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姑娘,你还没有休息啊?”
齐姑娘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杨紫梦走来。nianlei
杨紫梦脸上带着笑,说道:“夜尚早,不得眠,所以出来走走,过来看看袁缺睡了没有,不过齐姑娘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杨紫梦边说着边看着盘中的空碗,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噢噢……我是来给袁总当家送解酒汤来的,这是,这是我爹爹特吩咐的,要照顾好袁总当家,所以……”
杨紫梦笑了笑,看着眼前低头害羞的齐姑娘,便对袁缺说道:“袁缺,你看看,你看看齐姑娘这么害羞的低头,是不是特别漂亮,你可真有福气啊,有这样的俏姑娘来伺候你。”
“…………”
袁缺嘴一张,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怎么跟杨紫梦说。
“齐姑娘,你觉得袁总当家俊不俊啊?”
杨紫梦突然看着齐姑娘问道。
“啊……杨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齐姑娘当然明白,但是却假装有些无措感。
“今日酒宴之上,你父亲齐当家特意叫你一直在袁缺身边添肉加酒的贴身伺候,我看你一直盯着你们袁总当家看,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觉得他很俊,所以越看越喜欢啊?”
杨紫梦说到这里,笑意中带着一些醋意。
“袁总当家是英雄,哪个女孩子不喜欢!”
齐姑娘突然抬起了头,一脸无惧地说道,而且说得那么的坚定,刚才的羞涩全然消失,真是来了一个大回环的转变。
杨紫梦惊住了,袁缺更是惊住了。
“齐姑娘,真是……真是……敢想当说,爽快,这性格跟我有几分相似,佩服……佩服!”
杨紫梦都有些失语了。
“我在宴席上就看出来,杨姑娘也是喜欢袁总当家吧,你们是不是一对啊?”
齐姑娘突然直接问了出来,再次把杨紫梦塞得惊讶。
杨紫梦忙笑着点头,说道:“被你看出来啦,是的,你们袁总当家可是名花有主喽!”
齐姑娘此时噗哧一笑,差点没把手中端的盘子失手掉下,笑得很灿烂,说道:“无妨,我不介意,如果袁总当家愿意,我不介意添进去。”
说完便得意地朝着杨紫梦一笑,然后对袁缺盈盈蹙眉一阵温柔,很干脆地转身离去了。
杨紫梦惊谔呆在那里,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处,久久才回过头来看着袁缺,袁缺只是摇了摇头,轻轻地无所谓的笑了笑。
“天啦,好你个袁缺,你竟然笑得这么得意,这么开心,心里偷着乐吧,又有个如花似玉敢爱敢恨的姑娘看上你了!”
杨紫梦有些急了。
袁缺淡然一笑,走出了房间门,直接来到木架的走廊之外,迎着寒风,伸展了一下身子,看着眼前满眼的白雪在乍黑的夜色之中黑白相隐约,心中感觉无比畅快。
“我问你呢?刚才这位齐子衿说喜欢你,你是不是心里美得很!”
杨紫梦追过去,把袁缺的手一拉,将他身子拉着正面对着自己,很醋意横飞严肃而着急地问道。
袁缺看着杨紫梦,借着微醺的酒意,眼前这般如天仙般的脸在旁边地上白雪的与廊上灯笼之光的映照之下更是显得令人痴醉,袁缺顿时感觉醉意更浓了。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触向杨紫梦的脸,温柔地抚拂着,杨紫梦顿时脸上泛起无限温柔,很是享受地沉醉着,微微仰对,醉心地看着袁缺。
四目相对,相视无言,只有心中无限情愫在彼此心中不停的碰撞。
“你不觉得你刚才说的话有些轻视我们这段时间一起走过的感情吗?”
杨紫梦听到袁缺如此温柔地说话,整个人感觉要酥了,当她刚想把脸凑向袁缺更近,而且她的嘴角已迎了上去准备去吻袁缺,如此情不自禁难以自抑,脸色绯红而微带羞色,可是突然却僵住了,眼睛惊吓瞪着,但是不是看袁缺的,而是看向袁缺身后的右侧,刚才房屋大门的方向。
袁缺也发现不对劲,于是转过身去,便看到了四个大男人站得整整齐齐,都静默无声地看着他们俩的举动。
杨紫梦赶快羞得转身朝向院中的白雪地,双手捂脸,这可是她第一次有这样害羞的举动,不过显得甚是可爱。
“袁兄弟,袁总当家,你责罚我们吧,好吗?”
贺莽看起来一脸喝高的样子,不过还算清醒,满脸酒意,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
时不待和木凌风故意躲开视线,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假装没看见。
萧然脸上泛起的笑,有几分羡慕,似乎有些也醋意,不过瞬间便没有什么了,就是不好意思的笑,然后学着时不待与木凌风的样子。
袁缺竟然也不好意思了。
忙说道:“哥哥们,怎么一个个的都没睡呀,你们这是……”
一个个听着袁缺这么一说,故意不理会,还是左看看右看看地。
“睡什么睡,如果再来一坛酒我都干得下,现在是越来越精神,睡不着,所以就过来看兄弟你睡了没有,没想到这三个家伙也是跟我一样,都没有睡也跑过来了,看来大家兄弟真是心意相通啊!”
