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京去找陛下、却来北关找神茧;牵连甚广、老夫一插手就会被牵连’
“哼!”长孙鸿将拳头攥得梆硬,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
‘敢情这猫腻是出在自家人身上了。’
“一群不要脸的混账王八羔子。”长孙鸿压低了声音,咬牙骂道。“在背后辱没人还不够,竟然都敢把手伸到军中了。
一个个都上赶着找死吗?这天下可还姓着‘姜’!”
眼观鼻、鼻观心,羽沉默着,只当自己未曾听到过长孙鸿的这些话。
长孙鸿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正色道:“如果是老夫带你去找的神茧,这事儿估计还要多上些麻烦。”
羽看着长孙鸿略一颔首,答道:“如此,大将军只当今夜没见过晚辈就是。”
长孙鸿点了点头,几步走到战马面前,一个翻身便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后会有期。”长孙鸿说着、一抖缰绳,那马当即便就了个头、跑了起来。
周围举着火把的几个士兵见长孙鸿走了,一夹马肚、便要跟上去;只是在调转马头之前,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着羽朗声道:
“后会有期!”
马蹄声很快远去,目之所及,又恢复了一片暗淡。
羽一手拿着令牌、一手牵着无臣,从黑暗处,缓缓走向了不远处的阑珊灯火。
大片的皮肉被打开花之后,便是无止尽的感染、化脓、发热
自从腊月初八的鞭刑过后,庆魏的伤势总是反复着,不见好转。
庆瑰到处找着医术高超的巫医;庆魂虽然嘴上不说,暗中却也为这事儿忧心的不行。
庆魏也曾说过自己想要回家休养, 可偏偏巫医又说他伤势太重,经不住车马劳顿。
连日的病痛使庆魏消瘦了许多,往日在马背上驰骋天下的将军,几乎是在瞬间掉下了神坛。
自从那场鞭刑过后,庆魏身上便全然没有了威风,腊月初八之后,“庆魏”,就变成了一个缠绵病榻的废物之名。
庆魏痛恨自己身上反复流脓的伤口、痛恨连寻常壮丁都比不上的自己。
他也曾尝试忽视伤口的溃烂,重新回到马背之上可是最终换来的,却只有愈加严重的病情。
“都怪他!要不是他!二哥何至于此!!?”
每次见过庆魏,庆瑰都忍不住冲到庆魂的营帐里声讨庆离。
庆魂起先还会训斥庆瑰一番,然而后来,庆魂却不再制止庆瑰在背后骂庆离了。
得了默许的庆瑰像是一只飞出牢笼的鸟,到处叽叽喳喳地指桑骂槐。
得知此事的庆离虽然恼火,但碍于是自己先对庆魏下了狠手,便也只好将火憋在肚子里,当做不知道庆瑰的含沙射影。
自从漆感厉去庆族要人失败之后,漆族和庆族的关系就变得越发悬妙了起来。
对于漆采唳、庆离的态度强硬,可偏偏、漆行厉又不敢真的和庆族撕破脸。
毕竟就像庆离说的:一族违背盟誓,其余部族皆可伐之。
漆族如果当真在这个时候和庆族撕破脸,只会成为那个先出头的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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