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下午两点多去的一区,旗子看到唐曼来了,马上就泡茶。
“有妆活没有?”
“没有。”旗子说。
唐曼坐下,旗子站起来,到柜子里拿出一条烟。
“场长,送你的,我一个朋友弄来的烟,市面上买不到。”旗子说。
“算贿赂不?”
旗子笑起来:“就一条烟。”
“我问你点事,私妆的事儿。”唐曼说了。
旗子听完说:“我不私妆,我没结婚,一个人住着河景房,不需那么多全。”
旗子长得好看,但是一直没结婚,也是让人奇怪。
“噢,那就是空穴来风。”
“场长,我分析是这样,我代理区长,有人想顶我的位置,私妆在场子里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损失场子的利益,这个谁都知道,看来是有人想把我弄掉。”旗子说。
“噢,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唐曼笑了一下,拿着烟就离开了。
她回办公室,给办公室主任伊法打电话,让他过来。
伊法过来,唐曼说了事情。
“我马上就调查这事,场子的这种风气,在帅小天的时候,不正,有沿袭下来,也正常,但是要纠正。”
“辛苦您了。”
伊法走后,唐曼知道,这事在单位,也是正常的现象。
唐曼想着自己一尸两妆,她能看到魂体,当时和师父牢蕊上一尸两妆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情况。
唐曼越发的觉得不太对,能看到魂体的人,而且自己可以不守着禁忌,那么自己经历了什么呢?
似乎自己有一段空白的时间。
唐曼看日记,那日记撕掉的部分,肯定是和自己有着什么关系。
那宅子,如果原本自己就住在那儿,应该有自己的很多东西,日记是肯定会有的,她习惯记日记,但是没有,似乎少了一些什么,又说不上来。
下班,唐曼回宅子,竹子来了。
“做了两个菜,带过来了,知道你也差不多回来了。”竹子说。
“谢谢,以后你不用那么麻烦,自己也挺忙的。”
“我也要吃饭,顺手的事情。”
“竹子,我受伤后,很多事情记不住了,一般都会有人提醒,我过去做了什么,让我恢复记忆,可是你们似乎都在隐瞒着我什么。”唐曼说。
“那是你想得太多了,我回家吃饭了。”竹子走了。
唐曼看着竹子炒的菜,她没有吃,出去,去了古街,这条古街她是熟悉的,那边原来是董礼开的酒馆,现在换成了其它的人。
唐曼坐在大排挡的椅子上,喝啤酒,董礼和旗子过来了。
“师父,哈哈哈,让我逮住了吧?自己一个人喝酒,也不叫我。”董礼说。
坐下喝酒,董礼问:“师父,一尸双妆,我可是只上了阳妆,阴妆你给讲讲。”
旗子不管在什么地方,依然是优雅,难怪别人都叫她优雅的旗子。
“一尸两妆,也叫阴阳妆,你上的是阳妆,这个就不用再说了,重点就是阴妆,也叫虚妆,顶头站,顶头妆,是大禁忌,大妆达到安然,达不到大妆,那样站,会出事情的。”唐曼尽量小声说着。
“嗯,当时我都懵了,那样是最可怕的。”董礼说。
“是呀,顶头站,会看到魂尸出现,就在真尸的旁边,魂尸出现,就可以上妆了,看不到魂尸,无妆可上。”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有魂的存在,魂喜欢在伏在玻璃上,但是就是一团,灰色的,或者是蓝色的,没有规则的,怎么上妆?”
“顶头看,出魂尸,魂尸和旁边的真实尸体是一样的,只是以魂的状态出现了,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魂团。”唐曼说。
旗子咬着嘴唇,不说话,那是她紧张的表现。
董礼摇头,一哆嗦说:“我不想上那妆。”
聊其它的,唐曼就问:“我原来办公室,抽屉里,有套妆笔,你给我弄来的箱子里没有。”
“师父,当时有变化的时候,场子有点乱,有不少人东西丢了,拿错了,恐怕是找不到了。”
“噢,这样,那老恩你原来认识吗?”唐曼紧紧的盯着董礼的表情。
“我认识老恩,也是通过上官艳,上官艳是老恩的徒弟。”
“那老恩的妆又从何而学的呢?”
“这个不知道,老恩从来不说,我也问过上官艳,她说,她也问过,老恩说,不让她问,以后也不能问。”董礼说。
天衣无缝的回答,董礼聪明,在这方面,比竹子强,竹子不是会说谎的人,但是竹子这次肯定是说谎了。
“噢,这样,那上官艳的妆,怎么样呢?”唐曼问。
“上官艳的妆,在场子里,也算是高妆了,这次定级到九级,没有争议,大家都是认可的,但是,她没有突破,只是老恩所教的那些妆,所教的,她所学的,也不过就是六七层的样子。”董礼说。
“噢,是这样。”
唐曼知道,妆是要悟性的,一个好的老师,也要有一个好的学生。
快半夜了,唐曼才回宅子。
第二天起来上班,唐曼进办公室,喝茶,办公室主任伊法就进来了。
“那件事查完了,是一区的一个妆师造的谣言,想把旗子弄下去,当区长,您看怎么处理?”
“不开除就行,你看着处理,旗子转正的任命,回去你公布一下。”
伊法走了,没有想到,一会儿伊法又回来了。
“场长,有一件事,本是不想让你操心的,可是……”
“说。”
“就是灵车的事情。”
唐曼一愣。
“灵车怎么了?“
“场子里有二十台灵车,在三月份的时候,有一车灵车就丢失了,在接尸的路上,车就不见了,也没有回来,司机也没有找到,帅小天当时在的时候,也找了,没有结果。”
“还有呢?“
“上周,那台灵车,值班的人员,说看到了,回到场子,在场子呆了一个小时后,离开了。”
“监控有吗?”
“没有,监控竟然是空白的,我觉得这里面有事情。”
“噢,是这样,查不出来原因,那车在路上开,应该能查到的。”
“没有,查过了,没有发现车从何而来,又去何处,当时值班的人员,看到车上的司机,就是场子的那个司机,脸惨白。”
“我知道了。”
伊法走后,唐曼也是冒冷汗,火葬场最害怕出现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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