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谷瓜和谷壳来到尤村。他们先在村头贴好寻人告示,才把告示看了一遍问谷壳道:“壳儿,你说尤姑娘会不会是这里的人?”
谷壳看了告示,心里正慌乱,一个老者走了过来。二人连忙迎了过去。
谷瓜连忙恭恭敬敬地对老者施了个礼,和声问道:“老人家,请问这村里可有一个叫尤水先的女孩?”
“有!”老者把谷瓜和谷壳二人看了两眼,问道:“不过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你们找一个死人干吗?”
“哦……?”谷瓜听了,吓了一跳,一时竟不好回答。心想,难道尤如水真是妖怪变的?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既然来了,就要把这事问个究竟回去。想到这里,谷瓜小心地问老者道:“老人家,请问那姑娘家在哪?”
老者指着不远处的一茅草房说:“就是那家房子还没冒烟的。唉……”
谷瓜一看,果见村中房子都在冒烟,唯独那家还没动静。他假装不解地问老者道:“请问老人家,他家为何还不做早饭?”
“他家又死人了!”老者长叹了一声走了。
谷壳一听,心想,坏了,那姑娘硬是死了,如果那姑娘真是尤如水的妹妹,我几个的死期就到了。
谷瓜听了老者的话,想了想对谷壳说:“壳儿,你别说,尤姑娘又叫尤水先,难道她真是这里的人?”
“难说!”谷壳心里打着鼓,他觉得,尤如水确实和大前天睡过的那个叫水后的女子有点带相,看来,她俩八九是两姐妹了。
谷瓜见谷壳不正常,连忙问道:“壳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谷壳心里很复杂,他怕万一那水后是尤如水的妹妹,那自己多半死定了。不过,他又觉得此事没人知道,再说谷蛟龙已死,诚然暴露,也可全部推在那死鬼身上。
谷瓜歪头看了看谷壳,奇怪地问道:“壳儿,你在想啥?”
“就你心多!”谷壳故作镇静地说:“我在想他家死了谁呢?”
“壳儿,你娃就是瞎操心!”谷瓜冷笑道:“他家死了谁关你何事?”
“你说关我何事?”谷壳故意反问谷瓜道:“既然尤如水是和家人走散了的,说明啥?难道这尤村有两个尤如水不成?”
“嗯,有道理。看不出你娃儿还会动脑筋!”谷壳呵呵着对谷壳说:“走,过去看看!”
谷壳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在了谷瓜身后,牵着马,往那茅屋走去。
来到茅草房前,谷瓜见一四十左右的独脚男子坐地门前,旁边斜放着一根简易木头拐杖,木然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只母鸡带着七八只小鸡崽觅食。
二人拴了马,走到男子面前。
谷瓜小心问那独脚男子道:“大哥,请问尤水先是你的女儿吗?”
“你是谁?”男子没有回答谷瓜的问话,木然地看了看二人,反问谷瓜道:“你找她何事?”
谷瓜老老实实地说:“我是山那边谷王府的管事,奉……”
“你们是边谷王府的?”那男子没等谷瓜说完,突然来了精神,抓起拐杖站了起来,横眉怒目地举起拐杖,大声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谷瓜见男子突然发怒,心里一怔,也不知他为了何事,连忙说:“大哥,别生气,我有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谷壳见那瘸子听说是谷王府的人,顿时发怒,心里又是一震,心想,难道他知道了是我们干的不成。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那天他到处看过,四下里根本没人,他绝不可能知道是我们干的事。
尤拐子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
谷瓜连忙把手里的一张告示递给尤仕水,恭敬地说:“大哥你先看看!”
尤仕水把告示横竖看了两遍,又丢给谷瓜说:“老子认不得!”
这时,听到尤仕水的喝叫声和看见了告示的人都向他家跑来。有的人还拿了棍棒和扁担,看样子是来帮忙打架的。
谷瓜和谷壳虽然有武功本事,但谷瓜的右手刚断了两天,还没好,面对来势汹汹的人们还是免不了紧张。谷瓜连忙对大家说:“乡亲们,大家听我说!我们是奉当今太子之令到你们村里来寻找尤水先尤姑娘的亲人的。尤水先姑娘现在是太子的未婚妻,他们就要结婚了。但尤姑娘却和家人走丢了。尤姑娘姓尤,所以我们先到你们这里来寻找她的亲人。望知情的乡亲们帮帮忙!”
尤仕水对乡亲们说:“别听他们的,他们是谷王府的人!”
“乡亲们,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把告示给大家念一遍!”谷瓜见尤仕水不信,连忙展开告示读了起来:“寻家人告示,尤水先(亦名尤如水),生于甲午年辛未月戊辰日辰时。辛亥年闰五月二十九日与家人走散,由于种种原因,至今未能与家人团聚。在这段时间里,尤如水斩妖除奸,统一天和,功勋显赫,深得当今太子谷宇龙爱慕,并决定近期结成连理。望尤水先的父亲尤仕水和小妹尤水后得知消息后速到京城丹州与尤如水相认,并相商婚期事宜。望知情者相互转告为谢! 天和太子谷宇龙亲笔 辛亥年丙申月初六日晚。乡亲们,大家现在相信了吧?”
尤仕水听谷壳念完了寻家人告示,顿时两眼放光,仰天大叫着说:“天,难道我水先女儿还活着?”
尤水强连忙问尤仕水道:“幺叔,他念的八字和水先妹子的八字是不是一样的?”
“应该是一样的!”尤仕水转身进屋,拿了一本老旧黄历出来,翻了一阵,找到了他大女儿的生日,高兴得手脚都抖了起来,激动地对尤水强说:“水强,你婶儿她记得巴巴适适的,你看,是不是甲午年辛未月戊辰日辰时!完全一模一样,没半点差错!”
乡亲们听了尤仕水的话,凡是识点字的都传看了一阵乙未年的老黄历,才纷纷议论起来:
“是的,我也亲眼看了告示,一点也没错!”
“那,那个死了的女子是谁?”
“也许是上游冲下来的吧?”
“完全有这种可能。再说,她的脸也泡烂了,确实也认不出来,应该是我们认错了吧?”
“难说,当时仕水也拿不稳,何况活着的人现在都在寻到家来了,再说,人家能点名道姓地寻找尤仕水和尤水后,难道还有假?肯定活着的是真的了!”
尤水强的老婆想不通地对大家说:“不过,一个傻丫头咋能在短时间学会了大本事?还统一了天和,我有点不相信!”
“但是,人家能直接寻到这里,你还怀疑?”尤水强却相信了,连忙对尤仕水说:“幺叔,水先妹子一定是被高人收为徒了,让她在短时间里练成了大本事!恭喜幺叔,你终于苦尽甘来了。可惜我幺婶和水后妹子看不见了!”
谷瓜接过尤水强的话,讨好地对尤仕水说:“我可以证明这位兄弟说得对,一月前,尤姑娘除了水性好而外,确实还没啥本事。但她们后来也不知拜了谁为师父,本事突然大得不得了!”
“对,对,对,我女儿确实会水!”尤仕水听了谷瓜的话,更相信是自己的女儿还活着,因为,他的大女儿就是野,有时还和男孩子一起洗澡,打了几回也断不了。尤仕水高兴地说:“我当时就是想不通,一个会水的人咋会淹死呢!”
乡亲们赞同地说:“就是,就是,看来,我们都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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