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宇龙想了想对谷天雄说:“父王,儿臣倒觉得应先查查姓曾的!”
谷天雄还是不以为然地说:“他是三朝老臣了,不会有事的!”
“父王,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不可掉以轻心啊!”谷宇龙摇头说: “儿臣近段时间来发现他们的动作很频繁,赵庚昨天傍晚亲眼见上官青风又到国师府去了。儿臣总觉得他们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至少也在结党营私!”
“也是!”谷天雄嗯了声说:“寡人明天就谷蛟龙这事考查一下姓曾的!”
“也对!”谷宇龙也觉得是个考察曾步鸣的机会。
“大王,听你的意思你不想治谷蛟龙的罪?”太后趁机问谷天雄道:“大王,你要知道,这可是国仇家恨,此人不能不杀!”
谷天雄不敢当面对太后抗旨不遵,只得说:“母后,此事非同小可,寡人得先派人调查核实。母后放心,只要证据确凿,寡人一定不会饶他!”
陈太后也觉得谷天雄说得对,只得点头应允。
几人又商量了一阵,谷天雄袖了陈小玉的奏折和谷长龙的书信,辞别太后回宫去了。
尤如水伤心了一阵,三人重新上路,一路往唐家场而去。一路上,由于诛了黑风岭的两个强人,谷王府也没再派人来骚扰,倒也少了许多担忧。尤如水也开始沿途寻找草药,准备配制丸散。一路行来,也已找到了七八味要药了。
谷惠玲不解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你采的这些药不像我们前几天采的那些药,你采这些药干啥?”
“这些都是毒药!”尤如水咬着牙说:“我要让那些说我没毒药可下的东西尝尝我的毒药是何滋味!”
“我说闺女,你千万别向那些坏东西学!”谷王氏劝着尤如水说:“毒药毕竟是危险品,虽然能毒死坏人,但也容易误伤好人。更怕误伤了自个就更不好了!”
“娘放心,女儿绝不会乱用毒药,更不会伤了好人的!”尤如水连忙表态说:“我师父也给我打过招呼,不能乱用毒药的,娘就是不说,我也不敢违抗师命的!”
“那就好!”谷王氏也不好再说什么。
牛大是黑风山上的一个小头目,见山上二当家和三当家的果然被人所杀,急急忙忙地回到黑风寨,对大当家刘黑风说:“大当家,不好了,二当家和三当家出事了!”
刘黑风不以为然地问道:“他们会出什么事?”
“他们被人杀了!”牛大连忙说:“我在路上遇到了归山豹,他说二当家和三当家被一个小女子杀了!”
“你说啥?他二人被一个小女子杀了?”刘黑风吓了一跳,一下坐直了身子,大声问牛大道:“那小女子是什么人,这等厉害,竟能杀了我两个高手?”
“小的不知道!”牛大连忙说:“大当家,归山豹让小的告诉你,那小女子住在唐家他哥哥的客栈里。他还说,如果你要找那女子算账,就请你到唐家场去!”
刘黑风心里一动,心想,她既能杀了我老二老三,说明她能量不小,我何不去会会那女子,如果合适,动员她到我这山上来做我压寨夫人不是更好么。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对喽啰们说:“好,我们就去会会那女子,看她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竟能杀了我两个当家的!”
喽啰们都咋呼起来,齐声喊着:“对,去会会她!会会她!”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刘黑风看了看天色,对牛大说:“牛大,你点十个本事好的兄弟,做好准备,明早寅时一完就出发,早点去堵住那女子,免得她跑了!”
“是!”牛大连忙准备去了。
尤如水三人到了唐家场,已是下午酉时,找到街上唯一的一家安生客栈,走了进去。
店家归山虎,中等身材,长得白白净净。他装着一脸的忠厚模样迎了上前,恭敬地问道:“客官,请问是住店,还是打尖(吃东西)?”
尤如水见了店家,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但他也没多想,说:“店家,给我三人找间上房,我们要住在一起。再为我们准备晚餐,把你的看家菜做两个,酒就不要了!”
