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想到,会在尸室进行教学。
这个需要报到学院审批。
董礼是一级一级的报。
没有想到,一天的时间,钱东升就签字了。
看来这个钱东升也是在利用董礼,或者说是利用了唐曼。
董礼的决定,唐曼并没有怪她。
第二天的下午,尸室开妆,这样的事情,一年有一次两次的不错了,很难得到批准的,谁都怕出问题。
除了这一百多的学生,其它的学生也要求,但是没有同意。
钱东升没有到位,但是唐曼知道,他会在办公室看实时的视频的。
学院的其它领导都到位了。
还有老院区的人,研究小组的人。
唐曼坐在下面,看着董礼,这戏怎么唱。
董礼竟然没有紧张。
“我的学生对我的教学有质疑,对我的官妆,高妆平上的问题,实妆,就是证明的一下,也是检验一下,你们所学的,到底是什么。”这话有点霸气了,但是也是得罪了太多的人,董礼不怕,唐曼自然也不怕。
心里只有妆,没有仕途的人,自然是不害怕什么的。
董礼也是问了,并没有要求当天上妆的那位同学再上妆,问谁有能上高妆平上的妆。
沉默,都沉默。
“那好,我上官妆平上,大家请起立,对捐献者鞠躬。”董礼说。
尸台升上来,大家都鞠躬。
“谢谢,我开妆。”董礼说。
这尸室,所有的位置都可以看到实妆的情况,屏幕也有二十几个,细节都能看到。
董礼开妆,唐曼看着,是真稳。
官妆的高妆平上,其实难度是挺大的。
但是,唐曼是没有想到,董礼这妆上的,确实是超出了唐曼所认为的程度了,董礼的妆进步了很大。
高妆平上,起步的妆法,看着都是很平淡的,整个妆上完,你丝毫看不也来有什么新意来,但是有一种敬畏,看着知畏,这也就接近了一个大妆师的水平了。
董礼结妆,你说不出来什么不好,但是你也说不出来什么好,这就是一种大妆师的态度,妆的态度来,看来董礼把妆的真意也是理解了。
“我妆完成了,有能上妆的吗?这是机会,因为申请了两尸,批下来也有难度的,希望大家不要错过。”董礼说。
董礼玩了心机了,刚上来的学生,自然就是觉得自己的能力很不错了,如果不优秀,真不敢上实妆。
这学生上来上妆,自然有一比了,董礼小心机玩得虽然能让人看得出来,但是你也说不出来什么,没毛病。
真有一个学生胆大的,站起来了,上台。
“不讲两句吗?”董礼问。
“自然要讲的,各位领导,教授,老师,同学们好,今天我上来实妆,也是来证明,我们学生所学的,所付出的,不像某些教授,老师所说的,什么都不是,谢谢。”这学生挺聪明的,没有废话,就是不知道妆怎么样。
也许,在学生中,也有妆很好的。
这名学生开始上妆,确实是让唐曼有些意外。
学生的妆法挺扎实的,开妆也挺新鲜的,中开妆,中开妆没有点能力,最后收妆的时候,就十分的麻烦了,败妆弄不好就会出现。
唐曼和董礼都不说话,看来这个学生是跟某一上教授学了妆了,弄不好是某一个教授的学生,徒弟。
到中妆的时候,这个学生就玩起了花活了,架子妆,这是实尸妆,竟然敢这么玩,到底是胆子大,零零后是真敢。
有外妆夹裹进去,手法是想隐藏的,看来这个同学的师父妆应该也是不错的,但是没有学到位,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了。
这个同学的师父把妆架到他的身上来表现,危险重重,可见,师父的人品。
能力所限,果然就出现了乱妆,迟妆,外妆夹在官妆中,并没有融合,分开的一种。
“停。”董礼站起来了。
“为什么?”这个同学竟然问董礼为什么。
“把你的师父叫来。”董礼说。
因为学院的特殊性,导师门下的学生,都会被叫成徒弟。
这个学生犹豫了,半天下台,拿出电话,打电话。
十多分钟,进来的是邰正。
唐曼没说话,坐在那儿看着。
邰正走到尸台看了一眼,锁住了眉头。
然后,小声和董礼说了什么,走了,那个学生也跟着走了。
“今天的课就到这儿。”董礼说。
学生都出去了,董礼鞠躬,盖上了尸布。
大家都出来,唐曼和董礼被叫到了会议室,学校的领导班子让董礼讲了妆,讲了所出现的问题,怎么解决。
唐曼一直就是听着,不说话。
会议结束,意思也很明显,董礼要挑起这个大梁来,改变一些教学的方式,让学生树立起正确的妆观。
唐曼不希望董礼太冒尖了,将来必定要成为众矢之的。
学院摆老资格的教授,专家,老院区的十几个人,每一个人的关系都是非常的复杂的。
但是,就现在看来,钱东升恐怕是要有意的扶助董礼,改变现在的教学方式,这也只是一个试验,最后的成果怎么样,都难说。
中午,邰正打电话,说请吃饭,到断台。
过去,邰正和他的徒弟在。
吃饭聊天,邰正说:“我的徒弟不知道深浅,如果今天董教授不叫停,就会出大事了,谢谢您。”
邰正很客气,邰正在老院区研究妆,也是学院的立柱。
那么,这个徒弟真是没有学到邰正真正的东西,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将来会有一个好的发展的。
“邰教授,您客气了,都有这个过程,我也是从这个过程过来的。”董礼现在学会了说话。
“希望以后您能多多指点。”邰正看了一眼他的徒弟,这徒弟站起来,给董礼拿了礼物,还有唐曼一份。
“谢谢。”董礼说。
喝酒聊天,邰正说到了年舍,也是想见见年舍。
唐曼没说话,钱东升是年舍的徒弟,都见不到,别人就别想了。
邰正确实是很失望。
邰正竟然提到了周风,提到了丙村。
邰正人很聪明,也事故,就是想听听唐曼的对两个人的说法,唐曼并没有做同任何的评论。
聊天,聊是有点不太爽,提前结束了这顿饭。
唐曼和董礼回别墅。
“师父,你打算就在学院呆下去了吗?”董礼问。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唐曼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休息,唐曼半夜起来,画皮。
她不知道,丙村是不是能合作的伙伴,虽然现在合作,将来会不会出现问题也难说。
唐曼画皮到下半夜两点多,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去研究室,丙村和两个助手都来了。
开始工作,丧妆,十三鬼妆,老三的丧妆整理工作,还需要上出来实妆,工作量非常的大。
对于十二连尸妆,还剩下几妆没有上了,有一妆脸裂,这个唐曼一直不知道原因出现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和丙村提到这个妆。
唐曼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来,也不明白。
唐曼准备周五早晨就回去,三天时候上十二连尸妆。
一天的工作很累,后天就是周五。
晚上,唐曼拿着画皮去了年舍那儿,和年舍聊天。
年舍年完画皮,摇头,就差那么一步,也许这一生也迈不过去。
吃过饭,年舍让唐曼跟着去了画皮那个房间。
“你再拆一个画皮看。”年舍说。
“不拆了,太可惜了。”唐曼说。
“妆总是要发展的,不然摆在那儿,也就是一个摆设,拆吧,我看着。”年舍说。
年舍的画皮在墙上,都透骨,到位的画皮。
但是年舍说,这种东西是讲不出来的,只能讲皮,骨要自己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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