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带着重骑兵在莫军队伍里来回穿梭着,得益于重骑兵那强劲的力量,原本连成一片的莫族士兵很快就被分成了不同的小队。
分割、包围、吞噬……孙伽的人和羽的重骑兵配合的很好。
重骑兵在莫族的队伍里穿插着,步兵紧跟在重骑兵之后蚕食着……双方的对抗前线仿佛消失了一样。
或许是因为重骑兵太凶悍,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援军让莫族士兵们遭受了巨大的打击……面对东关军的进攻,莫军节节败退。
在东关军如潮水般汹涌的进攻下,莫军再度往莫族营地内退去。
不过与其说莫军是后退,倒不如说他们是崩溃了:
“来了!来了——快跑!!!” “啊啊啊啊啊!!!!” “快跑啊!!!” “啊——”……
各种奇怪的喊声自空气中响起。从转身逃跑,到丢掉武器;莫军终于还是溃不成军了。
“杀!!!!!”
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在夜空中回荡着;清冷的月光洒在将士们溅满鲜血的铁甲上,让他们看起来愈发可怖。
东关军一直杀到莫族军营腹地之后才停止进攻。没有把莫军赶尽杀绝,只是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毕竟,穷寇莫追。
…………
陆衡之和申徒启、况肆裕会合之后没多久,就在居族军营边缘遇到了重整旗鼓的居族士兵。
身披铠甲、手持长矛、排列整齐,此时的居族士兵瞧上去当真有军人的样子了。
长矛重重地在地上戳了一下,居族士兵们发出了气势十足地吼声:“哈!!”
猛地勒住身下正在疾驰的战马,申徒启问陆衡之道:“将军,怎么办?”
“杀过去!”陆衡之拉开长弓,坚定地答道。
为了方便骑射,陆衡之和申徒启都没有带枪、矛这种长兵器。
除了况肆裕那一百余骑拿的是枪,剩下七百多精骑,用的全都是弓。
虽然对面的居族士兵少说也有千余人,但陆衡之却十分肯定他们拦不下自己。
在冲向居族军阵时射出第一波箭雨之后,陆衡之对况肆裕喊道:“况肆裕带着你枪骑打头阵!”
“是!”况肆裕答道,没有丝毫犹豫地带着骑兵冲到了最前面。
陆衡之一把摸出三支箭搭在弓上,拉开弓弦喊道:“放箭!!”
话音未落,漫天的箭雨再次朝着居族军队袭去。
在吃过第一波箭雨的亏之后,居族将军猛地大吼道:“盾兵列阵!!!”
许是训练的太少,举着半人多高盾牌的士兵们行动十分笨拙。还没等他们将盾牌摆到合适的位置,羽箭已经先一步抵达了目的地。
“唰唰唰——”数不清的羽箭穿破空气,和居族士兵来了个亲密接触。
能被冠以精骑称呼的部队,箭术自然不会差。
哪怕与居族士兵离得并不算近,经那七百多精骑手中射出的箭矢,还是能正中敌人要害。
两波箭雨之后,居族前方的士兵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几乎是第二波居族士兵倒下的瞬间,况肆裕率兵冲进了居族的行阵之间。
“杀!!!!!”
震天的吼声自况肆裕身旁响起,凡是枪骑兵所到之处,必定有鲜血喷出。
“射!!!”一声令下,繁密的星空再次被箭矢遮蔽。
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这一次的箭雨飞得比之前更高。
像是不会发光的流星划过天际,密集的箭矢以极快地速度从天的一边降落到了另一边。
“咻咻咻——”箭矢毫不留情地穿透居族士兵的铠甲,钻进他们的血肉之中。
“救命!!!救——” “咦呀呀呀呀呀——” “啊!!啊!啊啊啊!!!” “哕(yuě)!”……
不久前还干净非常的土地上骤然变得血雨腥风。
纵然已经见过几次打仗时惨烈场面的居族士兵们,此时还是受不住这剧烈的刺激,尖叫、呕吐了起来。
从几个人逃跑,到大批大批的士兵开始逃跑,居族的士兵们只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不等况肆裕等人彻底冲到居族军队的行列中,后方的居族将士们已经乱成了一团。
有人嚎叫着逃跑,有人一边呕着一边逃跑,有人直接被吓到大小便失禁瘫软在了地上。
像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井井有条、气势十足的居族军队仿佛从未存在过……
估摸着陆衡之的箭矢快要耗尽,申徒启挂在疾驰中的战马一侧,快速从地上捞起了一根长矛。
“将军接好!”申徒启喊着,用力将长矛向着陆衡之扔去。
单手接住申徒启扔来的矛,陆衡之头也不回地大喊道:“谢了!!”
陆衡之骑着苍暮马在战场上飞驰着,每当经过居族士兵身边时,他都会在瞬间取走对方的性命。
身上的铁甲被月光照耀地泛出了银光,黑色的苍暮马快到模糊,再加上凡是陆衡之所过之处必定无人幸存……
远处的居族士兵直接将陆衡之当成了浑身沾血的黑白无常。
“无常鬼!!是无常鬼!!!!快跑!!!!!” “厉鬼索命啊啊啊啊啊!!!!!” “
无常大人!!我一生积德行善!!您别过来!!您千万别过来啊!!!!” “手下留情啊无常—大人——”
“都是上面的人让我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啊啊啊啊啊啊!!无常大人!您要杀就杀我们将军——都是他逼着我们上战场的!!!!”
“我的命太贱!!!!大人您别脏了手——”……
因为害怕无常带来的死亡,居族士兵们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凄厉地大叫着。
在一众尖锐的大叫声里,连陆衡之都开始觉得匪夷所思了:‘白天攻城那般凶悍的东傀军里,真的也有他们?!!’
虽然对于居族士兵能有英勇表现感到十分的难以置信,但陆衡之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键。
‘把他们稀释到训练有素的军队里,倒是能因为环境暂时变得勇猛。’如此想着,陆衡之嘲讽地笑了一声。
“把好泥和这般稀烂的泥混在一起,庆离倒是不怕全都糊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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