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虽然表现出极为惊恐状,但是眼神中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闪烁,这眼神被玉见晚看出来必然有些不可能告人的秘密。ygqiu
但没办法,在玉见晚的冷面之下,他不得不极不情愿之下勉强带路。
小哥把玉见晚带到刚才时不待进入的房间门口,玉见晚二话不说,用力一脚踹了过去,只听得“轰”一声,门被狠狠踢开了。
玉见晚立马就见到了让她眼红的场景。
她看到风花老板娘正盈盈媚笑地挽着时不待的脖子,手上拿着精致的酒具,正在喂时不待喝酒,而时不待却是半推半就……
门突然被踹开,风花竟然没有惊慌,而是慢慢把身子从时不待身上挪开,然后站了起来,笑盈盈地对玉见晚媚笑着说道:“哟,玉统领也来啦,来来来,快请坐,坐下来一起喝个酒,吃点小菜!”
风花如此热情之状,让玉见晚倒是有些几不解与难堪。
时不待也是很无奈地笑了笑,站了起来对一直站在门口的玉见晚歉意地说道:“玉统领,我也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我也是……”
玉见晚倒是没有理解时不待对她说的话,她竟然极为敏锐及警觉地看了看房间四下,然后才慢慢走了进去。
“风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你们雪月楼发生了大事件了吗?害得时统领急着赶来办案,原来是办风老板本人啊?”
玉见晚冷冷地说道,看完一遍房间无异,便把目光停在了时不待身上。
“不是,不是,可能只是一个误会,方才是有一伙人来闹事来着的,被时统领打跑了,这不,我摆下这薄酒席,略表对时统领的感激之情,再者我也是倾慕时统领这样的英雄好汉,强意留下小斟一会,也不会触犯什么法度吧?”
风花老板娘还是笑着看着玉见晚,说话间带着一些谄媚。
“行啦,感谢风老板的盛情款待,司里还有事,我这就跟玉统领赶回去忙事了!”
时不待忙调整情绪,脸上有些红,不知是酒力之劲还是心绪害臊。
“时统领,看来还真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是我打扰了二人的风花雪月的二人情调……”
玉见晚说罢,便欲转身离去,突然又转身对风花说道:“风老板,我知道你在枭城之中甚有势力,也结识不少达官贵人及江湖朋友,但是你如此招待我们的时统领,这个确是令人奇感突兀与意外,或许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玉见晚又转身回来了,而且直接走近风花。
“玉统领果然是枭城一支冷艳的玫瑰,而且全身都带着刺,你这样凑近我,我是好怕被刺到的!”
风花故意摆开风情的身段,然后闪坐下来,也伸出手来示意玉见晚也在她身边坐下。
玉见晚当然不屑。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头上还有血渍的身着华丽的人端着一杯酒东倒西歪地挪了进来,那身上的一股刺鼻的酒味直接扑进玉见晚的灵敏的嗅觉。
由于此人看似醉得很厉害,动作晃得有些大,玉见晚下意识间一个闪身转去,直接腰中之剑出鞘,剑已顶到了那醉汉的喉咙。
那醉汉一惊吓,酒劲都醒了大半,立马双手举了起来,表示害怕与无辜的样子,想笑却笑不出来的看着玉见晚。
“这……这是误会,大人,误会,我是来敬那位大人和风老板酒的,别……别……误会……误会……”
他说话有些大舌头,但看那眼神却一直在时不待与风花二人身上闪烁着。
“玉统领,误会误会,这位老板方才被人挟持威胁,你看脸被打得像猪头一样了,得亏有时统领及时赶到,才把那帮人赶跑,眼下他必然是来敬时大人酒的,刚才已经来过两次了,纯属误会。”
风花端着酒杯,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想去推开玉见晚手中的剑,可不待她手一碰到,玉见晚的剑已抽回。
“行了,刚才你已敬过两回了,时大人还有公务在身,就别来打扰了,你的心意,他领了,领了!”
风花端着酒杯竟然在那人举着的杯上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那老板这才从惊慌的缓了一下,忙尴尬地笑了一下,一口喝掉杯中酒,然后看了时不待一眼,说道:“大人,多谢多谢,下次有机会再敬你……”
说完竟然还怕灰溜溜的走了。
时不待本来还在不好意思之中,见突然那人这般状态,他也只能不失礼貌地一笑置之。
“玉统领,不好意思,司里事多,耽误不得,我们赶紧回去吧,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跟上来!”
时不待整待好自己的行头,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狼牙棒,然后径直往门外走去。
“时大人,你一定要常来看我喔……”
风花还在玉见晚眼前卖弄着那般风情,时不待已走了门外。
走去雪月楼门外,玉见晚一脸的疑惑。
而时待正在门外等着她。
“玉统领,你怎么能来了?”
