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长青见尤如水主动叫他接着说,高兴极了,满认为尤如水动心了,连忙介绍神树说:“三十年前,木水河涨了一次特大洪水,神树祠被冲走了,木水河也改了道,神树下也被冲成了一道陡坎,形成了现在的神树沱。但那神树却抗住了洪水的冲刷,照样屹立在那儿。从那一年开始,神树就更出名了。大家都认为神树有神灵保佑,才会屹立不倒。谷家国王知道后,龙颜大悦。他认为,喽里虽然是个弹丸小国,却有这等神奇宝树,定是上天对谷家的眷顾。看来,喽里定会兴旺发达,说不定还会兼并他国,暴增疆域。喽里王一高兴,就敕封这株怪树为神树,责令我爷爷严加保护。又封我爷爷为神树王,并世袭继承王位。”
尤如水又插话道:“也就是说,你爹就是世袭的王位了!”
“那是!我家王府也是国王专门为我谷家修建的!”谷长青得意地说:“国王还专门拨款重建了现在的神树祠。从那时起,到这里来观光求神的人就更多了,就连我谷家小镇也火爆起来。你也知道,现在的谷家小街上要什么没有?”
“哦,原来如此!”尤如水这才弄懂了神树的由来和谷家小镇为什么会那样热闹的原因。她嗯嗯地应着谷长青,感叹地说:“啊,神树果然就是神树,半边掏空了也不倒!”
“所以说它是神树嘛!”谷长青两眼死死地看着尤如水,一边继续卖弄地对她介绍着说:“小镇上每年给我谷王府创下丰厚的收入!现在的谷王府,家资万贯,富甲天下!那些朝廷官员们都巴不得把女儿往我们王府嫁。我老婆就是当今国舅之女。我侄媳一个是当今侍郎之女,一个是青唐州……”
尤如水明白谷长青向她卖弄家底的目的,但她假装不懂地打断谷长青的话问道:“二王子,你对小女子说这些有何作用呢?”
谷长青对尤如水如此卖弄,无非是想让她动心,岂知她听不懂。要想明说娶她,又怕她翻脸。他想了一阵,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听我说。我爷爷死后,我爹是老大,自然而然地继承了王位。同样的道理,如果我爹死后,谁来继承王位,姑娘你应该想得到吧?”
尤如水明白了,这东西想当王爷,但有大王子在前面挡着。他一定是要我帮他除去大王子。想到这里,她故意问谷长青道:“哦,也就是说,只有老大才有资格当王爷,其他人只能得个王子名号靠边站喽?”
“姑娘说得对极了!”二王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尤如水,长叹了口气,说:“谷王府王位虽是世袭,但只能由老大继承,却与我这老二无缘。我大哥懦弱无能,又是一个久病秧子,看模样只有几年活头。他死后,王位也只会传给他的大儿子。尤姑娘,你说,我同是谷一宏的后人,却只能当个和贫民没差多少的所谓王子,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尤如水听了谷长青的话,心里骂着这个心肠歹毒的家伙,为了一个王位,连亲情也不顾了。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在他手里,也只能假装顺从,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就里,她主动问谷长青道:“哦,我听懂二王子的意思了,但,我怎样才能帮上你呢?”
“简单!”谷长青嘴里说着,眼睛却色迷迷地在尤如水的脸上和胸部扫描着,真想把她压在床上风流一番再说。
尤如水见谷长青不断地盯自己胸部,顿时醒悟,连忙理了理烂衣裳,双手抱在胸前,脸也红了,装着恼怒的样子喝问谷长青道:“你的眼睛在乱看什么?我真想把你的狗眼抠了,看你还乱看不乱看!”
谷长青见尤如水发怒,顿时想到谷长新和谷春虎二人的死相。他知道,只能一步一步的来,心急是在找死,想到这里,谷长青顿时蔫了,只得说:“我……我没乱看啊!”
尤如水见谷长青那熊样,知道他也怕着自己,心里暗自得意。她装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对谷长青说:“二王子,你虽然救了我,但是,也请你尊重我,否则,我是不会客气的!”
“尤姑娘,我一直都尊重着你啊!”谷长青吞了口口水,尽量装出温和的样子岔开话题问尤如水道:“尤姑娘,想必你是精通医道的了?”
尤如水见谷长青眼睛冒着欲火,正不知所措,突见他又变了神态,才用抱在胸前的手抹了把狂跳着的心。她听了谷长青的话,估计他是要自己去给那大王子看病,再趁机毒死他。尤如水知道,现在只能无条件地服从他,不然,怎能轻易摆脱他的控制?他要我死,还不和捏死一只蚂蚁般的容易?无奈之下,决定继续装下去。心想,反正他是为了要那大王子的命,我去给他看病,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想到这里,装模作样地说:“小女子只是约懂点皮毛而已,不敢说是精通!”
“呵呵呵,姑娘会说话!”谷长青见尤如水答应了,十分高兴,连忙说:“我想请姑娘先给我内人瞧瞧。她这段时间总是焦躁不安,不思饮食,还常无原无故地心焦发气,经常折腾,闹得我心烦。至于我那大哥,你只需做做样子,再把你那慢性毒药加上,让他一两月后死在我爹前面就行了!”
尤如水听了谷长青的话,脑袋顿时嗡了一声。心想,要我弄死大王子,我可以乘其不备咬他一口,想必他会必死无疑。但看病我却是外行啊,看来,这狗东西是在故意要我露馅!
谷长青见尤如水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连忙问道:“尤姑娘,你不愿意给我内人看病吗?”
