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丰其实早就整懂了他们几人在试药时的对话意思,知道他们都被尤如水种了慢性毒药在身上,早就对庞机得不抱希望了。他之所以还在这里,只不过是要等他们一块儿到谷家镇去而已。现在听庞机得问他要哪样毒药,却让他犯起难来。心想,你庞机得既然亲自去见了尤如水,不但没有把尤如水毒死,反倒让她种上了慢性毒药,如果让我老杨去,断然不会比你庞老鬼好使。如果再让那小妖女给我老杨种上慢性毒药,那还不冤死。想到这里,他对庞机得说:“算了,我不要毒药了,反正明天就可以看到那小妖女,如果她能把那摄魂铃还给我,我和她的恩怨也就了了!”
“哦?看来,你杨当家确实够大度的!”庞机得也没忘记挖苦杨二丰两句,又说起了老实话:“不过,那姓尤的确实本事高强,我们也确实把她没奈何,就诚然拿了毒药去,也近不了她的身,她反倒可以距几十步毒你!”
杨二丰吃惊地问庞机得道:“那小妖女真有那么厉害?”
“实不相瞒,颜阳天几师徒和那姓尤的起码相隔有七八步的距离,也不知那妖女是怎么办到的,就把毒药打在了他们的印堂穴上方了。说来惭愧,老夫和她相隔至少也有十步,我连手里的药还没撒出去,我也……唉……”庞机得长抽了一口气,把自己前额亮给杨二丰看了看,说:“我真恨死了颜阳天他几个东西,就像瘟神一样整天往我这儿跑,如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吃那妖女一个大亏,现在,我的脸也丢完丢尽了,还不知那妖女会不会原谅我,给我解药呢!”
杨二丰虽然早已看出庞机得也和颜阳天三师徒一样,被尤如水种了慢性毒药,却没料到庞机得会老老实实地告诉他真相,还把尤如水给他种毒药的地方让他看。他试探着问庞机得道:“想不到那妖女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也不知她是在哪里学的这些本事。神医,你吃了那妖女如此一个亏,不会这这样算了吧?”
庞机得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着老实话道:“说实话,我想杀了她,并把她碎尸万段,但是,以我的本事,我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啊!”
杨二丰听了庞机得的话,知道他不敢再去和尤如水过不去了,只得带征求性地对庞机得说:“是,那妖女确实本事太大,远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好对付。不过,如果我们大家联合起来也许会好些吧!”
庞机得又叹了口气说:“我看不一定!一是那妖女的本事太大。二是她手的几个人个个本事都大得不得了。且不说她们力气比牛还大,能把一百多斤的人踢飞,单就是她们能隐身的本事就足以让任何一个高手在不知不觉中命丧她手。你说,你人再多又能起什么作用?还不是被她轻松杀了?”
杨二丰听庞机得说尤如水一伙能隐身,顿时惊问道:“她们能隐身?”
庞机得简单地说:“千真万确!”
这是杨二丰第一次听说尤如水一伙能隐身。他联想到自己在赵镇被白马神驹伤了背膀的事,才知道自己是被尤如水一伙给愚弄了。他不由痛苦地哈哈苦笑了几声,说:“如此看来,那妖女确实太可怕了!”
“这是我亲眼所见!”庞机得捶了捶额头,说:“我在谷王府见识了她们的这种神技。你说,我们人再多又起什么作用?”
“唉!”杨二丰长叹了口气,痛苦地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看来,我们吃的亏只能吞进肚子里了!”
“除非我们自己不想活了,来一个与她们同归于尽的打法!”庞机得无奈地说:“不过,这也是我的一厢情愿啊,我想,我们根本就没有和她们挨拢的机会!”
杨二丰自然是不赞同庞机得的这种打法。他想了想说:“神医,我们想战胜那妖女,是为了更好地活着,如果与她同归于尽了,哪有什么意思?不过,你还是带上你最拿手的毒药,等待机会吧。如果没有机会,我认为还是吃个哑巴亏为好。人家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我说得对吗?”
“也只有这样咯,按我们几派的手段,根本没有和她们叫板的能力!”庞机得长叹一声说:“还不知明天那小女子肯不肯原谅我,给我解药呢!”
杨二丰违心地劝着庞机得说:“应该会吧,我发现那女孩还蛮仗义的呢!”
庞机得赞同地说:“也是,我也发现她不是一个滥杀之辈!走吧,我们慢慢到谷家镇去,明天就看她守不守信用了。我就担心她不去!”
“应该不会吧?”杨二丰想着自己的事,一边应付着庞机得说:“那小女子还是很耿直的!”
“就是,我有同感!”庞机得赞同地点着头,他也觉得自己到这一步不是尤如水的责任,完全是自己太过自信才把事弄糟了的。如自己稍化一点气,尤如水肯定是不会对自己下手的。想到这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起身进小洞中收拾了一阵,对杨二丰说:“走吧,我们到谷家镇去!”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22_22163/386183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