时不待话中有话,这样问道。
很明显,原本司中事务繁忙,而时不待抽开身一来,为什么玉见晚便跟了上来,这难道不是有些猜忌就是有其它的原因。
玉见晚很坦诚,说道:“我以为是袁……袁辅司有意约你来这里见面,所以我一时心急瞎想,便放下手中的事情跟了上来。”
玉见晚的语气与眼神,时不待知道她没有说谎,而且像她这样的女子也不会说话,而且更没有必要在时不待面前说谎。
“是不是你们俩跟玉统领说了那小哥特别后面说的那句话,才让玉统领如此担心的赶来的?”
时不待看向何解与刘以阔。
二人对视一眼,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回答。
“一时莽撞,称自己是老实人!”
玉见晚念叨了这句话,果然是何解与刘以阔后来告诉玉见晚的。
“哈哈哈,你说奇怪不奇怪,当初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我也认为是贺统领故意打这暗号引我过去的,当时我既开心又兴奋,谁不曾想,一走过去,还真是一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贼子,在威胁刚才那位老板勒索钱财,我一出现,三下两下就摆平了,原本是想要将他们拿下的,可是风花老板却出来阻止住了,说她是做常客生意,网开一面,日后不要影响其生意才好,如此便给了她一个面子,所以一时间就得了两边的好!”
时不待说完还在那里开心的笑着,而笑着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看来刚才是我坏了你的美事,若不是我们突然出现,指不定那漂亮的老板娘风花或许真的把你给拿下了。”
玉见晚看来没有多怀疑什么,斜瞄了时不待一眼。
何解与刘以阔想笑,却只能偷偷的笑,而且极为地克制。
“说什么呢?不就是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小菜,权当放松一下嘛!”
时不待说着,脸上还故意闪出了那种甜蜜享受之回味神色。
玉见晚没有看时不待,冷艳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奇妙的光,然后快步走去。
在雪月楼的另一个暗厢之中。
“这一次多得风花老板帮忙!”
木凌风很是客气地对风花说道。【1】
【6】
【6】
【小】
【说】
风花此时没有那种媚态,反而端庄很多,这样显得成熟之余,更有那种不言而喻之美韵。
她说道:“木大侠,你客气,这不能说是帮忙,我也是听楚氏兄弟说了袁兄弟是乔老前辈的后人,而乔老前辈也是有恩于我们,所以能为乔老前辈的后人做点事情,这是我们的荣幸。”
木凌风说道:“此次不曾想风老板安排得如何妥当,就连后备之事你都找人排演好了,真是用心细腻,木某由衷佩服,要不然今日便会被这一意外所搅了局。”
风花说道:“其实这玉统领真的撞了正着,我料想也没有多大关系,因为看得出来,她心中一直惦记着袁兄弟,她或者也悟到了那一句话,所以才匆匆赶来的,主要是挂怀着袁兄弟,只要有他的消息必然是心急如此。”
木凌风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大家素未深交,但是都如此仗义相襄,就冲着这份江湖情义,我代袁兄弟深感谢意!”
说到此,突然有人敲门,而且敲门节奏有暗号,前三声,顿后一声,然后再两声。
风花这才放下警惕,去开了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楚怀忠。
“楚兄,你怎么来了?”
木凌风很惊喜。
楚怀忠抱拳行礼,客气地说道:“木大侠,风老板!”
坐下之后,楚怀忠说道:“怎么样,看来木大侠的事情办妥了吧?”
木凌风抱拳说道:“全仗风老板精明安排,一切妥当,不过在此也谢过楚兄的引荐之功。”
风花笑着说道:“我与楚门主相识已久,且都与乔元极老前辈或多或少有着有些恩情,虽然平日城大家各忙各的,但互通有无频繁得很,只是不为外人知晓罢了。”
木凌风听风花这么一说,脸上泛出不解之意,说道:“那为何二位却如此信任于我们呢?”
木凌风问得直接,楚怀忠回答也很坦诚实在,说道:“袁辅司乃乔老前辈传人,不论如何,我们对乔老前辈的恩情一直深挂于怀,能为其真正的传人做得力所能及的事,那便是我们力所应当的荣幸。”
木凌风听楚怀忠的说法与风花无二,看来他们还真的都是长怀着乔元极曾经的恩情。
木凌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楚怀忠却问道:“木大侠,虽然我与风老板都各自操持着营生,但是说白了,大家皆为江湖女儿,江湖义气首当其位,更何况是恩人之托,那便是不遗余力。”
楚怀忠接着说道:“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也不知道问木大侠是否有些唐突?”
木凌风抱拳客气地说道:“楚兄请说!”
