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与时不待和杨紫梦走得不快,因为他们边走边小心的洞察着周围的动静。yiqg
“袁缺,你说楚大哥他们已经出来了,是不是感觉错了,感觉什么都没发现,难不成他们还在山里躲着,暂时还不敢出来呢?”
杨紫梦在寒风飘雪之中,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子,看得出来她此刻确实很冷,而袁缺叫她跟过来不是不想让她在原地休息,而是如此走动一下,身子会发热,最起码不会倍加寒意。
此时,袁缺见此状,上去把杨紫梦以双手护着,紧紧的侧搂着,尽可能让她有更多的暖意。
“袁兄弟,你看啊,我们脚下的雪痕之中,似乎脚印来回错乱,看得出来,似有人往回走过去,或许他们真的到了断崖处了。”
袁缺细看了一下,也坚信定然有人在刚刚不久从这里跑了过去。
三人急步向前走,可是他们走到断崖处的时候,却趁着雪白之见,却未见到任何人。
袁缺再次看了一下地上的雪痕脚印,他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此时,袁缺突然听到一阵破风之声。
袁缺还不及说话,便将杨紫梦与时不待各自推了一下,只见黑夜之中几点寒光掠过,带着破风之声闪了过去。
袁缺一个翻身,身子在空中滚动一周,竟然还抄截下了两柄飞刀。
可他刚落地,山林之中突然几条黑影闪了出来,刀光剑影便笼罩向袁缺他们三人。
时不待与杨紫梦顿时进入战斗状态,而袁缺突然大叫一声:“住手!”
还别说,如此一说,大家都停住了。
“袁兄弟?!”
一个声音很激动地叫了出来。
在这深夜之中,彼此稍有距离根本看不到谁是谁,但是这声音一出,大家都熟悉不已,而袁缺他们也听出了这说话的声音便是楚怀忠。
“楚大哥,果然是你们啊,太好啦!”
顿时大家都高兴激动一番。
“你们怎么搞起了暗伏与突击啊,要不袁兄弟眼疾手快,差点没有中了你们的飞刀!”
时不待这个时候假装吃惊。
“纯属误会,你们可不知道,我们被一大帮山匪追了一路,好不容易才躲开他们,还以为是他们又发现我们了,所以才使出了这一手,不曾想,结果是你们啊!”
楚怀义如此说明。
大家彼此相见,除了激动,还有心伤,因为袁缺他们看到了,眼下鸿鹄门的一行人,只剩下眼前不到十个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七人,除了楚怀忠他们三兄弟,跟随而来的只剩下了四人……
“对不起啊,楚家哥哥,或许是我设想错了,才让大家如此损失惨重!”
袁缺多言不说,心中颇具感伤。
“没事,还要啦,比起上回袁兄弟相挽于屠门,这点损失算什么,行走江湖,见惯不愠了,最起码我们还有相见了。”
楚怀仁如此一说,大家都脸上露出了笑意,是相会的愉悦。
“楚家哥哥,你们一路上肯定遇到不少麻烦吧,才会如此……”
杨紫梦也有些心疼,实在忍不住一问。
“是的,我们中途连遇三拨人厮杀,第一拨就在我们与风花老板他们分道不久,他们入山之路,我们依袁兄弟的计划,本想再走远一段才进山林的,可是不久便遇到了很多的敌人,不过那些人不是有意埋伏在那里的,似乎是偶遇相撞见的,尚未问言便大打出手,厮杀之中折损了我门好多兄弟。第二拨待慌乱逃进山林之后,突然又遇到了一拨人,这拨人很奇怪,不像江湖人,也不像王城兵甲,而且武功奇高,在一次的混杀之中,几乎损失殆尽,那时候就只剩下我们七人逃出生天,拖着一身的伤,还好赶了好长的山道,可是在途中又遇上了那拨山匪,因为我们人手不足,尽可能不与他们恋战,一路抵挡一路逃,要保存实力能够起码有人能跟你们接上头,结果,后面的事情就是这样了!”
楚怀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把他们艰辛的一路尽可能地说白了。
听到这里,大家都嘘了一口气,大家心里都有触,此次离城奔走,虽然有些漫无目的,但是也是几经生死,能够劫后余生,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袁兄弟,不是……就你们三人?”
楚怀义突然这么一说,所有人惊谔看着袁缺、时不待与杨紫梦三人。
袁缺说道:“我们一路走了,也是九死一生,原来跟着我们的鸿鹄门的那批弟兄都惨遭意外,损失也是令人扼腕,不过你们别担心,风老板他们还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风老板到了啦,太好了,走吧,我们赶快过去!”
楚怀忠他们有些意外之庆喜,毕竟不是他们想象的只剩下眼前三人,看来还有保存了实力下来。
大家便赶快起步往回,边走边说,不过言语之中尽是些叹息,毕竟此次绕一个大弯,损失了那么多人,不知道是该与不该,还是错与非错。
“他们来了!”