贺莽说话有些大舌头,喝得是有点高了,不过说话还是有条理,有一定的清醒。
几人此时都附和贺莽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打扰郎情妾意的美好时刻,真是罪该万死,兄弟,请责罚!”
贺莽还是如此一说。
袁缺笑了笑,忙说道:“外面冷,里面有炉火,进屋聊吧!”
袁缺忙叫大家进屋。
大家跟着进去都围着转悠起来,还是贺莽话多,说道:“哎呀,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做了总当家,这待遇就是不一样啊,你看这屋子比我住的那屋起码多出两间宽,你们看看这陈设,还有大暖炉火,哎呀,做头头就是好!”
袁缺没有说什么,只是搬着板凳叫大家围着炉火坐下,而自己安排好他们坐下之后,却一起时而望外门外,一直不坐。
“行了,别看了,冷风吹酒醒,杨大小姐一会就进来了!”
贺莽叫袁缺坐下,也看穿了他的心思。
果不其然,杨紫梦在贺莽的话音刚落下之时,便面有余红的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说道:“哎呀,这山里还真是冷,稍微站了一会就觉得浑身发抖。”
贺莽这家伙不轻饶,说道:“冷什么冷,抖什么抖,心中那团火还烧着吧!”
这么一笑,大家都不好意思低头偷笑出来。
“贺大哥,你这嘴就是这样不死咬不放,还别说,我心中有火还在烧住,怎么的,你是在破坏我们的好事,怎么的,发火了!”
杨紫梦此时就势下坡,竟然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瞪着贺莽,贺莽此刻假装很无辜地低头伸手去烤火,啥也不说了。
再一次把大家引笑。
整个屋子里温烘烘的,而欢声笑语没有断过。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没睡啊,远远就听到你们在开怀大笑,本来就睡不着,所以就过来了!”
这个时候风花竟然走了进来,走路都有些趔趄的样子,好像有些醉意了,不过她手中却还提提拎着一小瓶酒,说完别了一口。
杨紫梦马上转身去扶风花,扶着她过来围着炉火坐下。
大家看着风花的样子,心中都知道她不痛快,刚才在酒席上她就不停的喝酒,而且脸上都是心事重重的,可是离席之后想不到她还独自喝着。
“哎呀,我说风老板,不愧是枭城第一酒肆的老板,这酒量简直惊人,我贺莽都甘拜下风。”
贺莽这么一说,袁缺给了他一眼色,叫他少说两句。
风花苦笑一声,说道:“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不过这山里的酒怎么喝都不醉,奇怪了不是!”
看着美丽的风花那苦中绽笑的神情,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但都知道定然是白天她与秦青天那档子事引起的。
“风姐姐,少喝点,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也睡不着,不如一起聊聊天吧!”
杨紫梦此刻很关切地看着风花,安慰似地说道。
风花听到大家都这么劝她,她突然脸色凝重,想抬起头可是似乎醉意在眼前,所以头有些摇摇晃晃,她尽力想让自己清醒。
大家本来开开心心的,见到风花这一来,而且带着这般难受的心思过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安慰说起。
“袁兄弟……”
风花忽然抬起半醉半醒的眼看向袁缺。
“风老板,请说!”
袁缺很真诚地回应着她,一脸的同情与关切。
“别叫我风老板,像刚才杨小姐一样,叫我姐姐吧,对了,你是少主,叫姐姐我可担不起……”
风花话未说完。
“风姐姐,请说!”
袁缺立马改口。
风花被自己吓了一下,打了一个冷颤,好像酒醒了些许。
“袁兄弟,噢,不,我们的少主,如今你是这绿林十里八寨的总当家,你一定要替我杀了秦青天,噢,不是为我,是为伯侯爷杀了他,这个忘恩负的狗东西,死有余辜!”
此时的风花,脸上的愤怒打破了整个屋子开怀的气氛,顿时变得阴冷肃杀起来。
一阵寒风吹过,吹得门外吱吱响,杨紫梦忙起身去把门关上。
“风姐姐,这……”
袁缺听到这里,不知道如何应答,犹豫半天也没有说下去,而旁边的所有人对此话之中的更深内容更想知道。
“风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与秦大当家到底有什么陈年过往的恩怨,为何如此这般怨恨,此事还与伯侯有关?”
木凌风忍不住问了一句。
风花一仰头,准备再次想把酒往自己的嘴里灌,可是被杨紫梦拦了下来,叫她注意身体少喝点。
“风老板,还别说,你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都极为有兴趣听听你与秦青天的故事,可以说吗?”
