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宇龙笑了笑说:“天不是还没垮吗?只要天还没垮,我都会去请安的!”
谷惠玲又斜了谷宇龙一眼说:“臭讲究,又不是你的亲奶奶!”
尤如水也觉得谷惠玲太不讲理了,她看着谷惠玲说:“这是礼节问题,不是亲不亲的问题!”
谷宇龙得意地看着谷惠玲,挑衅地说:“听到没?这是礼节,你不懂!”
谷惠玲不服气地说:“礼节?如果这次不是上官慧帮忙而是你和他家刀兵相见,你还会讲这些臭礼节吗?”
尤如水盯着谷惠玲说:“就你喜欢钻牛角,现在不是没有刀兵相见吗?再说,这种礼节也没什么不好吧?”
谷惠玲歪着头看着尤如水,说:“你们这两天差点没把范太后气死,你们去请安有何实际意义?”
谷宇龙笑着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去请安,也算是安抚她嘛!”
谷惠玲哼了声说:“如果是我,懒得理你这些假惺惺的礼节!”
尤如水笑了笑说:“其实,这也是他谷家的习惯,他怕丢生了,以后忘了!”
谷惠玲也咯咯一笑对尤如水做了个怪相说:“哦,我懂了,原来你们早迟都是一家,这个礼节是必须的,得从现在开始见习,难怪你总要帮着太子说话!”
“你呀,就是一个白痴。你以后嫁人了,难道也不讲礼节?那你公婆会怎样看你?你叫你男人的脸往哪儿搁?”尤如水煞有介事地教训起玲玲来。
“我……”谷惠玲竟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话回击尤如水。
谷宇龙又忙给谷惠玲打圆场说:“算了算了,人家玲玲以后嫁了人,自会有人教礼节的,用不着我们操心的!”
“就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谷惠玲想了想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说:“我嫁人前先得对婆家说现,去除繁多的礼节,只保留必须的礼数即可!”
尤如水故意阴着脸说:“脸皮厚,你不也承认礼节了吗?偏要强词夺理!”
“我喜欢强词夺理,你管得着吗?咯咯咯……”谷惠玲忍不住大笑起来。
尤如水和谷惠玲等谷宇龙转来,三人来到王宫门,对守城将士说:“马将军,各位将士们,大家辛苦了!”
众将士忙说:“不辛苦,愿为尤大侠效劳!”
尤如水笑着对将士们说:“我知道,这两天大家最辛苦。大家放心,只要大王一来,我给你们记功!”
“谢尤大侠!”
尤如水又专门对马聪说:“马将军,大王今天午时就会到来,你一定要好生注意宫中安全!”
马聪毫不含糊地说:“大侠放心,我会尽力的!”
“好!我相信你!”尤如水点了点头说:“我出去走一走,顺便迎接大王。这里和后门就拜托将军了!”
马聪拍着胸脯说:“尤大侠尽管放心,马聪愿用脑袋担保,绝不让任何人进宫!”
尤如水向马聪竖着拇指,说:“马将军,好样的!”
三人边说边出了王宫,慢慢地在城里走看着往南门方向走去。
谷宇龙边走边看,感慨地说:“丹州城不愧是古都,就是比黄州热闹!”
谷惠玲见尤如水又是不高不兴的样子,故意没话找话地问谷宇龙道:“殿下,你在黄州时能像现在一样自由自在地满大街乱跑吗?”
“不能!”谷宇龙老老实实说道:“我不管到哪里,总会有人在屁股后盯着跟着,好像怕我走丢了一样!”
谷惠玲咯咯着对谷宇龙说:“不是怕你走丢了,而是怕你出意外,因为你是国宝,必须得好生盯着。如果你缺了胳膊少了腿,以后当了国王多丢丑。殿下,我说得对吗?”
“哈哈……”谷宇龙哈哈地乐着说:“玲玲姑娘,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就没你想得周全!”
“那是肯定的!”谷惠玲得意地看了看尤如水,说:“我们女人就比你们男人心细。就如前几天,要不是我姐姐暗地里来盯着你,恐怕你不但要缺胳膊少腿,说不定也没活到今天喽!”
谷宇龙不得不承认谷惠玲说得对,连声说:“就是,我的命是尤大侠救的,所以我这一生必须得好生报答她!”
谷惠玲故意问谷宇龙道:“国王也不当了?”
“如果尤姑娘不要我当,我就不当!”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就像现在这样整天在一起,自由自在地干自己想干的事,何尝不是人生乐事?”
谷惠玲两眼盯着尤如水,教训着谷宇龙说:“哼,依我看,到时候就没有你想象的这样美好喽。我劝你还是去找一个没有本事的弱女子,好好地当好你的国王,管好你的臣民才是正经。不然,尤大侠以后一旦心情不爽,随时拿你来消遣,你就成冤大头喽!”
谷宇龙瞥了眼尤如水说:“不怕,如果尤大侠一定要拿我消遣,我也愿意尽我所能逗她开心!”
尤如水根本就没心思听他俩瞎说,还是想着自己的心事。
谷惠玲见尤如水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声劝道:“水仙姐,你又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说你没必要去想那些事嘛。只要大王一来稳住了阵脚,我们便立即回家去一趟,然后再转来寻找上官慧那女人,她就是躲进耗子洞,我也会把她给挖出来!”
“就是!”谷宇龙也连忙附和着说:“尤姑娘,明天我们就先回家,把亲人们都接来,你就再也没有烦心事了!”
尤如水知道他们只是一厢情愿,如果真回了家,还不知道是什么结局呢。想到这里,她长叹一声说:“唉,我就怕到时候又生出什么变故来啊!”
谷宇龙看着尤如水说:“问题是你现在愁也无益啊,不如放开心玩玩。自古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现在还没到山前嘛!”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嘟啷着说:“就是嘛,一丁点事就丢不开,放不下,整天多愁善感,让我们也跟着担惊受怕,真让人不省心!”
尤如水白了谷惠玲一眼,懒得和她计较。
这时,前面传来一阵阵吆喝声:“让开,让开!范大公子来了!”
尤如水抬眼一看,见是昨天看过一眼的范剑。
范剑约三十左右,衣着华丽,踱着方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一群狗仗人势的家伙簇拥着他,一路大呼小叫,街上的行人纷纷躲开,唯恐与他们正面相遇。
尤如水见状,就知道那东西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生平就恨这样的人,便想趁机教训他一番,于是,小声对二人说:“别让他们!”
“嗯!”谷惠玲正巴不得惹点事,好让尤如水提提神。
于是,三人还是慢慢地走着说着,对对方的喝叫充耳不闻。
“让开!让开!范大公子来了!”几个随从簇拥着范剑,边喊边向三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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