贺莽看到了袁缺他们走过来,忙跑上去迎接,一会大家都上来了。
彼此相见,那是一阵的欢悦自不胜说。
“是你!”
楚怀义突然看到了厉害,剑已出鞘,横在其脖子边。
“又见面啦,冤家路窄啊!”
不知道为什么,厉害显得很是淡定,此时一点都没有惊慌的样子。
“楚三哥,别杀他,是我把他留下来的!”
袁缺赶快去阻止。
楚怀义不解地看着袁缺,不过既然是他发话了,便把剑抽了回来,却不曾入鞘。
“他可是山匪,害我们好狼狈的逃蹿,你怎么留他下来?”
楚怀义便疑问。
袁缺说道:“楚三哥,是这样的,他们是野风谷的人,说是出来劫红货的,也就像是劫富济贫之说,谁知碰巧不巧你们相遇了,所有才有了那一段!”
“是呀,楚家哥哥们,大家既是相安无事便好了,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兄弟为何留他下来,不过方才我们也跟这家伙聊了聊,还挺有意思的,你们可不知道,你可是野风谷的五当家,虽然身手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名字可是相当吓人,他竟然叫厉害,哈哈哈……”
贺莽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风花他们也跟着笑了,厉害自己本人也是有些尴尬,顿时也笑了起来以缓解。
“野风谷,这名字我似曾听过,野风谷,野风谷……”
楚怀忠不停念叨这三个字。
“对了,你们的大当家是不是叫齐雄岭?”
楚怀忠很惊奇看着厉害问道。
厉害此时脸色更是惊异,瞪大眼睛说道:“这位大爷,你怎么知道我们大当家的名字?噢不,现在是我们二当家的,难道你们认识?”
楚怀忠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野风谷,齐雄岭,有过一面之缘吧,不算是认识,不过彼此印象深刻,我也是听说野风谷虽然是山匪之名,可是大行义举,而且一帮兄弟在齐当家的带领之下,不但劫富济贫,而且还在山岭之中种植珍贵药材,而且更多是以山中珍贵药材的贩卖来清为生计,因为我们以前做名贵野药材做营生生意,所以在一次交易之时,见过齐大当家一面,感觉其为人果然是绿林枭雄颇俱好汉之风。”
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事情是如此。
“难怪我们大屠也说当时在采购野生珍兽之时,也有所接触与了解,听楚门主这么一说,看来还是真的!”
风花也上来说了一句。
“是吧,既然有高人知道我们的磊落行径,那我们的名声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没错,我们在齐大当家,噢不,在齐二当家的带领之下,基本都是靠山吃山,靠贩卖山中珍贵药材与种植珍贵药材自力更生的,可不曾干伤天害理之事!”
这一下,厉害更加自信了,连胸膛都挺了起来。
“哎,你刚才换了两次口,野风谷不就是齐雄岭大当家吗?为何在你口中变成了二当家呢?”
楚怀忠有些不解。
“噢,对啦,楚家大哥,是这样子的,刚才我跟他在聊的时候,他说他们野风谷来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由于齐大当家很钦佩那人的为人,所以便礼让出了大当家的位置,大概是这个意思!”
贺莽抢话插道。
厉害很用力的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连大当家的位置都能宽怀让贤,看来这齐雄岭果然有大情大义之风范,经营那么多年的组织,竟然如此拱手让人,那人到底何德何能,能让齐大当家如此拜服!”
楚怀忠始终有些不明白。
“楚大哥,我们去一趟野风谷看看不就知道了!”
袁缺轻笑一声,便说了这一句。
楚怀忠似乎明白了袁缺这句话的意思,便说道:“好,既然是旧识,那我们就去拜会一下这会雄情大义的齐当家,也顺便见识厉害兄弟所说的厉害之人!”
说到这里,大家听到“厉害”出现两次在楚怀忠的口里,都不觉笑了起来。
“原来袁兄弟早就有想去野风谷的想法,所以才把这位厉害兄弟留下来,是不是想让他带路进山啊!”
木凌风这个时候有若恍然大悟般。
大家也都明白了,原来袁缺留下厉害的目的,他早就打算好了,或者就算一时间还没有与楚家兄弟们碰上,他已有进野风谷的心思。
看得出来,此时的厉害有些为难,他有些不知道所措杵在那里。
换任何都一样,因为眼前这一帮人,还不知是敌是友,不晓是好人还是坏人,单凭这样几句话,便要进自己的家园之中。若是好人还说得过去,还真得交朋友,若是坏人,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原本他们这种所谓的“窝”地,一般人是很难找得到的,而且就算有路线进入,免不过重重关卡,就像当初袁缺进入飞雕寨的时候,也是惊险重重危机累累。
但若是不引身带路,此时说到这份上也不知道如何拒绝,况且自己的小命还在人家手上,没办法,只能走一边算一边,也由不得他说太多,或许进到山中伺机行动也可以,毕竟自己的地盘上,更有更多的机会。
大家都看着厉害,虽然暗夜之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大家都等待着厉害的带路。
“既是如此,各位爷爷姑奶奶,你们就随我进山吧!”
