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法器居然掉落到这样一个地方,颜楚的心里就膈应得不行。
她现在一心只想快点拿回自己的法器。
颜楚认真地对盛蓁说:“快,现在就带我去那个生子崖。”
盛蓁被颜楚清亮的眸子恍得愣了愣,她像是看到了希望的光一样,应了一声好。
随后她就拉起颜楚的手,直直地朝门外奔去。
一出门口,颜楚和盛蓁就看到王翠花正满头大汗地拖着受伤的赖锦文,往院子的大门口走去。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门口一大半了。
王翠花见到颜楚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换上一副讨好的笑。
“哈……哈哈哈……好巧啊。”
颜楚根本就没有把这对小丑一样母子放在眼里,本想把他们踹开,让他们让路的。
没想到,轰的一声巨响传来,门前的山坡,突然发生山体滑坡。
顷刻间,山上滑落下来的碎石和泥土,就将出去的路给堵住了。
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赖锦文的家是从半山腰的一间石洞里开凿出来的。
平常冬暖夏凉,是赖家村居住条件最好的居所。
但一遇到这种滑坡,就相当于被堵住了所有出去的路。
颜楚总觉得这一切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一样,她想出去的时候就搞出这场意外来阻止她。
这感觉就像有一口气堵在心头,又不能纾解。
颜楚松开盛蓁的手,把火气撒在了赖锦文和王翠花的头上。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把赖锦文和王翠花扇得飞到半空中。
他们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两圈,之后又垂直落到那个露天猪圈底下。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赖锦文和王翠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一头栽进了两坨猪屎里。
等他们把脑袋从猪屎里拔出来,眼前的一幕又吓得他们差点原地升天。
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的二癞头,此时脑袋开花,死不瞑目瞪着两个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
还有那个被赖锦文厌弃,绑在猪圈里的女人。
此时她的脖子上正横着一把斧头,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流了满地,她同样睁着两只铜仁般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看着他们。
看着死状可怖的两人,赖锦文和王翠花双双呼吸一窒,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惧感在他们的心底油然而生。
赖锦文脸色煞白的看着那个女尸的眼睛,突然感觉一股阴冷的寒意从他的脚底窜上了心头。
很奇怪,他平常没少杀人,更没少杀女人。
这院子底下已经埋了无数具女人的尸体,全都是他杀的。
他自认为鬼也怕他这样的恶人,所以无论多么恐怖的死相都吓不到他。
可是,他今天却真真实实地被这具尸体给吓到了。
他感觉那个女人,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站起来,抡着斧头向他索命一样。
他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
突然,一张脸的出现,让他找到了答案。
颜楚黑着一张脸,乍然出现在他眼前。
此时,他内心的恐惧蹿升到了极点。
他这时才想起,眼前的这两个死去的人,都不是他杀的,极大的可能,是这个如恶鬼一般的女人杀的。
他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感受到了绝对的力量碾压,他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在面对比他更恶更强大的人之时,才会感到害怕。
颜楚一踏进这间院子,就看到了满院的血红色蔷薇花。
她知道这院子底下埋着无数个被赖锦文和王翠花折磨致死的女人。
因为是长在尸体堆上,这些血蔷薇才会开得异常妖艳。
颜楚一看到这些血蔷薇,就好像看到了很多个,手、脚、脖子都被铁链捆住的女孩,走向她,呼喊着为她们报仇。
颜楚走到一簇开得最妖艳的血蔷薇旁,徒手扯下几条长满尖刺的荆蔓。
之后她将它们缠绕在一起,制作成一条荆刺鞭。
她拿着鞭子走到赖锦文和王翠花的前面,狠狠抽了他们两鞭子。
赖锦文和王翠花痛得捂着自己的屁股跳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好痛!”
“你们两个衰狗!都怪你们!一定是你们造了太多的杀孽,把霉运招来,才让这山突然倒下来,堵住出去的路的!”
“愣着干什么?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起来,把门前这些土给铲掉?!”
“啪!”一鞭子下去,又打得两个人疼得嗷嗷直叫。
赖锦文和王翠花被颜楚逼着拿两个铲子,不停地挖大门前的石土。
颜楚把荆刺鞭子耍得赖锦文和王翠花闻风丧胆。
一连几天,颜楚都拿鞭子抽他们,盯着他们干活,还不停地在他们身上挑刺。
赖锦文呼吸一重,都要挨颜楚一顿揍。
挖了一天一夜,赖锦文实在是挖不下去了。
他垮着一张老脸,转身看向颜楚,祈求颜楚能让他休息一下。
“啪!”
一鞭子又落在赖锦文身上。
颜楚一脸嫌弃地看向赖锦文。
“谁让你转身的?!你丑到我了!”
“才干这么点活就受不了了?你以前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不觉得累?啊?没用的狗东西!给我继续挖,不把路给我挖通,不准休息!”
赖锦文累得眼睛都布满了红血丝,他脸色青黑,像个被吸走精气神的丧尸一样,机械麻木地挖着好像永远都挖不完的土。
“啪!”
“你那是什么姿势?你为什么要用这么猥琐的姿势挖土?你污染到我的眼睛了,再这样我打断你的狗腿!”
“俺没有,俺只是伸了个懒腰。”
“还敢顶嘴!伸懒腰伸得那么猥琐,就是有罪!”
“啪!”
“死老太婆!你杀了那么多女婴,磋磨死那么多女人,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不怕有人来找你吗?你自己不也是女人吗?为着维护一群吃人血的封建余孽,整天嚷嚷着孙子香火的,活该你们家绝后!”
“呜呜呜……女娃儿本来就不值钱嘛,赖家村,乃至整个安国的传统,自古就是如此的啊,我连我自己生的女儿,都摔到生子崖底下,后面才生了我的狗儿。”
“还敢狡辩!自古如此就是对的吗?黑心肝的玩意儿!”
“啪!”
“……………………”
盛蓁也会时不时加入进来,发泄着她这五年来,在赖锦文和王翠花的身上受到的屈辱。
赖锦文和王翠花不仅要挖土,还要负责煮饭打水。
赖锦文正抬着沉重的步伐,想要回房间休息。
这时一只草鞋飞过来,啪地一下粘到他脸上。
令他恐惧的魔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你是怎么当狗的?这么晚了还不做饭?你是想饿死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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