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朱有福还想着渡口发生的事,总觉得无头无绪。
“师兄,何事相邀?”胡星斗咋呼着进了房门。
朱有福见师弟来了,就迫不及待地对胡星斗说:“师弟,我亲自见识到摄魂铃了!”
“真有摄魂铃?”胡星斗眼睛顿时鼓得像牛眼,惊问道:“你还亲自见到了?”
“真的,我确实是亲身见识了它的威力!”朱有福还心有余悸地说:“不过,我们是亲身着了那邪铃的道,差点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那铃子真有那样玄乎?”胡星斗迫不及待地催着朱有福说:“师兄,快说来听听。”
“我今天从丹州回来,还没到河边,就看见一队官兵地破坏浮桥。我抓住了一个正在搞破坏的家伙,但就被对方用摄魂铃给控制住了,幸好对方没有做出极端的事,否则,你我师兄弟恐怕再也见不着了!”朱有福说不出是对使铃人的感谢还是惧怕。
胡星斗问朱有福道:“你不是说他们只有三四个人吗?咋又是当兵的了?”
朱有福有些心神不定地说:“就是,看他们样子至少有一千多人,而且都是嗷里的部队。嗷里的将士怎会在嗷里干坏事?真把我闹糊涂了。我叫师弟来就是说这件事。”
胡星斗问朱有福道:“娘娘没说过有关的事吗?”
“她说是支三儿带人去捉拿铁家人去……坏了!”朱有福刚一说到这里,顿时醒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起来,连声说道:“坏了,坏了,出大事了!”
“啥子坏了?”胡星斗被朱有福搞得稀里糊涂,连忙问道:“师兄何事惊慌?”
朱有福掐了掐指,说:“完了,完了,王宫要出大事了!”
胡星斗完全被朱有福搞懵了,连声说道:“哎呀师兄,师兄,你说明白点好不好?”
“我今天完全是被那邪铃给弄糊涂了,到现在才算清醒过来!”朱有福向胡星斗解释说:“那邪铃原来是尤如水持有。但又被铁金刚之外孙女上官慧所取。铁金刚要大王发兵,借助邪铃趁机吞并了喽里。但是,铁金刚战败,大王的心血付之东流。一怒之下,便派支三虎带一百虎贲捉拿罪犯去了。今天清早又得到说是铁家造反的消息,大王派宋万里带兵捉拿反贼去了。我今天看到了那些虎贲,却没有支三虎。也怪我一时糊涂,只去留意浮桥的事去了,忘了询问支三儿下落!”
胡星斗说:“哦,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泼人马就是反贼?”
“对!一定是。他们断了浮桥,就是为了阻断后面的追兵。怎么得了?怎么得了?”朱有福唉声叹气地说:“坏了,王宫危险了!”
“师兄,得赶快通知王宫才行!”胡星斗想了想说:“我们马上进宫救驾,也许还来得及!”
“只有这样了。信鸽在晚上能飞多远?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朱有福长叹一声,又对小童刘苏说:“徒儿,你明天去告诉二伯,说我进京去了。我们此去凶多吉少,如果我回不来,就叫他来照看你们吧!”
“师父!”刘苏流着眼泪,抱着朱有福不忍放开。
朱有福拍着刘苏的背,长叹一声说:“徒儿,如果我师徒今生无缘,等二辈子吧!”
胡星斗宽慰着朱有福说:“师兄不必尽说丧气话。吉人自有天相,我们是去救驾,老天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朱有福和胡星斗二人商量了一阵如何面对邪铃的办法后,才叫来观中八个徒弟,只留下三个小道童看家,一行七人简装而行,直奔京城而去。
铁雄鹏重新捆好了谷天罡,并叫铁劲好生看守,才和上官慧一起到王宫门前向马聪等人说:“大局已定,各位劳苦功高。明日事成后,当即封赏各位!”
马聪见事已至此,自己已无力回天,只得点头说:“恭喜二位!”
铁雄鹏又对大家说:“现在是关键时候,各位一定要守好王宫。现在起到明日早朝时,任何人都不准进。明天早朝时,只准进,不准出!”
宋林恭维着铁雄鹏说:“大王尽管放心,我们一定守好王宫大门,绝不让一个苍蝇飞进来!”
铁雄鹏高兴极了,甩下一句:“好,明天,各位就是开国元勋,高官厚禄等着大家!”
宋林小声喊道:“大王万岁!”
“好了,好了,大家小声点,现在还不能声张。明天大家想怎么喊都行。现在就看你们的了!”铁雄鹏心里一阵得意的狂笑,踌躇满志地离开了王宫大门,四处查看去了。
“铁大王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上官慧听了铁雄鹏的话,心里一阵反感。她知道,明天究竟会是什么结局,现在谁也说不准。她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与惶恐。
尤如水四人正准备睡觉,见进来了七八个官兵。
尤如水向大家递了个眼色,几人便坐着没动。
一个当兵的凶神恶煞地大声吼着:“所有人,都把手抱在脑后站起来,站起来!”
客栈里所有人都听话地把手包在脑后站了起来。尤如水四人对看了一眼,还是慢慢地站了起来。只有谷惠玲不服气,最后一个站了起来。
“嘿,你这个小东西不把本人的话当回事了,故意慢吞吞的?”那个小头目见了尤如水等三个美女,早已吞了两口口水,见谷惠玲慢了些,便借题发挥地走到尤如水四人面前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去干什么?快说!”
左凤凰为了减少麻烦,小声说道:“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要回家去!”
“一家人?”那人听了左凤凰的话,围着四人转了一圈,突然问左凤凰道:“你是他们什么人?”
左凤凰不紧不慢地挨个指着另三个介绍着说:“我是大姐,这个是我舅子,这是我弟媳妇,这是我小妹。”
那小头目突然问左凤凰:“这是你第几个舅子?”
“老幺!”左凤凰也算冷静,想都没想就说,没给对方留一点儿把柄。
那兵士突然又指着谷惠玲问道:“这是老几?”
左凤凰装着害怕的样子,半天才说:“她……她是我家女儿的老……幺!”
那家伙突然问谷宇龙道:“你说,你多大了?”
谷宇龙慢条斯理地说:“十七岁!”
那家伙又突然指着谷惠玲问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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