店家陪着小心,问尤如水:“好的,只是我店中只有两人间的上等房间,却没有三人的,客官你看是开两间,还是……?”
尤如水没有半点犹豫地说:“只要一间,我们可以挤一挤!”
归山虎看着眼前三人,一眼便看出是三个美娇娥,心想,昨天有人来寻三个女扮男装的人,肯定就是这三个了。但她们为啥现在才来?他看着三个与众不同的美人,心里一阵狂喜,不动声色地一声高喊:“准备上房一间!”
“好咧!”店小二跑过来,恭敬地对三人说:“三位,请随我来!”
尤如水候着谷王氏母女,跟着店小二上了楼,进到一间客房里。
店小二殷勤地问道:“三位可满意?”
尤如水把屋子打量了一番说:“将就吧!”
“那小可告退了。”店小二又恭敬地对三人说:“三位稍加休息就请下楼吃饭,小可这就去准备!”
“去吧去吧!”尤如水没好气地说:“啰嗦!”
“是,是!”店小二喏喏着下楼去了。
谷惠玲咯咯着小声对尤如水说:“姐姐,你本事大了,脾气也大了!”
尤如水也噗嗤一笑说:“我看着他那婆婆妈妈的样子就烦!”
谷王氏小声对尤如水说:“闺女,人家虽然啰嗦了些,也是一番好意,不能曲解了人家才好!”
“娘批评得对,我不该对小二发脾气!”尤如水连忙认错说:“娘,你也累了,先歇会儿,一会儿下去吃饭!”
谷惠玲又咯咯着对尤如水说:“姐姐,我发现,你在娘面前,比我这个亲闺女还乖!”
尤如水看了看谷王氏,眼浸浸地对谷惠玲说:“我也是娘的亲闺女啊!”
“看你,又来了!”谷惠玲见尤如水突然变了脸色,连忙刹偏锋说:“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走,水仙姐,我们下去吃饭了!”
“闺女,多亏你本事大,我娘仨终于不再担惊受怕了。走,我们吃饭去!”谷王氏也识趣地拉着尤如水的手,下楼去了。
吃过晚饭,上了楼,洗漱毕,三人说了阵闲话,尤如水才对王氏母女说:“娘,你们歇歇,我先打打坐!”
“好!”
谷王氏母女知道尤如水要练功,不敢打扰,悄悄地坐着,没有说话。
归山豹一路跟踪尤如水三人。见她们果然住进了大哥的客栈。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进大哥客栈,便在远远的地方随意地摸出一张面具,在脸上几拍,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小美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归老大的客栈。随手丢个银子,沉着声音说:“掌柜,楼上开个上房。”
归山虎愣了归山豹一眼,却没认出来,也向楼上一声高喊,要二楼准备上房。
归山豹见大哥果然没有认出他来,心里一阵冷笑。
尤如水盘腿坐在床上,微闭着眼睛,先将青真玄功的三十六式,一一在心中暗自修练了一番,又取出大脑中的《青蟠秘笈》翻看起来。她特别把丸散的药物仔细地记认了几遍,看看还要差哪些药物,日后好寻找。
尤如水练了约半个时辰,做了一个深呼吸,才睁开了眼睛,见谷氏母女还坐在那里陪着,便对二人说:“娘,咱们睡了吧!”
“水仙姐,我要和你一床睡,我特别喜欢你!”谷惠玲说着,钻进了尤如水的被窝。
尤如水其实也巴不得和谷惠玲一起睡,连忙搂住谷惠玲,故意说:“傻瓜,难道你就不喜欢咱娘?”
“那是两回事!”谷惠玲说着,也抱住了尤如水。
尤如水也趁势搂住了谷惠玲。说实话,尤如水还真把谷惠玲当成了她寄托感情的依靠。在家时,每晚有谷水秀相陪,这三四天来,尤如水已把谷惠玲当成了谷水秀第二。现在好了,王府不再追来,她顿时放松下来。她看着谷惠玲那令她神魂颠倒的模样,嗅着她那令人陶醉的芬芳,摸着她那凝脂般的肌肤,顿时一阵心旌摇动。尤如水对自己的生理反应真是很不理解。心想,我是怎么了?难道我的男人本性还没有被完全改变?为什么我见到女人总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我这种感觉究竟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反应啊?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千遍,但是,她无法找到答案。她想问谷惠玲,却不好意思开口。
谷惠玲被尤如水搂得太紧,挣扎了一下,说:“水仙姐,你抱得我好紧啊,难道你不热吗?”
