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说你现在那边有能耐了,能不能帮忙找一个人?”
“找人?什么人?”我用力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都知道你和你阳哥在那边有出息,动不动就往家里打钱嘛!所以咱们镇上一个老乡找到了咱家,说她儿子三个月前去了缅北,就再也没有回来!”
“家里人都急疯了,怎么都联系不上,想让我求求你,帮帮忙!我让村长通过扣扣给你们留言了,但你们老也不回。”
“哦!可能是我们最近不上扣扣,没有看见!”
“那行吧!你把这个人的信息发到扣扣上,我能帮忙就帮忙!但爸,以后别随便给你儿子揽活儿,这种活儿不好办,这地方很乱的,你儿子我刚稳下来,能力有限,有些事儿办不到,容易伤到我的!”
“这样啊!好好好!爸知道了,知道了!”
就这样,我们断了联系。
通过电脑登陆扣扣号,发现这会儿这人的详细资料已经发过来了。
一个叫王琦的人。
大学生!
学医的,医科大毕业。
毕业参加工作没几天,就告诉自己父母要出国工作。
再然后就失联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扣扣那边发起了视频通话。
我犹豫了一下,选择同意,然后看到视频那边,出现了我父亲,村长以及两张陌生的面孔,就是王琦的父母。
老两口哭的贼伤心,给我下跪,求我帮忙!
通过视频聊天,我得知,父母通过各种渠道弄清楚,王琦通过熟人介绍,偷渡到了缅北。
具体在什么地方,也没个准信儿!
这些日子,王琦父母为了找他,简直疯了。
在网上联系到了什么当地的蛇头,蛇头声称知道他儿子在哪个园区了,让他拿钱,他们帮忙解救。
前后花了五十来万,家底掏空,蛇头最后消失不见了。
就在十几天之前,王琦的爷爷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跳井自杀了。
反正现在一个好端端的家,被搞的支离破碎。
王琦是它们家唯一的大学生,都觉得将来肯定有出息,却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大学生,会成了这个家庭,甚至是这个家族,永远的疼。
说到捞人,我特么可没这两下子!
这缅北如同一片大海,被骗来的人,就如同大海下面一条条鱼。
每一条鱼都有自己的名字,想要对号找到其中一个,那太难了!
再说了,老魏拜托找到他侄子这个事儿我们都没戏,那还有一百万标着呢!
但老爹的嘱托,还有王琦家人的恳求,我也不能说不办,就暂时口头上答应下来。
准备挂断的时候,布依跟一个鬼精灵似的绕到我背后,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突然出现。
我爸眼睛尖,问是不是他的儿媳妇?
因为周鹏之前给他看过我们结婚照片的!
不等我回答,布依就落落大方的说。
“爸,我就是你儿媳妇!”
布依这声爸,给我爸激动坏了,挺大的老头子,眼泪吧嗒吧嗒的。
正哭呢,猛熊后脚扛着火箭筒出镜了。
当时,直接就给我爸干毛了……
处理完我爸这边的这些事儿后,霞姐找到我,说有我的电话。
打我手机号,没人接,就直接打给了她。
可不是没人接嘛!
手机卡都让我拔掉丢了,换新的了。
接通后,才知道,来电的是对面园区的于老板。
“兄弟,有货,一个完品,没有任何缺斤短两,另外一个少了一脚趾,手下人不听话,不小心扯掉的。都是公的,还是老价钱,收不?”
“收啊!你送还是我取?”我问道。
“这个你随意。”
“那我进你们园区溜达溜达,看看你们园区长啥样!”
“行啊,我门口等着你!”
按理来说,园区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梦魇,我们避之不及。
但于老板的那个园区非常垃圾,对我们而言,根本没啥危险性。
我可以带着人大大方方的进去,大大方方的出来,不会,也不敢有人拦着。
挂断了电话,我带着周鹏,猛熊,陈阳和东斗就去了。
我们四个人,最亮丽的风景线还属猛熊,走到哪儿都不忘带着自己的火箭筒,也不嫌累。
开车到了园区门口,就看到笑脸相迎的于老板。
守门的几个泥腿子看到我身后的人,全副武装,尤其是看着扛着火箭筒,还巴巴肯苹果的猛熊,吓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于老板也忌惮的看着猛熊。
我让他放心,说火箭筒是我兄弟的命,我让他离身都不好用,必须走哪儿都带着。
告诉于老板,猛熊有分寸,绝对不会擦枪走火。
于老板吓得额头冒着汗,用手帕擦了擦,也不敢说啥,上了我们的车,带我们进去了。
通过正门,一进入园区,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大片荒地,修了无数了破房子,大部分都是彩钢做成的简易房,像样的大型建筑一个都没有。
那样子,就跟工地准备开工之前,给工人临时搭建好住的情况如出一辙。
往里面走了两三百米,右拐,到了一片儿修的还算可以的简易房片区。
这里的简易房都是小二层,有点规模,起码比其他片区要好太多了。
按照于老板的说辞,这个园区有六个老板,他是其中一个。
不过,曾经,这里可不是园区的,他也不是什么园区的老板,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涉及到了一个残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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