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瓜听了谷青虎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赞同地对大家说:“就是,青虎说的是。她那样好的本事,要弄死个人是很容易的事,犯不着都要咬上一口。难道她真是在喝人血?”
谷瓜的话,又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谷青虎也紧张起来,心想,瓜瓜说得有道理。那么,她帮谷王氏母女难道也是为了喝她俩的血?
谷胡图虽然觉得谷瓜说得有道理,但又觉得王氏母女为什么到现在也没出事呢?想到这里,他分析着说:“我认为不可能。因为,如果她真是专喝人血的妖人,王氏母女早就没命了。她们母女和妖女应该没有半点关系,她犯不着不喝她母女的血还要专程保护她二人吧。放我也不会那么傻!”
“哎呀,你们动那些脑筋干吗!”谷长风其实心里也害怕,觉得那妖女太恐怖了,不说别样,单是她的武功本事便可以轻松要了自己的命。他不想死,只想把逮尤如水的活推给陈良玉。他装着讨好的样子对陈良玉说:“陈大人,长龙王爷叫我们等你一起捉拿那妖女,现在你来了,你觉得我们是去捉拿那妖女还是打道回府?”
陈良玉原本就不想去冒险,不想却遇上了这些家伙。要想不去,面子上又觉得过不去。他想了一阵,指着谷胡图说:“我认为他说得有道理。这样,我们马上跟踪她们的足迹,先试探一下再说!”
谷青虎反对说:“大人,我想她们一定没跑多远。那妖女确实太过诡异,让人捉摸不透,我们犯不着大白天去冒险。我认为,她们今天顶多只能住黑柳,我们晚上再去杨槐看看,杨槐没人,再到黑柳围而捉之,对我们有利!”
谷瓜看着谷青虎,哼了一声说:“我说青虎哥,你是怕捉了住你婶娘吧?”
谷青虎瞪了谷瓜一眼,生气地说:“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想什么时候追都行,我不说话了!”
“大家听他的!”陈良玉也不想去追尤如水,装着赞同谷青虎的话说: “就这样,大家吃饱喝足后慢慢走!”
“是!”大家见陈良玉叫听谷青虎的,哪敢不答应。
陈良玉几人吃了午饭,又休息了一阵才磨磨蹭蹭地追踪尤如水三人去了。
鱼笑春见陈良玉一伙走了后,也不心急,他知道,只需在这里住下耐心等待,这些人会把情况都告诉自己的。想到这里,就听见了谷不旺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哥,我今天差点就看不见你了!”
店家关心地问道:“兄弟,你们那么多人,连三个女子都没法么?”
“唉,那妖女太可怕了!”谷不旺把今天的事对店家说了一遍,叹了口气说:“今天要不是个好心的大哥救了我,我就死定了!”
店家劝着谷不旺说:“兄弟,既是那妖女如此厉害,你就别去争出头了,还是保命要紧。不顺已经死了,如果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咱老父亲咋办!”
谷不旺苦笑着对店家说:“哥,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争强好胜吗?”
店家呵呵一笑说:“兄弟,我是叫你以后都别去争出头了,为了他们谷王府,犯不着去为他们送命!”
“哥,我听你的!”
鱼笑春心想,呵呵,狗东西店家原来和谷不旺是兄弟,好在他不认识我。鱼笑春庆幸了一阵,不动声色地等着谷瓜他们。
谷惠玲一瘸一拐地努力走着。
尤如水见和归山豹的距离越拉越远,连忙说:“玲玲,来,我背着你走一程!”
谷惠玲连忙推辞说:“要不得,可不能把你累着了。你要负责和他们打架,还要保护我娘俩,把你累垮了咋行!”
“没事,姐姐有的是力气。来,我背你走!”尤如水不由分说地把背弓在谷惠玲身前。
谷惠玲死活不干,推着尤如水的背说:“水仙姐,你咋一点也不懂事啊?我刚才说了,你要留着力气来保护我娘俩,你得要保持足够的体力,如果你累垮了,那些贼人刚好又追了来,你说,你用什么力气和他们对打?你不觉得你先前和谷春林他们打斗时很吃力吗?”