“袁辅司经过李睿一案之后,好像突然消失了,而我们也知道木大侠所行之事也是袁辅司所托,不知道是因何事而突然让袁辅司有这样的举动,不知道可否说来一二,或许我与风老板有能效劳的地方。”
楚怀忠直言,而风花也是真诚的眼神看着木凌风,似乎也想知道答案。
木凌风说道:“自上次我个人出来买东西,邂逅楚兄,匆匆一叙便告别了,非不是我不愿意说,眼下话已赶到此间,我便先问楚兄一个问题,再决定说与不说,因为此事关系重大,切望理解。”
楚怀忠伸手说道:“木大侠,但问无妨。”
木凌风说道:“那就恕我冒犯地问了,我自是知道楚兄的鸿鹄门好像属于西鹫侯爷的势力,你们一直在暗中追随着西鹫侯爷,是否?”
楚怀忠轻笑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啊,没错,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层关系确是有,再不妨直言相告于木大侠,不论是南鹞侯还是西鹫侯,他们除了在政权上有着权贵的势力勾结,各自在江湖也是各大组织及帮派的合计,而我们鸿鹄门自是与西鹫侯有着某种私下协定,就是在利益上的合作,很显然,我们营生上需要依附强大的权政,但又可以通过权政做很多江湖人无法做到的事情,而此间,定义上似乎用人之处,我们可以调集强大的人手为其所用,但是每年厘定该给我们巨大的财资相济,就形成了利益上的相互权衡合作,说白了,若是有人知晓的面,便是鸿鹄后面的大树便是西鹫侯,可以这么说。”
木凌风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了难为色,然后看向风花。
风花微笑一下,说道:“雪月楼从知晓的层面而言,没有确定的主,但是也通往着枭城各大权贵的道,毕竟我这里可是枭城无出其右的盛席名牌,或者说跟权贵都有些关系,但是都不隶属于哪家,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摆渡在这宦海之中能安然无虞的平衡之道。”
木凌风听明白了,突然沉默不知道说什么了。
楚怀忠看出了木凌风的心思,便笑了起来,笑得很豪爽,说道:“木大侠,看你一脸的顾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其实有一点,权政是权政,江湖是江湖,这两者有共通,但却是大相径庭,或许有些权政比江湖更可怕更复杂,因为处处勾心斗角角力较量,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当初南鹞侯一样来睬过鸿鹄门,事出从权,面上也得答应他一些事情,如此说来,正如风老板所言,只是利益上的摆渡,没有真心上的从属,这个你大可放心,但是对于江湖上的义气,这是我们颠扑不破的信仰,木大侠可明白了?”
看着楚怀忠说得如此坦诚真言,木凌风没有理由去怀疑什么,只是心中还是有顾虑的,毕竟话已说出去了,但是此事并非自身,而是关系到袁缺的大事,若是有一点闪失,那么他将是最大的罪人。
看着木凌风还是顾虑重重,楚怀忠与风花也不便多问什么。
但是木凌风却是有些心中不安。
“你们都见过袁缺兄弟,你们认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木凌风突然变了话题,问着看向二人。
风花笑意一下,说道:“算足面,我见过这位小兄弟两次,但以我做酒楼阅人无数的经验而言,他非凡人,心中有大隐忍,有大智慧,有大锦绣,而且也有一身傲视群雄的武功,虽然不曾深交,但他定然是一个极具格局的年轻人。”
楚怀忠说道:“袁兄弟之武功尽得乔老前辈真传,可以说是盖世无双,而其为人也是侠肝义胆,有勇有谋,做事坚决果断,而且胸中既有高山深壑,更有细水涓流,尤其是你们一般兄弟竟然如此追随于他,看得出来他的个人魅力是难能可贵的,年纪轻轻便做了铁律司的辅司,这是旷古一人,如此少年豪杰,为何突然又隐遁于市了,这点倒是无法想明白,也是令我极为不解的。”
楚怀忠话中之意,也是提醒木凌风是不是可以告诉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他是极为想了解的。
“如果突然从一个风光无限的少年英雄,本是前景无限的大好宏图待展,可是突然发现他原来是一个身怀血海大仇的受害者,会不会让他的人生出现另一种对将来的计划与打算呢?”
木凌风这句话是情不自禁说出来的,好像不是要刻意告诉楚怀忠与风花听的,而是由衷的感慨之下脱口而出的。
楚怀忠忙追问道:“木大侠,相烦相告其详!”
木凌风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一眼风花和楚怀忠,见他们眼中尽是那种江湖义气的晕色,看得出来他们对于袁缺的事情,是极为感兴趣,或者说是想极为想帮的。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便如实相告。”
木凌风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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