家伙都在听廖伟豪打电话,只听到他在温柔的哄老婆,却听不到对方说些啥。
但可以通过廖伟豪的说话内容,大致猜测到对方所说的。
可古逸风不一样,他即便没存心想偷听别人打电话,可一旦关注,便不由自主的听到对方的讲话内容。
谁让他是挂逼呢?
不听不知道,可当他凝神静听之下,却突然发现,对方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亲切。
那是一个曾经让他缠绕许久,都没有忘却过的声音。
也是一个曾让他开心舒心,却最终使他十分痛苦伤心的声音。
不曾想,时隔恁久,却于今天在西京再次聆听。
不同的是,这个声音的倾诉对象并不是他古逸风,而是对面这个要与他来一场豪赌的廖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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