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们一起上班,就遇到了麻烦。三等级化妆室的活儿,需要两天来完成。“我去看看活儿,你们两个准备一下。”
牢蕊出去了。牢师傅刚走,办公室主任就进来了。“你们两个跟我走。”
办公室主任说。“对不起,我们马上就干活儿了。”
唐曼说。“你别废话了。”
办公室主任说。郗婷拉了唐曼一下。两个人跟着去了场长办公室,张然阴着脸。“今天派过去的活儿,是给你师傅的,你们两个没有权力进第三等级化妆室,资格不够,所以只有你师傅自己来完成。”
张然说。“张场长,上次血斑尸的事情,不管是你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你也是失职,这事我师傅宽宏大量,没找你,你还扯犊子?”
唐曼急了。“小崽子,别这么跟我说话,我会让你后悔的。”
张然冷笑了一下。唐曼转身就走了,回了办公室,牢蕊已经回来了。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我自己没问题,我就是想让你们两个学学,记住了,忍着。”
牢蕊拎着化妆箱走了。郗婷半天才回来,流着眼睛,看来张然是把她骂了。再看脸,一面是红的,这是被抽了。唐曼说:“我找她去,凭什么打人?”
“我原来是人家的徒弟,现在我认了牢师傅,这是背叛,她抽我认了,小姐,你别去了。”
郗婷拉住了唐曼。唐曼坐下了,怎么琢磨都不对,反正没派她们活儿,只是在外面等着牢师傅出来。唐曼开车就去找她父亲。文化局局长办公室。唐曼的父亲跟她说,现在火葬场归民政接管了。唐曼一愣,她前前后后的把事情说了。“这件事很复杂,张然能当场长,你也左右不了,别找了,这样的人,估计也是干不长久的。”
唐曼的父亲说得也是有道理。唐曼返回火葬场,中午,牢师傅才出来。“你们两个不用在这儿等我了,我还有干活,时间不确定,走吧。”
牢蕊赶她们走了。牢蕊去刘举那儿吃饭。“这个死者,我需要一个拼尸师,十年前场里是有的,后来合称为化妆师,这个难度是太大了,我完成不了。”
牢蕊说。“现在哪儿还有什么拼尸师了,我到是可以。”
刘举笑起来。“我不想让您受累。”
牢蕊说。“那就没其它的人了,原来有两个老人,是拼尸师,但是手法一般,这十年过去了,有一个退了,有一个十年没动过手了,手法还一般,恐怕不行,我来吧,别多说了,晚上十点后,进化妆室,你呢,就回家休息。”
刘举说。牢蕊吃过饭,就离开了,回家休息。对于拼尸师,牢蕊更多的是一种敬重。她也跟着学过拼尸,但是手法一般,主业她是化妆,后期合称为化妆师,拼尸的活儿,也就慢慢的消失了,如果有这样的活儿,难度不高,到也可以完成,但是今天的这个活儿不行,家属要求还很高,非常的麻烦。刘举是火葬场最老拼尸人,合并化妆师称呼后,他的化妆竟然也是出神入化的,天生做这个的材料。晚上十点,牢蕊进了第三等级化妆室,刘举随后就到了,穿着老式的工作服,显得更肃穆。老式黑皮化妆箱,是拼骨人的化妆箱。打开,里面的工具有上百之多,很重。死者是被机械搅碎了。刘举说:“你就坐在一边,陪我聊天,对了,给我弄点酒来,还有烟。”
牢蕊出去,把酒菜,烟拿回来。“让监控室把监控关掉。”
牢蕊打电话,那边不同意。刘举就搬来椅子,用衣服蒙住了监控头。他开始工作,牢蕊就接到了张然的电话。“把衣服拿掉,这样我们怎么和家属交待?”
张然说。“你把家属电话给我,我沟通,如果不同意,你就另换人来做。”
牢蕊说。张然把电话摔了,牢蕊听到了骂声。她没动,点上烟。“小牢,你上次问我牵灵人的事情,你想做什么?”
刘举说着,手没有停下来。“火葬场伏灵,我想让牵灵人正常的引灵入间,正常的转间。”
牢蕊说。刘举电钻钻骨头的声音,让牢蕊受不了,那种声音入骨穿体的难受。“刘师傅,用尸胶可以吗?”
牢蕊说。“不行,这种尸体尸胶根本就行不通,你们现在用的都是尸胶,少部分的可以,这都快碎了,拼尸是有讲穿的,钻孔以骨为钉,最后尸体拼完,没有多余的部分。”
刘举抬头看了一眼牢蕊。“牵灵人你能找到吗?”
牢蕊问。“他是隐藏着的,从有火葬场开始就有,这个人在火葬场工作人员名单上有,恶风,姓恶,但是没有人见过这个人。”
刘师傅说。“这怎么可能呢?恶风如果存在,在火葬场,不可能没有见到过的。”
牢蕊很质疑这件事,这个人到底存在不。“确实是存在,或者是在小楼,或者是在后院的平房停尸间,或者是在办公室,或者是在化妆室,反正他会在没有人的地方呆着。”
刘举说。“那监控可以发现他的。”
牢蕊说。“就是,奇怪就奇怪在这上面,监控中,没有人能看到有这个人,也许不存在吧?”
刘举说。那要怎么能找到这个牵灵人呢?牢蕊也是一直在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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