厉害说罢,便转身往山道的最右侧进入。
大家也随其走了进去。
此时,夜越深,风越劲,雪越大。
这在群人中,多半带着伤,这么冰天雪地中,寒风吹刮之下,更显得有些体力不济,伤痛难忍,不过都不作声强撑着不掉队。
袁缺也看在眼里,走了一段崎岖看似无路的山绕之道后,来到一平坦开阔之处,他建议大家先休息一下。
而且大家都还饿着肚子,不过幸好,还有些人的包袱里有干粮,于是勉强硬塞入品解饥,渴了的话便抓一把新鲜的白雪送入口中化水解渴。
大家各自找了几棵大树或石头稍作休息。
袁缺就站在大家前面,不过他一直距离厉害不远,似乎他对眼前这人不太放心,怕他乱带路或者突然跑进山里。
“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吧,怎么伤得一个比一个严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此时厉害显得很轻松,看起来似乎此时他有些主宰的意思。
“小子哎,不该问的就别问,到时候你自然知道爷爷是谁了,好好带你的路就成!”
贺莽伤口有些发疼,是被冻出来的,不过他却装作毫无关系,他对厉害说这话还带着压制之气势。
“到底还有多远才到,走了这大半夜了,看起来都快天亮了!”
楚怀义也是有些急性子,急着问道。
厉害摆了摆手,突然出显出了痛苦的表情,原来刚才身上也是落下了伤,尤其被袁缺那一击翻在地,也是伤得不轻,不过当时袁缺是有意手下留情,未曾伤得要害。
“看你们这些大爷姑奶奶的,似乎都有些来历,是不是落难进了山,想进山留下来做绿林好汉吗?还是想去我们野风谷抢当家的位置?”
说到这里,厉害自己都笑了起来。
袁缺没有说话,一直侧目盯着他。
大家都喘着气,的确累得不行,而手中的干粮大饼都被冻成了硬如铁石,一口咬下去极为费力,不过也没有办法,怎么样也要补充体力,对付几口。
“这位年轻的爷,真是好身手,我看得出来,你似乎不像个江湖人,倒是像个跟我们一样常年在山野里出没的人,走起山路那真是没话说,而且对山路及方向的感知特别强,不知是天生的,还是确是有过这样的经历。”
这厉害看着袁缺,似乎还有几分忌惮,不过他的眼光的确不错,竟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袁缺的心性一面。
其实袁缺也看得厉害的本性,此人面上很能善伪,心底里却有着很深深的小算盘,他这一路以来总有着有些小动作或故意使难让大家更吃力的绕山行走,几次都被袁缺叫住。
“看你们都累成这个样子了,说句不中听的话,眼下已入深山,你们对此陌生得很,而且山中常有凶猛野兽出没,若是我突然在你们面前消失了,你说你们会不会便被困山中,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很难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呢?”
厉害说话越来越放肆,而且听得出来他那种自信似乎马上要去做的样子。
“看不出来,你小子表面唯唯诺诺,一副苟且奉承的样子,小心眼倒是多得很,你敢走一个试试,大爷我斩掉你的双腿,让你跑!”
贺莽站了起来,欲冲过去吓唬吓唬他。
当他的刀呼过来的时候,厉害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说道:“你们不敢杀我,也不敢杀我,毕竟这山野之中,没有我带路,你们走不进也出不去的!”
贺莽被这厉害气到了,翻转一下刀身,发出了“呼”一声。
可是突然厉害却惨叫一声“啊”!
他突然感觉到了嘴右侧被什么东西击中,疼痛难当,才痛苦的唤叫出来,他马上用手去摸了一下,原来是个雪团子刚才击中自己的嘴左侧,这一击不知比被人扇一巴常痛苦多少倍。
贺莽看到这里,不禁偷笑起来,也不发火了,竟然转身走回刚才坐下的位置。
此时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在笑。
可是厉害却根本没反应过来,这击打自己的雪团是谁发出来的,如此的精准,力度也是只让自己疼痛,而未伤至其内。
“谁,大丈夫敢做敢认,别这么阴险暗算偷袭!”
他的话音一落,袁缺抄起一团雪,再次弹击向厉害,直接照着他的嘴角的左侧飞去。
“啪!”
“啊!”
厉害那种痛嚎,双手各捂嘴角一面,痛得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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