“啊,对不起!”谷惠玲的话让尤如水清醒过来,她连吞了两口口水,自圆其说道:“你忘了我是大力士啊,再说抱紧点暖和嘛!”
谷惠玲心想,这家伙也许还在后怕那两个强人吧,于是对尤如水说:“又说疯话,大热天的你还冷?我只知道,只要你心里有事,就会紧抱着我。我想,你要吗是还在怕打不赢那两个强盗,要吗是在担心那个采花贼,对吧?”
尤如水被谷惠玲一语点醒,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阵,心想,娘的,我怎么把采花贼给忘了呢!想到这里,她一翻坐起身子,对王氏母女说:“娘,玲玲,还是你们先睡,我打坐再睡!”
“闺女,又要辛苦你了!”谷王氏知道,尤如水是为了防着那个采花贼。她既感激又心痛地叹了口气,对尤如水说:“闺女,娘太没用了,一点也帮不上你。娘真担心把你累垮了啊!”
“娘,没事。女儿年轻,精力旺盛,累不垮的!”尤如水歉意地说: “倒是您被女儿害得连日劳累,又担惊受怕,实在对不起!”
谷惠玲见尤如水的声音又变了,连忙对母亲说:“娘,水仙姐叫你睡你就睡吧,偏要说些让水仙姐动情的话!”
“好,娘先睡了!”王氏见尤如水动了情,也觉得是自己话多了,只得马上住口,躺下睡了。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你先睡会儿吧。我看着,下半夜我再睡!”
“不行,你必须睡!”尤如水不由分说地对谷惠玲说:“你也知道,我打打坐就可以了。再说,我精力好,就是连续几天不睡都无所谓!”
谷惠玲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说都不起作用的,只得歉意地对尤如水说:“那我就睡了哈。不过,你也别太累了!”
“好,我听你的!”尤如水见谷惠玲睡了后,又继续打坐起来。
归山豹吃了晚饭,才慢吞吞地上楼去。他走到尤如水三人的房间外,故意推了下尤如水所住房间的门。
尤如水见有人推门,大声问道:“谁呀?”
归山豹巧言答道:“啊,对不起,认错房间了!”
归山豹的回答,引起了尤如水的警觉。她听出了是归山豹的声音。尤如水想,这个编外保镖又来了。不过,让他帮忙站下岗也好。这几天也太紧张了,觉也没睡好过,有他帮站岗,还可以抓紧时间睡一觉。她知道归山豹的时间是很准时的,因此,她也对自己说,就睡到子时吧。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新招数。尤如水搂着谷惠玲,想着想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归山豹手指夹着的香把他烧醒了。这是他的定时闹钟。一般说来,人的睡眠分为:初睡阶段,这段时间会做梦,又叫有梦阶段;熟睡阶段,人在这段时间睡得很沉,一般的响动也不会被惊醒,称为无梦阶段;人熟睡之后,又会开始做梦了,这时,离起床也就不远了。归山豹定的就是人的无梦阶段。这个阶段一般从人开始睡时后的一个多点时辰内,即丑时这个时间段。
子时的靠后时分,归山豹估计人们基本都进入熟睡阶段了,便开始了行动。这次,他把迷药加得足够重,他认为那天晚的失手是迷药剂量不足造成的。他小心地用口水把窗户纸打湿,才伸进去吹管,将迷药吹了进去,估计药效起作用了的时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她们的窗前,用薄薄的小刀拨开窗拴,打开了窗户,闪身进去,他先蹲在地上,仔细听着她们的轻鼾声,一切如他所料,三个女人都没有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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