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笑眯眯地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到了书房里面。
“这就是山水画了。”
刘文看了一眼,这应该是曹操自己闲来无事自己画着玩的吧?
曹操咳嗽了一声,“拿错了,拿错了。”
接着从一边拿出了一幅画,刘文眯了眯眼,看向了落款,张衡?
这副山水画就比刚才那副要好上不少了,而且偏写实,画的还算不错了。
他可不懂画,反正画得不错,他只能得出来这样的评价。
看着书房里面的人都走开了,刘文摆摆手,“说吧,有什么话,尽管说。”
故意引他到这里,可不只是为了看画吧?他可不懂绘画的。
曹操嘿嘿笑着,“常山王应该也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吧?否则刚才为什么会有些坐立不安?”
不愧是聪明人,这一点蛛丝马迹都能抓住。
刘文也不装着了,“就这么说吧,我想做光武,你愿意做二十八将吗?”
这话说完,曹操都愣住了。
要不要这么直接的?
曹操立马小跑到了外面,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人来,又找来了曹疾,这才回到了刘文的身边。
“陛下如今正在壮年。”
“卖官鬻爵,你不也是深恶痛绝吗?”
曹操被这么一呛,还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卖官鬻爵对他们家来说,还算是好事,也是凭借这个,让曹嵩稳居九卿,但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他是很厌恶的。
不只是是他,他一批发小对这个都是很看不惯的。
但他们不是掌权人,而且忠于汉室的理念,忠于国家的理念是深入人心的,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方栋梁,扶起大汉。
只能说,现在局面很失望,吏治十分的失败。
刘文自然知道早期的曹操是个什么想法,他还算是一个热血青年,就拿黄巾起义来说,他带的部队枭首万数,这份战绩可不简单。
曹操看着这样单枪直入的刘文,不禁有些佩服了。
“只叹自己没有,没有……哎!”
他只恨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济南相,还没有做到三公九卿,还不能得到陛下的信重。
“在下也算是宦官出身,不怕常山王笑话,在下其实很忌讳这个身份。”
“只是,没有这一层身份,我曹氏也不过是谯县富商罢了。”
“若非是琅邪曹氏牵线搭桥,我父亲也不会有位列九卿的一天,我曹氏也不会有今天这般富庶的家底。”
正在说着,曹操也是一脸的无奈。
谁不想有个正经的出身,一个宦官出身的曹氏,在这个雒阳城可以说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另外一点,曹操从小耳濡目染,十分清楚宦官当政的弊端,所以他是很想为革除弊端奉献自己的力量。
刘文看着曹操,笑着问道:“那我问你一句,现天下将乱,汝当如何?”
“自然是匡扶汉室。”
曹操笑了起来。
要是乱世,他才能为自己正名,为自己搏出功名,摆脱曹腾的影子,让自己,让谯县曹氏能够得到正名!
刘文点点头,“既如此,那我且问孟德一句,你是忠于陛下还是忠于汉室?”
曹操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忠于陛下那就是死扛这刘宏的大旗,忠于汉室,则只是死扛着汉室的大旗,谁做皇帝不重要。
“当然是,忠于汉室。”
刘文嘴角一扬,“嗯,那还是那句话,我想做光武,你能做二十八将吗?”
“不想,做韩信行吗?”
“韩信死了。”
“哦,那还是二十八将吧。”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刘文想要的就是曹操维持初心,为大汉续命。
更何况,曹操作为东汉末年应该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将帅之才,是十分值得拉拢的。
他也不担心曹操能把他熬死了,曹操可是比他大了十岁,谁熬死谁还不一定呢。
等到曹操死后,再慢慢削权,他可不是那种会放任一家独大的。
历史书上可是血迹斑斑的,不得不防。
曹操看着刘文,接着问道:“常山王打算如何做?要刺杀陛下吗?”
刘文哈哈笑着,“你这话过了,不过,陛下沉迷酒色,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长则十年,短则五年,天下必乱。”
“而且是比黄巾之乱更乱的乱世,到时候,孟德可愿意来相助?”
听到这里,曹操也证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刘文肯定是已经在刘宏做了什么,只是刘宏没有察觉,而且,五年的时间,足够产生很多变数了。
刘文的话更是勾起了曹操的心思。
之前他去骚扰许劭,许劭对他评价可是不错的,所以他其实一直在等着一个清明之君,这样他觉得自己才能得到重用。
但是现在的局面让他很失望,只能努力做好自己。
一边想着,刘文一边说道:“陛下绝对活不过五年,放心好了,就陛下这样的身子,我们只需要继续放纵他,让他纵情声色,绝对会被掏空身体。”
“皇后也是一个美色之人,只怕更会令陛下龙体虚妄,消减寿数。”
这么算起来,或者陛下真的命数不久?
但是曹操忽而问道:“陛下有二子,如何解决?”
“借刀杀人!”
刘文可是丝毫不会手软的,毕竟也只是说说,心里没有负罪感。
而且那时候,指不定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了。
曹操看着刘文,噗嗤一笑,“常山王可真是,雄主!”
这一笔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就在两人敞开心扉的时候,卧房之内,忽然传来了声音。
曹操的眉头一皱,立马提着剑进去了。
刘文赶紧上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侍女。
论起心狠,曹操可不输刘文,而且诅咒陛下,暗骂皇后,谋诛皇子,这三条罪,单独拿出来一条都是灭九族的事情了。
更何况是被人听见了。
看到明晃晃的剑,那名侍女立马跪伏在地上,“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曹操看着侍女,刘文缓缓问道:“她是……”
“从彭城逃难来的,也算是寒门出身,看她可怜,就收在了府内。”
刘文上前看向了,“你都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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