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革在顾南南的手上点了六下,把手收回来。
反正都是不吉。
“胡扯。”顾南南说。
“六个不吉,你说加在一起,应该会怎么样?”恩革说。
“你玩呢?三岁孩子?我根本就不相信,你马上离开这个世界,我要办正事。”顾南南火了。
“顾南南,你想让我离开,也没那么容易,我是鬼市的妆师,我后面是鬼市,多少你得给面子的,这样,你下楼,从古街北往南走,走过这古街,我就离开,你再管你们之间的事情,死活不管。”恩革说。
唐曼琢磨着,这货要干什么?
顾南南也不是尿壶,你说尿就尿?
这顾南南也是真邪恶了,站起来,竟然真的下楼,从古街的北往南走,看着二楼的唐曼和恩革,在笑着……
突然,恩革的笑凝固了,随后就慢慢的倒下了,血从身下流出来的,一会儿就流了一地……
唐曼一下捂住了嘴。
“走。”恩革说。
恩革拉着唐曼,下楼,进胡同,进宅子,坐下的瞬间,一恍惚,就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那顾南南……”唐曼跑出去了。
跑到古街上,唐曼不想有人死。
然而,古街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唐曼匆匆的回来。
“恩革,不能死人。”唐曼说。
“他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那和我们没关系。”恩革说。
“你……”唐曼坐下了,紧紧的锁着眉头。
“这是恶人有恶报,这是他自己找的,你不弄死她,就算是你教会了他融妆,他也会把你留在复制的世界里的,绝对不会让你出来的。”恩革喊起来了,转身就走了。
唐曼的脑袋“嗡嗡”的,一片的乱,毕竟那顾南南死在了古街,死在了复制的古街。
董礼进来了。
“我干什么去了?不是让你守在这儿吗?”唐曼问。
“师父,我刚守一会儿,恩革告诉我,去城南拿一件东西。”董礼拿着一个档案袋子。
“什么?”唐曼问。
“不知道。”董礼把档案袋子递给唐曼。
唐曼打开,里面都是空白的打印纸。
唐曼就明白了,这恩革是不想让董礼看到什么,只要恩革能确定进了复制的世界,就不需要董礼守着了,支开了。
“师父,怎么回事?”董礼问。
“没事了,叫上于艳和少班,去海鲜楼。”唐曼换衣服。
去海鲜楼,唐曼就知道,麻烦来了,顾小婷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现在已经发生了,也不用再去多想了。
董礼说:“我今天给外妆组长打电话了,说可以。”
唐曼想了一下说:“这件事你办,不用来麻烦我。”
唐曼知道,外妆组长这么快答应,肯定有自己的算盘的,董礼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磨砺的太少了。
第二天上班,董礼就把是师徒合同拿到了唐曼的办公室。
于艳是唐曼的徒弟。
“你和我商量了吗?”唐曼问。
“师父,这是条件,不然留不下。”董礼说。
这董礼真是,智商此刻为零,爱上少班了,就变傻了,这条件开得多么的低智商,那董礼还没看出来。
“好了。”唐曼签了字。
董礼出去,唐曼坐在那儿发呆。
顾妆之精髓,寒妆于顾,顾合妆而成。
寒妆,是丧妆到极尽之处,非常的难掌握。
于艳进来了。
“师父。”于艳高兴。
“今天跟着董礼去吧。”唐曼说。
“是,师父。”于艳出去了。
唐曼心里有点乱,顾南南倒在古街了,血流从身下流出来……
唐曼十点多出来,去银燕那儿喝茶。
就是这个位置,唐曼看着古街,她摇头。
顾小婷什么时候上来的,坐在那儿,她不知道。
她一直看着外面发呆。
“小草快出来了。”顾小婷幽幽的一句,唐曼猛的一转头,把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什么时候来的?”唐曼问。
“刚来,我要你再复制一次顾南南的世界,我要把尸体收回去。”顾小婷竟然十分的平静,而且直呼顾南南的大名。
“你……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唐曼说。
“唐曼,我觉得你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我不会走眼的。”顾小婷说。
“我做不了。”唐曼说。
“做不到?”顾小婷邪恶的笑了一下。
“对,你是顾家的人,你应该能做的,既然你能知道事情,就应该能做到的。”唐曼说。
“我做不到,顾妆传男不传女,有一些妆我也是偷着学的,但是我不聪明,悟不透,这次复制我跟着进去的,因为顾南南对自己心里没底儿,说真有意外,不想让尸体留在复制的世界里,会很痛苦的,但是出事后,我害怕了,我跑了,离开了复制世界,就再也进不去了。”顾小婷说。
“复制世界不存在了,再也复制不了了。”唐曼说。
“也罢,也罢,都死了,我也尽力了。”顾小婷走了。
唐曼是直冒冷汗,这个顾小婷可不是好缠的。
唐曼给恩革打电话,说有一些事情不明白。
恩革还是来了。
“顾小婷找你,你不用理她,她来只是找一个心理上的安慰。”恩革说。
“不是这件事情,你在顾南南手上点了六下,问题是不是就出在这儿?”唐曼问。
恩革犹豫了一下说:“确实是,我在鬼市这么多年,也学了一点其它的。”
“点了六下,人就那样了?”唐曼问。
“嗯,你是清金牌,我可以告诉你,手杀师,玩手的,鬼市里是什么人才都有。”恩革说。
“就那么点了六下?”唐曼瞪着眼睛问。
“对,具体的我不便说,没事我走了。”恩革走了。
唐曼擦了一下汗,这个顾南南就是太自大了,没有料到恩革除了妆,还会其它的。
手只是手相,怎么杀的?
唐曼摇头。
银燕过来,坐下说:“师父,有点忙。”
“你忙你的。”唐曼说。
“现在不忙了,你脸色不好?”银燕问。
“没事,这两天有点累了。”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回宅子,于艳,少班和董礼在房间里喝酒,进院就听到了声音。
唐曼进自己的房间,休息。
唐曼决定调整一下自己,外妆暂时就不动了。
第二天上班,带妆,带着于艳上妆,虽然不愿意收这个徒弟,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徒弟了。
教妆是认真的,于艳学得是不快不慢的,灵性是差了点。
带完妆,唐曼就写了报告,休假。
休假十五天。
唐曼自己走的,去了天津。
到顾北北的墓前,把鲜花摆上。
顾北北的墓碑没有名字,只有一行字:妆行世界,妆在顾家。
看来顾北北到死也没有放弃顾妆。
“对不起,顾老师。”唐曼鞠躬,站了一会儿,离开。
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方山。
唐曼一愣。
“方老师。”唐曼说。
“嗯,巧了,我过来看看顾北北,这个曾经的朋友。”方山也拿着花,摆上,给点上了一根烟,摆上,说了些什么,就过来了。
“唐教授,看样是在休假,不如就跟我去方家大院吧,去散散心。”方山的意思,唐曼明白。
“噢,我休假不想碰外妆。”唐曼说。
“只是去看看,体验一下,方家大院不开放的,虽然败落了,也有守院的人。”方山说。
方山这样说了,唐曼也无法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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