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坡圩。
一栋三层别墅里,三楼的大厅中。
“又不回来了吗?”
苏蕾望着空荡的屋子,整个人都提不起一点劲。
活着。
似乎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知道建雄怎么样了,能不能适应工作?”
她拿起手机,欲要给儿子打个电话。
但想到他一直有些嫌弃她,自初中开始就跟她没几句话说,最终她又放下了手机。
“真美啊。”
她站起来,走到一个镜子前。
打量着自己。
虽说已经四十岁,但她一直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多一点吧。
身材
虽说很丰满,但并没有一点多余赘肉!
只可惜。
她长得太高了,骨骼太大了,并且皮肤不算很白。
导致她没多少女人味!
一米八八啊,在南方,即便是男人都没几个这么高的吧。
如果稍微矮一点,白一点,身上再多一点韵味。
她觉得自己的魅力,不下于林静荷!
即便就这样。
在这十里八乡,她也算是第二大美女吧。
可惜了。
当年不懂事,见陈民长得高大帅气,并且敢打敢拼,她16岁就跟了他。
没想到有点中看不中用啊。
“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四十来岁男子走了上来。
他身体高大挺拔,脸庞深沉,浓眉下深邃双眼透着智慧。
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魅力。
“你舍得回来了?”
苏蕾见到他一喜,但话一出口却变了味。
“嗯!”
陈民随口应一下,往沙发一躺。
闭眼歇息!
苏蕾见状一气,道:“一回来就睡,你又去找哪个小贱人了吧?”
“我累了,没心思和你吵!”
陈民淡声回了她一句,跟着就起身走进了卧室。
是找了一个在校大学生。
并非因为小姐姐美,也不是他陈民图新鲜。
不过是他喜欢听“哥哥,你好厉害啊”之类的,而并非一些埋怨的话语,以及鄙视的眼神。
“你”
苏蕾本想叫他去洗澡,即便两三分钟也聊胜于无啊。
但见他这模样,她却也没了某心思。
在沙发上。
抱着枕头就睡起来。
“行,我知道了。”
卧室内传出陈民的声音,很快他就又走了出来。
阴沉着脸面!
苏蕾见状问道:“怎么了?”
“刚刚陈三给我电话了,说是看见李虎的儿子,摸黑操控着无人机,往我们的番薯地里喷药。”
“我得去看一下。”陈民说着就走出去。
‘李中南?不应该啊!’
苏蕾闻言一愣,赶紧追了上去,“陈民,你等等我!”
半个小时后,他们夫妻来到一片番薯地。
一个六十多岁老头迎上陈民,开口就道:“民哥,是‘苦无中’,几百亩全喷了一个遍。
你这片番薯,刚生根没多久,肯定是没救了。”
陈民瞥了他一眼,问道:“三叔,是你亲眼所见,虎叔儿子喷的吗?”
“对!”
“民哥,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
“我亲眼所见呢。”
陈三一阵点头哈腰。
“行,你去吧。”
陈民挥了挥手,道,“最近不要关手机,等我联系你。”
“好的,民哥。”
陈三弯着腰,往后退了几步再离开。
苏蕾瞥了他一眼,开口道:“民哥,陈三是一个赌鬼,他的话不可信。
李中南这小崽子,我最是熟悉了。
他比谁都傲!
即便是要报复我们,他也不会用这卑鄙手段。
指不定是李安诬陷他的呢。”
陈民冷笑了一下,道:“搞我李安没这胆子!”
“我把陈三抓回来,暴打一顿他肯定招。”
“是不是李安就清楚了。”
苏蕾说着就要追。
陈民却是拉住她,道:“是李安又怎么样?五百亩啊,我们这下损失少说有一百万,他赔得起吗?”
“李中南就赔得起?”苏蕾白了他一眼,挤兑道,“我可是听说了,林静荷欠了一屁股债呢。”
“现在赔不起,以后肯定赔得起!”
“李虎这儿子不仅能打,而且医术了得,只要给他时间,一千万都不是事。”
“只要能拿到钱,我可以等!”
陈民说道。
他陈民卖了他宅基地,叫老婆拿两万块给他想了这事,但他却不要。
作案动机有了!
人证也有了,现在就差物证了。
真希望不是这小子,最好是李安吧。这样一来,李安肯定把物证给他陈民送来。
“你怎么知道,李中南医术了得?”
“建雄和我说的。”
“你这死儿子,跟我没一句话说。”
沙白村。
‘静荷姐睡了吧?’
李中南蹑手蹑脚下床,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见她卧室没有亮灯,他就径直走向家里厨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大碗,在水龙头下盛了一碗水。
端着就走出家门,直奔村子的后山。
几分钟后。
在一灌木丛前停下。
昨天去鱼塘时,路经这里,他见到一个毒蜂窝呢。
“是黄腰虎头蜂!”
李中南拿手机照了一下,很快就辨认出来了。
在监狱中。
知道红液能操控虫兽后,他曾缠着严老头学过相关知识。
常见的毒蜂都能辨认!
这种毒蜂不管是毒性,又或者是攻击性,皆是比不过黑绒胡蜂和金环胡蜂。但它们蛰人致死率,却是比前两者都要高很多。
对的。
就是要干死李安!
若只是得罪他李中南,完全可以留他一命,反正南哥不怕他报复。但这老东西,却是惦记着婶婶林静荷呢。
必须死!
‘就剩两滴了。’
‘如果瓶子没什么变化,下次滴红液尚有二十八天,留一滴备用吧。’
‘这玩意对我是没用了,但对他人却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说不定啥时就用上了。
李中南把念头一动,一个水晶瓶就出现在他手里。
里面有两滴晶莹剔透的红色液体。
想了一下。
他往水桶中倒进一滴红液!
完了就把水碗端到毒蜂窝下,他自己走运一点,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蜂窝一下狠砸过去。
嗡嗡嗡
密密麻麻的毒蜂飞舞而起。
似乎是被某种气味吸引了,慢慢的一只跟着一只,快速飞向了下面的大碗。
开始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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