尤如水没料到谷惠玲竟看出了她当时的打斗险情,心里不由一阵感激,只得说:“好嘛,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和他们对打时,确实也很吃力,不然,我就不会被他们砍了几剑了。这样,我牵着你走总可以吧?”
“水仙姐,我刚才说话太重了,你不会多心吧?”谷惠玲又觉得不该对尤如水说重话,伤感地说:“水仙姐,我和娘不但帮不上你一点忙,还尽拖你的后腿。我们真没用!”
“玲玲,你说得完全对,是我不懂事,我确实没想那么多!”尤如水也感动得眼浸浸的说:“你和娘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相反,是我对不起你和娘!”
谷王氏红着眼睛说:“孩子们别说了,都怪那狗谷王府。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尤如水抹了把眼睛说:“娘,眼看玲玲的脚不能再走了。我们就到前面歇下吧!”
谷王氏无助地说:“好,娘听你的!”
归山豹发现谷惠玲走路一瘸一拐的,估计她是脚上起泡了。他料定那三个女人还在他后面,所以来到杨槐场后就不走了。心想,她们的隐身药肯定管不了多长时间,迟早都会现身,干脆先在这里等等看情况再说。于是,他选了间能够看见街上的屋子住下,睁着一双贼眼,仔细地看着街上的行人。
尤如水扶着谷惠玲来到杨槐场,找到客栈,走了进去。
归山豹见三个女人果然进了客栈,不由得一阵狂喜,心想,老子今晚加大药量,我就不信你能百毒不侵!想到这里,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养神,只等晚上下手。
尤如水只要了一间屋子,三人走了进去。
店小二见了,小声谪咕道:“啧啧,两男一女住一间屋,怪!”
尤如水听了店小二的话,看了看男装打扮的王氏母女,估计小二没认出来,不由得一阵得意。
“娘,时间尚早,你们先休息,我打会儿坐!”尤如水三人进了屋里,便小声对王氏母女说。她知道,前途艰险,还得苦练本事。今天虽然胜了,但险像环生,还挨了几刀。她对今天的胜利并不满意。
“好,闺女,可别累着了!”谷王氏的心情很复杂,既希望尤如水的本事再大点,又怕她累出了问题更要命,只得说:“闺女,慢慢来,不能太性急了!”
“娘,我知道!”尤如水对王氏说:“好了,你们别影响我,我得抓紧时间练练!”
“好吧!”母女二人也不影响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
尤如水心想,昨晚,自己只练了青真玄功第一、二式,今天居然抵挡住了谷王府六个大汉的围攻,看起来,师父的这些功法确实管用。虽然身上添了四道伤痕,但都是小伤,并不致命。如果再把第三和第四式学会,我说不定就是高手了。想到这里,尤如水就迫不及待地拿出秘笈,翻到玄功篇,默念起口诀来。她把口诀记熟后,又关好门窗,缓缓地练起了招式。尤如水练得很专注,一练就是半个时辰,她感觉得到身上的力量在大增,不由得一阵高兴。
尤如水直练到吃晚饭时,才叫醒了玲玲母女,点了几个好菜,三人放开肚皮吃了一顿。吃饱喝足后,尤如水对王氏母女二人说:“娘,你和玲玲放心睡,女儿给你们看着!”
