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河这一声喊得声音特别大,透过房门都听到了。
纪飞寒的脸黑了,姜恬忍不住笑了。
到了晚上,纪飞寒看着陆斯河悠哉悠哉,把这当自己家,又没忍住:“你到底什么时候走,陆家那边动静那么大,快了吧?”
“真没想到,你那么想把我赶走。”
“对啊,我在家里凭什么一直待着。”
陆斯河把手里的书放下来,语气多了几分正经:“快了,再过几天就要收网了,到时候你求我留在这里我都不留。”
“谢谢,我不会求你的。”
听他终于要走了,纪飞寒心里舒服了许多。
第二天,他先下了楼,嘱咐姜恬快一点。
姜恬给陆斯河准备好了饭,告诉他用微波炉热一热就能吃。
看她穿了一条白裙子,还打扮了一下,陆斯河问她:“是要出去吗?”
“对,我有点痛经的毛病,他要带我去医院看看,可能会晚。”
陆斯河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就目送姜恬离开了。
纪飞寒带着姜恬看了好几个医生,中医西医都看了。
幸好问题不大,吃药调理一下就好。
“吓死我了,那医生一不说话我就害怕。”
纪飞寒出来时还有些后怕。
姜恬被他逗笑了:“我的身体我很清楚,真的没事的。”
“你不能这样,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你一定得告诉我,”纪飞寒看出了姜恬的不在乎,语气十分认真,“你得健健康康的,我才能开心。”
姜恬抚摸着他的眼睛:“好。”
纪飞寒带姜恬吃了一顿烛光晚餐,晚饭让陆斯河自己解决。
等他们回来时都半夜了。
其实纪飞寒心里有点遗憾,如果姜恬不是在特殊时期,就好了。
他正逢血气方刚的年纪,脑子里总会不经意冒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不过纪飞寒没想当禽兽,他想了无数次,还是都忍下去了。
纪飞寒前面刚嘱咐姜恬一定要注意身体健康,后面自己就生病了。
长期熬夜加班,再加上饮食不规律,偶尔一天吃一餐,他的抵抗力没能战胜胃炎,一不小心还进了医院。
从医院醒来的纪飞寒第一反应是不能让姜恬知道。
于是他悄悄挂了针,还拿了药,甚至跟姜恬撒谎工作太忙,在公司里住了两天,发觉脸色不那么难看了,才敢回去。
他一回来,下意识想抱抱姜恬。
这些天自己住公司,他想女朋友快想疯了。
可怕姜恬看出他的异常,纪飞寒犹豫了一会儿,伸出的手缩回去,只对姜恬笑了笑。
姜恬眼神中出现了疑惑,仿佛在问他为什么不抱她。
陆斯河最近明显忙起来了,白天大部分时间不在。
只有他们两个人,纪飞寒没有不亲近她的理由。
纪飞寒表情有些不自然:“我还没换衣服,等我先去换个衣服。”
“好,你的衣服我都给放起来了。”
纪飞寒又想抱她了,他只能控制自己不去看姜恬,忙不迭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他换好衣服一出来,就看到姜恬正坐在沙发上哭。
她哭的时候是不会发出声音的,只眼圈红红的,眼泪往下掉。
纪飞寒一下子被吓住了,他顾不上要防止被姜恬发现了,上去就抱住了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这么快就厌烦我了吗?”姜恬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我怎么厌烦你了,天地良心。”
纪飞寒被姜恬问懵了。
“你回来也不抱我了,连看都不看我,如果你厌烦我了,我就早点离开,反正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姜恬垂下了眼睫,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纪飞寒一听她说要离开,心情又不好了。
可是孽是他造下的,他只好缴械投降:“我不碰你是因为我胃炎刚好,怕你看出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无奈和委屈。
姜恬一听,表情迅速变了,问他:“你胃炎犯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怕你担心。”
纪飞寒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擦去她的眼泪。
姜恬抬眼看着他,突然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才会担心。”
姜恬不主动时纪飞寒的忍耐力都奇差无比,更不用说她主动了。
感受到柔嫩的触感,想到女友的唇有多甜,纪飞寒睁大了眼眸,忍了又忍,还是堵着姜恬的唇亲了好一会儿,他不比姜恬的保守,恨不得把她吃掉。
亲着亲着,他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谁知道这些天他忍得有多艰难。
跟女朋友亲亲,明明是每天都要做的事,就是因为生病,他都好久没有碰她了。
还是那么香,那么软。
就在他下意识要解扣子时,他猛然发觉姜恬正定定看着某一处。
纪飞寒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心里一惊,下意识把袖子往下拉。
那个地方,有几个青色的针眼。
“你还住院了?”
“我……”
纪飞寒一下子心虚了。
“你就是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姜恬气得把他推开,进了自己的房间。
纪飞寒看她没关门,立马跟着进去了。
他伸出长臂,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小心求饶:“我要是告诉你我生病了,你肯定要照顾我,我身强力壮,恢复得快,你要是为我劳累,我得多难受。”
姜恬还是绷着脸不说话。
纪飞寒拉着她的手,凑近她的脸,亲了又亲,说了又说,最终姜恬松动了。
“你以后要是瞒着我,我不会再理你了。”
纪飞寒重重松了一口气,他又有些窃喜。
姜恬当时对他那么冷淡,现在也会为他牵肠挂肚了。
抱着抱着,纪飞寒又开始心猿意马。
然后,他又被姜恬推了出去。
姜恬摆明了要给他教训,连续三天没让他靠近。
纪飞寒压着火,整天对陆斯河阴沉着脸。
陆斯河看他那副样子,就恨不得立马离开。
但正是关键时刻,陆斯河只能忍着。
周六纪飞寒又加班了。
女朋友还没哄好,他还要上班,纪飞寒心情有多糟糕,无法言说。
到了中午,姜恬电话询问陆斯河要不要回来吃。
陆斯河看着身边的一大堆文件,无奈:“回不去了,有什么事吗?”
“纪飞寒胃炎刚好,又要加班,我打算给他送饭,陆先生你要是回来吃,我就把菜放冰箱。”
失落感控制不住地蔓延。
“陆先生,你在听吗?”
陆斯河回过神,语气平稳:“没事,我不回去,你去看纪飞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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