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河水说,他从拉萨给唐曼带回来点东西,在车的夹层里。
什么东西要放到夹层?
“噢,什么?”唐曼问。
“车就在古街的停车场,我去取,你在这儿等我。”丁河水说。
“一起去。”
去停车场,丁河水把车门打开,后座被刀在侧面划开一道口子,不细看,看不出来,丁河水就把手伸进去,拿出一个布包着的东西。
“回去看。”丁河水说。
回院子,丁河水把布打开了,好几层,一个碗,骨碗。
唐曼一激灵。
“你不知道吗?藏行不带碗,尤其是这种骨碗。”唐曼说。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这个碗是太漂亮了,暗图。”丁河水说。
唐曼本来是不想动手的,丁河水拿出一次性手套,递给唐曼。
唐曼戴上手套,拿起碗来看。
“对着太阳。”丁河水说。
碗是半透不透的,非常的薄。
有图,天礼图,连图,十二张,太精细了,当年竹子也做过玉的碗,也是有连图,同样的精细,唐曼的汗下来了。
唐曼轻轻的放下。
“这碗……”唐曼问。
“还得细看。”丁河水说。
“这雕刻的手法和竹子一样?”唐曼问。
“你有竹子的东西,你可以对比一下,东西是干净的,我找喇嘛处理过了,放心。”丁河水说。
唐曼知道,丁河水看这东西,觉得也是竹子的,就带回来了,还有一种可能,细看,有可能会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谢谢师哥。”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丁河水说。
唐曼回去,把碗收好后,休息。
起来后,去了竹子的那间房子。
她很少去,伤心。
在竹子的工作间里,找着竹子雕刻的东西。
但是觉得不会那么巧合,这是北方,离拉萨很远,竹子会去拉萨吗?竹子从来没有说过。
唐曼看着竹子的雕刻,手法很相似。
唐曼锁着眉头。
回宅子天黑下来。
董礼和陆加加在院子里烧烤。
吃货的世界,吃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你不在你的酒馆呆着,回家烧烤?”唐曼问。
“气氛不一样,吃东西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我喜欢。”董礼说。
唐曼坐下,喝啤酒。
“师父,去干什么了?看情绪不是太好。”董礼说。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明天小比赛的事情安排一下。”唐曼也担心,董礼把妆教偏了,毕竟她不能总盯着董礼。
第二天上班,唐曼忙完这边的事情,董礼就打来电话,说准备好了。
唐曼过去,开妆。
十多名外妆师,同时开妆,基地的条件十分的好,义头颅,在这儿有二十多个。
唐曼看着。
化妆师选择的妆,是自己擅长的,就是丧妆的前五妆。
董礼到现在教完了前五妆了。
唐曼看着,不说话。
陆加加身边,唐曼站住了,初妆而上,确实是进步相当的大,内也东西,外也精细起来了。
唐曼看了有半个多小时,出来。
董礼跟出来。
“师父,加加的妆现在是没有问题了,其它化妆师,有三四个还不错,剩下的,就悟不透了,照猫画虎。”董礼说。
“这就不错了,培养出来一个好的化妆师,很难的。”唐曼说。
“那我教的还可以吗?”董礼问。
“至少是没有走偏,那我就放心了。”唐曼说完,走了。
回办公室,主任进来了。
“复妆的家属把费用结算了,没有问题了。”主任说。
“辛苦你了。”唐曼说。
“应该做的工作。”主任说。
唐曼让主任去忙,她看了一眼手表,给恩革打电话。
“能出来不?”唐曼问。
“那你得和副团长说,我可不敢。”恩革。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说有事跟恩革说,让恩革出鬼市。
“好。”哈达答应了。
恩革中午和唐曼在鱼馆。
唐曼把丁河水拿回来的碗给恩革看。
“这东西,是竹子的,我能确定,只有竹子有这种的技法,是很特别的,他雕刻的时候,直线是曲中找直的,这个没有人会的,这图案……”恩革看着。
唐曼把手机的手电打开。
恩革把碗扣上,转着。
“十二连图,天礼,这个碗至少得需要两年的时候能雕刻完成,而且每一幅图,都有着真实的体验,不然达不到这种效果,不对……”恩革一愣。
“怎么了?”唐曼问。
“需要放大镜。”恩革说。
“那你等我一会儿,古街上就有卖的。”唐曼出去买放大镜。
十几分钟后回来,恩革不在了,碗也不在了。
唐曼打恩革的手机,关机。
唐曼懵了,什么情况?
唐曼等了一个多小时,人没回来,打电话还是关机。
唐曼心发慌。
从鱼馆出来,在胡同遇到了丁河水。
“师哥。”唐曼叫了一声。
“一个人吃饭?”丁河水问。
“别提了,到宅子里去说。”唐曼说。
进宅子,泡上茶,唐曼说事情。
“哟,恩革这小子胆子真不小,但是道理上来说,这恩革不可能跑,根本也跑不了,鬼十三监他也很清楚的。”丁河水分析。
正聊着,恩革打电话,问唐曼在什么地方。
唐曼说在宅子,一会儿丁河水就进来了。
“我临时的点事儿,手机没电了,办事儿的时候允了电。”恩革把包着的碗放下。
丁河水打开看。
拿放大镜看,然后放下说:“恩革,要是真厉害。”
恩革说:“丁河水,你什么意思?”
“这碗是假的。”丁河水说。
“姓丁的,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我这么短的时间能弄出来一个假的碗?你看看这碗,根本就造不了假的,这是竹子的东西,独一无二的,而且这个碗,至少需要两个的功夫才能完成。”恩革说。
“你说的全对,一点错也没有,但是就是假的,因为……”丁河水看着恩革笑。
恩革的汗就下来了。
丁河水看着恩革。
“恩,我承认,是假的,我去拿碗回来。”恩革说完出去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
“这恩革不是这样的人呀?”唐曼说。
“那碗确实是太吸引人了,人都有两面的,动心也正常的,不过呢,恩革到是敢承认,也算是不错了。”丁河水说。
“这碗你花了多少钱买来的?”唐曼问。
“不是花钱能办的事情,我的一个朋友送我的。”丁河水没有说实话,唐曼也没有再问下去。
恩革果然回来了,很快。
那碗包着,放下。
丁河水打开,看了一会儿说:“是真的。”
“恩哥,你和我开玩笑的是吧?”唐曼问。
唐曼是想给恩革下台阶,毕竟恩革的人,从头到尾的,还是一个不错的人,就是现在,有错误了也马上就承认了。
“嗯,说实话,我对没有见过的妆,控制不了,虽然我努力了。”唐曼说。
“什么妆?”唐曼问。
“碗上十二连图,图图有尸,尸尸有妆,最初我不确定,你买放大镜的时候,我拿走了,去一个地方,找放大镜看了,确实是妆,所以我做了一个假的碗。”恩革说。
“你可以跟我说,我把这碗送你都成,何必呢?”唐曼说。
恩革摇头,不知道摇头的意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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