“不是……”尤如水哭笑不得地想,给那死鬼大王子看病,倒还可以糊弄过去,去给你夫人看病,我哪会嘛,这不是在要我的命吗?但尤如水也知道,只要一露馅,这个东西就会马上对自己下手,说不定自己的小命也会就此断送。怎么办?她冥思苦想了一阵,决定不能轻易认输,为了家人,更是为了变回男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想到这里,她决定先答应下来,做做样子再说后话。再说,病这东西,不是说治就能好的,总得要个三天五天,十天半月的时间吧。在这天里,我完全可以瞅准机会再去跳神树洞,只要我跳进了神树洞,一切的一切不就自然而然地结束了吗?对,就这样干。打定主意后,尤如水硬着头皮对谷长青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二王子对小女子有恩,小女子定当为二王子效力!”
谷长青见尤如水答应了,大喜道:“多谢尤姑娘!”
尤如水又为自己做着打算说:“不过,我得先给你说好,病这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你得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谷长清高兴地说:“事成后,我再好生感谢尤姑娘!”
尤如水心里一阵苦笑说:“谢倒不必,你不也救过我吗?”
“好,姑娘好好休息,明天我叫人来为姑娘打扮后再来请你!”谷长青色迷迷地看着面前的大美人,打开背后的一道暗门,遗憾地对尤如水说:“房间虽小,但却一应齐全,请尤姑娘将就。告辞,告辞了!”
尤如水见谷长青走后,才一下软在床上,心中又一次咒骂起谷要富来。她伤心了一阵,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跳下床,去拉那门,却怎么也拉不开。尤如水傻眼了。心想,怪,二王子不是刚开过吗?我咋就打不开呢?
谷长青离开尤如水后,连忙到正房推醒了丫头彩云。
彩云见是谷长青,双手吊着他的颈项,发着嗲说:“王爷,想我了?”
“宝贝儿,我还有事!”谷长青在彩云胸前搓了两把,小声说:“你快到密室前去守着门!”
彩云听得到明不白地说:“王爷,白白的去守密室门干吗?”
“里面关了个人!”谷长青在彩云耳边小声说:“你千万别去开门,那可是个不得了的危险人物!”
彩云咯咯着问谷长青道:“王爷,别关的是个漂亮女人吧?”
“别废话!”谷长青又在彩云胸前捏了捏说:“好生去看着!我再给你说一遍,千万别开门,否则,她会要了你的命!”
“危言耸听!”
“你要想死的话就去开门吧!”谷长青心急地对彩云说:“我还有事,一会儿回来给你解释!”
“好嘛!我去守着就是了!”彩云嘟囔着去了。
尤如水仔细把屋子看了一阵,才发现是一间密室。密室门和普通墙壁没差多少。但她没法拉开密室门。尤如水忙乱了一阵,毫无办法,只得躺回床上,想着办法。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过是一柔弱女子,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谷长青那色迷迷的样子不断在她眼前闪现。她清楚,谷长青之所以现在没有动手,是因为他怕自己会用毒药毒死他。他问自己身上还有没有毒药就是证明。不行,得弄点东西藏在身上冒充毒药才行。一想到这里,尤如水一番跳了起来,在屋里寻找合适冒充毒药的东西。
密室四周是木板板壁,地板也是木板,连灰尘也没有一点儿。尤如水搔着头皮,眼睛骨碌地转着。她又把刚才谷长青拉开过的抽屉找了一遍,除了有几张纸外,其它一无所获。她长叹了一口气,小声地骂着:“娘的,毛都没一根!”
尤如水丧气地抱着手,在密室里打起转来。无意间,摸到了身上的打火石,心里一动,心想,就用它了!
尤如水掏出了打火石,在抽屉里拿张火纸把火石包了两层,又把自己的衣裳内摆撕下一块,把火石包了,塞进衣兜里,才提心吊胆地躺到床上。
谷长青来到神树前。
家丁们连忙围了上来。
谷春林小声对谷长青说:“二王子,应该马上把长新和春虎送回家去,如果他们尸身僵硬了不好向他们家人交待!”
“对对对,我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谷长青连忙安排说:“春顺和青虎送长新。堆堆和瓜瓜送春虎。注意,一定不要说是被那女子弄死的!”
谷瓜为难地说:“可是,春虎明的鼻子明显是人咬的啊!”
“谁又见过大蛇咬的是什么样子的呢?”谷长青冷笑着说:“你们只需强调说是大蛇咬的,是大家亲眼见到的,他们有什么办法?”
谷瓜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吧!”
“只能这样说!”谷长青冷笑着问大家道:“你们知道那女子是什么人吗?”
谷瓜摇头说:“不知道!”
“她是药王庞机德的外孙女,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物!”谷长青看了看大家,冷笑着说:“我知道庞家不好惹,所以,我已把她放了!”
鱼笑春不知道庞机德是什么来头,连忙问道:“庞机德是什么人?连二王子也怕她?”
“我不是怕他,而是不想结这样的冤家!”谷长青冷笑着解释说:“庞药王是下毒高手。大家想想,连他的外孙女都这么厉害,那他本人岂不更霸道?我们惹得起吗?所以,我们只能推在大蛇身上,大家听懂没有?”
大家懒洋洋地说:“听懂了!”
“至于长新二人,明天我会给王爷说,肯定会给他们家抚恤金的!”谷长青又强调说:“好了,该干嘛干嘛,别议论了!鱼笑春儿,你今晚可别睡觉了,小心那女子又来找你们麻烦。如果她来了,你们千万不要得罪她!”
“是!”鱼笑春嘴里虽然在答应,但心里却不舒服。心想,老子是国师派来监视你谷家的,又不是你谷家人,你凭什么对老子指手划脚的?
谷长青安排好家丁们,又匆忙赶回王府,先到密室处,见彩云规规矩矩地守在密室门口,既高兴又心痛地亲了彩云一口,小声问道:“有过动静没有?”
彩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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