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采唳的母亲灼华,是一个让人只见一面,就再难忘怀的女子。
她是那么的明艳动人;哪怕是女子见到她,也会为她身上如灿阳般的光辉所折服。
在这个普遍对女子约束颇深的世界里,灼华像一缕肆意拂过山野的清风,不受任何拘束。
她读过古籍、学过医术,练过长枪、当过商贾;她走南闯北,游历山川湖海
她似乎生来就是自由的。
无人知晓她的姓氏,也无人知晓她从何处来;但是当她出现在东傀这片土地上时,这里的人民却都为她所迷。
男人们喜欢她的外表和她的热烈洒脱;女人们则是爱她的自由。
如同‘‘灼华’’这个名字一般,她炙热、明亮,拥有着能够驱散一切黑暗的光芒。
她的魅力,仿佛太阳一般照亮着人们的心灵,让人不容忽视。
她的皮肤不够白皙,却足够健康;她的腰肢不够细软,却足够强壮;她的性格不够娇柔,却足够温暖人心
一双眼尾略微上挑的丹凤眼长而不窄;似墨般的眼瞳,总是藏有无尽光亮与生机;左眼眼尾处的一颗棕色小痣,为她的这双眼睛增添了一抹之前没有的邪魅。
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精致的朱唇不点自红不论是她的身材还是她的样貌,都艳丽到极具攻击力,让人的目光难以移开。
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阻碍她在天地间徜徉;灼华的人生是如此灿烂、斑斓,直到二十三岁那一年,她遇到了漆凌
虽然漆凌比漆镜辰大了九岁、两人也不是嫡亲的兄弟,但是他们的关系却很好。
处置起兵造反的漆镜贤,是身为族长的漆镜辰必须做的;可是当漆镜贤真的死在自己手里之后,漆镜辰却又痛恨起了自己。
尽管图谋族长之位的是漆镜贤、起兵造反的也是漆镜贤,但是当漆镜辰每次想起漆镜贤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
为了让漆镜辰不再沉浸于厌恶自己的情绪中,漆凌硬拽着漆镜辰走出宅院,住进了山间的隐世小院。
漆凌舍弃了长老身份、漆镜辰舍弃了族长身份;在隐世小院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儿时。
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勾心斗角;漆镜辰瞧上去放松了许多,漆凌也和身为大长老时的他判若两人。
一日黄昏,突如其来的山雨席卷了整座息影山。
不久之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忽然变得电闪雷鸣,漆凌和漆镜辰二人所在的隐世小院,变成了息影山里少数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
为了平安躲过这场狂风暴雨,灼华蓦然闯进了漆凌和漆镜辰的世界里。
浑身湿透的灼华不住地发抖,漆凌没有问过漆镜辰的意见,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灼华在隐世小院里躲避风雨。
找衣服、劈柴、烧水、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她住漆凌保持着应有的礼节,尽力帮助着已经习惯独自面对一切困难的灼华。
恰到好处的关心、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漆凌看上去没有任何私心,只是将灼华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也许是被猝不及防地暴雨冲涮出了脆弱的一面,也许是漆镜辰的冷淡让漆凌的关心显得更为可贵,
也许是漆凌对自己十分彬彬有礼,也许是已经太久没有人像自己的父母一样、别无所求地关心自己
见惯了男人示好的灼华,还是对这个已经四十二岁的男人,产生了好感。
即使在漆凌的帮助下,灼华很快换下了湿衣服、又用热水将身上擦洗了一遍,然而在当天夜里,灼华还是发起了高热。
爬起来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杯子,隔壁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门外响起不大地敲门声,来人却不是灼华心底期待的漆凌。
‘‘灼姑娘,若你方便,我就进来了。’’不像漆凌句句询问,漆镜辰说话要强硬得多。
看着门的方向,答了句“不方便’’,漆镜辰听到以后果然没有进来,然而,他也没有离开。
两人就这般隔着门僵持着,直到漆凌推门而入。
‘‘你站在门外做什么?难道是灼姑娘出事了?’’这般问着,漆凌一把推开的房门。
“她可能发烧了。”漆镜辰答着,依旧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漆凌几步走到灼华身边,说了句“得罪了”,便将她抱到了床上。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是一片滚烫。
漆镜辰打来一盆冷水给灼华降温,但又在漆凌要接过去的时候,忽然将盆子移开了。
“我们已有家室。”漆镜辰看着手中的那盆水说道。
“你若是真心喜欢她、为她好,就不要做逾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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