时不待也忍不住说话了。
贺莽得意地说道:“酒到一定的时候,必然会翻起千千万万的旧思绪,而不吐不快,风老板定然会慢慢说给大家听的!”
这贺莽好似过来人一般,如此自信自己的说法。
可是风花却再次想提酒自灌,还是被杨紫梦劝下来了,因为她再喝下去必然会全然醉掉,那么被她吊起来的大家的胃口便满足不了了。
“嗯!”
风花的用力点了点头,看来她准备要说了。
天色微入夜,大家在暗道门前,开始亮起了灯笼。
铁恨二话没有说,第一个钻进了暗门道之中,然后兵甲跟着进入。
独孤焕没有忍住,他也顾不得有没有危险,他也中途插队跟队伍进去了,见独孤焕进入,洪攀便紧随其后。
入道八丈余较窄且暗,不过走进去之后便慢慢宽敞起来,而且还有灯火通明起来。
大家来到了一个地下暗室大厅般的地方,看得出来,这里原本是有一个天然的山势洞穴,经过稍加改造之后便形成了一个很舒服宽阔的大厅。
四面都亮着灯火,而且每一枚灯台都特别精致,更让人眼前一亮的是满眼的珠光宝器,里面竟然堆满了锦木大箱子。
铁恨走到那一丛的箱子边,随手打开一个,全是满箱的金银财宝,再打开一箱,蛮如此。
“这个陈让,表面装得如此清雅脱俗,原来他的真面目在这里面!”
独孤焕又气又恼,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那是一种愤怒至极的释放。
可是这大洞厅之中,除了这些财宝还有一些玉器古玩之外,似乎也没有其它特别了,也没有见陈让的人影。
不过洞厅四周的壁沿都是不平整的,时有裂缝及坳口,不过兵甲都都搜查过了,都没曾见有任何通入的口子。
此时,大家再次陷入疑惑。
“地上有血迹!还是新鲜的!”
铁恨俯下身子,用手去点了一下地上,然后举在独孤焕面前呈示。
“如此说来,这必定是陈让的咳血,看来他就在这里面,这里必有通口,大家给我仔细地搜查,一定能找到!”
独孤焕更加的确定,信心满满。
“搜查血迹找!”
铁恨一句话,所有人都低头看地上。
可是找了半天,也就那一滴血迹,其它地方所有人几乎都查过几遍都未曾发现有任何所谓的血迹。
“这个陈让,还真是狡猾,难不成他能遁地不成,还是故意这样摆出这样的迷惑阵让我们失去方?”
独孤焕站在那里沉思自语,却也想不明白。
他便抬头仰望洞顶,洞顶虽然不是很平整,但是在灯光之下也是看得一清二楚,根本无法藏人,也更不可能有任何的通道之类的。
“铁大人,依你多年办案的以验来看,遇到这种情况,这陈让会往哪里出入?”
独孤焕看着铁恨,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感觉。
铁恨说道:“很难说,就说我们入第一道暗门,若不是那痕迹的指引,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把机关设在那大石头之上,而且如此远的距离,任何人都不会想得到,看来这洞厅之类必有其它机关暗门,只是一时无法找到。”
“正如铁大人所言,会不会这里的机关设得也是极为令人想不到呢,要不把这里所有的东西翻个遍,眼下这么多人,只要有暗道机关,必然会找得到!”
洪攀也是疑惑,边说边四下看了又看。
说完,便命所有人从头到尾每个一地方都再次搜一遍,包括把所有装着金银细软的箱子全翻了个遍,那些玉器、古瓶、灯台等所有器物,该挪动都挪一遍,甚至连每一个石块突出及所有石没沿之上三丈之内都摸了个遍,可是就是一无所获。
这个时候大家有些失望了,但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陈让真的从地下钻了进去不成?
铁恨来回踱了两步,突然问向独孤焕:“侯爷,方才你是不是说他故意摆出迷惑的阵式,对吧?”
独孤焕看铁恨似乎想到什么,便点了点头,等待铁恨的答案。
铁恨说道:“照这么说来,我有个大胆而逆向的想法!”
“铁大人,快快说!”
独孤焕等不及了。
“或许,方才那一滴血原本就是迷惑的关键点,就是因为那一滴血,就让我们认定此洞厅之内必有暗道,所有如此折腾半天也毫无头绪,我在想,其实真正的入口根本就不在这洞厅之内,而是在别处!”
“别处,此暗道进来之后,很快就到这里了,还能有何别处?”
独孤焕自己都难解。
铁恨沉思一下,然后说道:“或许别处是在不起眼的地方,也就是对方觉得我们不会想到的地方,因而故布迷阵,留血让我们执意在这里打转而无功。”
“行啦,铁大人,你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吧,别绕弯子了,说是哪里直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铁恨直接看向刚才走进来的那窄而暗的小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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