“好,只是又要辛苦闺女了!”谷王氏知道多说无益,也不影响她,示意女儿睡下,自己也躺下睡了。
尤如水知道,那个采花贼一定就在这个店子里等着她三人,不过,她现在并没把他放心里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本事对付那采花贼已是足足有余了,不过,她还是小心地关好门窗,又专注地练了一阵,才打起坐来。
子时,归山豹准时来到尤如水三人住的房间外。归山豹透过窗户纸上的小洞,见尤如水在盘腿打坐,只见她:
云髻高挽,凤钏垂面。青丝一把披后背,耳环摇摇垂两肩。肉峰直挺胸前衣,
粉红衣衫衬俏脸。分明是,仙姑打坐阿娜姿,瑶池仙子坐床前。
归山豹看得呆了,早已心猿意马,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闯进屋里,把她摁在床上风流快活一番,就是死也值了。
尤如水虽在练功,但她已感觉得到采花贼已在窗外窥视多时了。不过,她一点也不紧张,直把口诀和招式练到心念合一后,才跳到床下,持剑在手,猛然一剑指向归山豹所在位置。
窗外的归山豹只觉一股强大的剑气透过窗户纸刺在了他的脸上。归山豹大吃一惊,不想这小女子居然有这等神力。看来,昨晚那一刀她没有用力。如果昨晚她用这样的力度,自己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定会断骨伤肺,哪还会活到现在?
尤如水站到地下装模作样地耍了会儿剑,才灭了灯假装睡下。但却大瞪着双眼盯着窗户,等着归山豹的光临。
归山豹被尤如水的剑气一指,感觉脸上也刺痛起来。他万没料这个身材不大的小美人竟然是个绝等高手,看她那样子,自己多半不是她对手,看来,我归山豹此行多半是劳而无功了。归山豹心里忐忑了一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忍不住又往屋里张望了一阵。想着尤如水那让他神魂颠倒的模样,又觉得让她就这样从自己的鼻子底下溜了实在可惜。他在窗外徘徊了良久,拿不定主意。
尤如水见归山豹没了动静,反倒有点奇怪。她悄悄地下了床,顺手拿了早已准备好的湿布,光着脚,走到窗前。她知道,归山豹现在一定还在窗外守着。不过,她一点也不紧张,心想,就让他在外站岗吧。如果有人来,还可以当保镖用。
归山豹在窗外举棋不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想着尤如水那天仙般的容颜,走了实在可惜,不走又怕是猫咬尿包空欢喜一场,更怕搭上了自己的狗命。就在归山豹举棋不定时,店里接连跳进来几条黑影,向尤如水的房间摸了过来。归山豹发现后,闪到一边去了。
尤如水也发现了店子里出现了几个人影,知道来者不善,连忙推醒了谷氏母女,把药丸按进了王氏母女二人的嘴里,小声说:“赶快吃药,别说话。别怕,我们一会儿隐了身就走!”
王氏母女早吓得没了人形,哪还顾得说话,连忙把药丸吞下了肚。
尤如水来到窗前,做好了迎击准备。
有条黑影来到窗前,当即支进了一根小竹筒。
尤如水笑了笑,轻轻地堵住小竹筒出口,暗暗用起内力往外推着,只听外面发出连续的咳嗽声来。
只听一个人低声说道:“真你娘的没用,我来!”
尤如水听出来了,又是谷王府里的那些人。
随着话音,小竹筒又伸了进来。尤如水又轻轻地堵住,用更大的内力往外推,外面的咳嗽声更大起来。
尤如水用手圈着嘴往里故意问道:“谁呀?深更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
随着一声怪笑,尤如水听到咚咚两声好像有人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又打了起来。
尤如水心中暗笑,知道是归山豹又来帮忙了。果然,打斗声又逐渐远去。
尤如水知道,这里已经不能再住了。她感觉到大汗淋漓时,知道已经隐身了,于是,她把谷惠玲母女送出房门,反身把门闩了,从窗口跳了出去,果见地下躺着两个人。尤如水也不想杀人,只用短刀把窗子拴了,悄悄来到街上,见几个黑影还在远处打着。尤如水高兴极了,心想,你们打吧,小爷们走了。
三人出了小镇子,谷惠玲才小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那些人还是王府里的人吗?”
“应该是吧!”尤如水安慰谷惠玲说:“别怕,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现在也不怕他们了,再说,还有个保镖在帮着咱!”
“保镖?”谷惠玲想不通地问道:“谁的保镖?”
尤如水装着没事的样子笑着说:“咱娘仨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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