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九离开酒楼的时候,除了学到一些新的做人知识之外,还收到了毕瑾的转账——25200元。
原以为这是自己的辛苦费,可这有零有整的明显又不像,想了下才明白是藤壶的钱。
点了收款后,他发现今天的总收入又破了历史新高。
卖鱼收入48450元,卖藤壶收入25200元,除去8400元成本后,总共赚了65250元!
六万多?
斯古一!
人间清醒,赚钱上瘾!
何以解忧,唯有暴妇!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金钱与美女双丰收!
严初九一路开车回家的时候,他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时不时的,他还腾出一只手摸摸招妹的脑袋。
这样的温柔,让招妹受宠若惊,同时也感觉伴君如伴虎。
刚才主人和那个女人进去休息室的时候,它被关在了门外。
然而就算不让进去,它也大概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主人把那女人揍了,而且相当狠,往死里揍的那种。
它在外面待了一个小时,那女人在里面就足足惨叫了一个小时。
让它听得心惊胆战,毛骨发寒!
主人出来的时候,它看见那女人背朝天的趴在那里,像上了岸的鱼瘫着一动也不动了。
它真的担心,那个女人就这样死了!
它更担心,这个有暴力倾向的主人,会不会哪天心血来潮之下,也像对待那个女人一样对待自己。
为了避免遭殃,它只能小心翼翼的吐着舌头,尽可能的讨好自己的主人。
唉,你们说做人难,其实做狗也不容易啊!
……
严初九回到家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自家的院子一角多了个水泥红砖堆砌出来的新灶台。
小姨蹲在灶前,正准备升火做饭。
严初九很是不解的问,“小姨,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跑院子里做饭了?”
苏月清解释,“咱们家厨房以后专门做辣椒酱,不再做饭了。”
“为什么?”
“我要保证辣椒酱绝对干净,不受别的污染。厨房又做辣椒酱又做饭,食材碗筷之类的全混到一起,显得太乱了,而且也不卫生。”
严初九觉得好像有点道理,辣椒酱现在要供应非遗协会与海神酒楼,食品安全与卫生是相当重要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
生活与工作分开,也很合情理,可是在院子里做饭,明显又不是那么回事。
苏月清自然也知道这点,“咱们先暂时这样对付一阵,等把债还完了,就在后面的菜园起个平房,成为做辣椒酱的作坊。”
严初九觉得这样也可以,房子背后既是菜地,也是宅基地。
只要有钱,别说起平房,盖大别墅都可以,去报建一下就行了。
不过现在,明显还是弄晚饭吃比较要紧,中午吃的那点面条,早就消化得无影无踪了。
严初九便把车上那一大箱卖剩的鱼给搬了下来,扛进院子。
苏月清凑上去打开箱子看看,发现里面满满都是鮸鱼。
每条的个头都不算小,最小的七八斤,最大的差不多三十斤,整箱加起来恐怕有将近三百斤,她就不由吓一跳。
“初九,你怎么弄这么多鮸鱼回来?”
“我今天和李美琪她爸爸,还有她大表哥去钓鱼了,这些鮸鱼他们都不要,老板娘那儿也不收,我就只好都带回家来了。”
苏月清虽然答应了给毕瑾供应辣椒酱,可也许是先入为主,对这个女人仍然抱有些成见。
“你那个老板娘也真是的,平时又说喜欢大的,现在给她大的又不要!”
“小姨,话也不是这样说,她的酒楼只做高档海鲜,鮸鱼上不了席面,她要了也没用。”
严初九刚在人家身上占了便宜,自然不能那么没良心,所以就帮着毕瑾说话。
苏月清轻哼,“鮸鱼上不了席面?我看她根本就是不识货!”
“这话怎么说?”
“鮸鱼的鱼肉虽然不值钱,可它的鱼鳔却值大钱……诶,你拿手机怼着我干嘛?”
严初九敏感的意识到,小姨要传授自己一些渔家女才懂的知识,所以已经忙悄悄拨通了毕瑾的号码,让她也旁听学习一下。
这会儿将手机当话筒,反转背面凑到苏月清跟前。
当然,严初九自然不会告诉小姨自己正和毕瑾通话中,“我把小姨你教的东西录下来,以备以后不时之需,你别管手机,继续说。”
“我之前卖的花胶你见过吧?”
“见过!”
“那些花胶贵不贵?”
严初九回忆一下说,“贵啊,随便一个轻飘飘的都要好几百块钱。”
“那些就有不少是鮸鱼的鱼鳔做成的花胶。鮸鱼除了鱼鳔之外,鱼肚也极富营养价值。”
严初九追问,“所以呢?”
“我要是毕瑾,我就大量收购这些鮸鱼,专门取鱼鳔、鱼肚,然后用鸽子红菇人参炖汤,这种汤既养颜又滋补!”
“咦,这倒是不错啊,而且我们老广都爱喝汤!”
苏月清点头,“岂止不错,而且高端大气上档次,完全可以成为她酒楼的招牌汤!”
严初九冲小姨竖起大拇指,然后就走了出去,拿起电话问,“老板娘,听到我小姨说的吗?”
“听到了!我一直在菜肴上下功夫,汤就由厨师长做主,没想过推出自己的招牌靓汤,小姨的这个建议相当不错,我会慎重考虑的!”
“那就好!”
毕瑾在电话里悠悠感慨,“初九,你凡事都能想到我,也不枉我被你折腾得只剩半条命了。”
严初九弱弱的问,“老板娘,你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个小牲口,我才刚缓过劲来呢!”毕瑾轻声骂一句后叹了口气,“看来想做个古道热肠的女人并不容易呢!”
严初九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条条大路通罗马!”
“严初九,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严初九正想安慰她一下,听见小姨此时正在叫唤自己,只好说自己明天再去看她,这就匆匆挂断电话。
“小姨,你叫我?”
“跟谁打电话呢?别不是那个毕瑾吧?”
严初九支吾着说,“……一个朋友”
“初九,我跟你说,她就算没老公,你也要离她远点知道吗?”
严初九只能敷衍着答应,“好好好,我找个有老公的!”
“嗬?”苏月清柳眉挑起,“严初九,你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信不信你的晚饭就是衣架炒肉?”
严初九寒了下,忙摆手说,“开玩笑,我开玩笑的!”
苏月清横他一眼才问,“这么多鱼怎么处理啊?明早我拿去市场卖吗?”
“不卖了,留自己吃吧!”
“这么多哪吃得完啊?而且拿去卖的话,这儿最少三四千块钱呢!”
“不卖了,该吃的吃,该送人的送人,剩下的咱们晒鱼干或咸鱼!”
苏月清想想觉得这样也可以,家里现在时不时都有客人来,必须备点拿得出手的东西。
“那你去把你黄婶叫过来,让她帮忙杀鱼,顺便也给她拿一条!”
严初九便答应着去了隔壁。
在门外叫了两声“婶儿”,没听到里面有反应。
门虚掩着,灯也亮着,严初九就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看到黄湘儿躺在一张竹制的懒人椅上,身上穿着一条露肩的吊带睡裙,似乎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
可是……人明明在这儿,怎么叫她没反应呢?
严初九认真看看,这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顺着她柔美面容往下看。
不得了,全是马赛克。
严初九看得心惊胆颤,生怕权叔从哪里冒出来,给自己一个大兜逼,这就慌忙的要退出去。
谁知这个时候黄湘儿却醒了,“咦,初九,你怎么来了?”
严初九没敢正眼看她,支支吾吾的说,“婶儿,我,今天钓了很多鮸鱼,叫你过去帮忙杀一下!”
黄湘儿撇起嘴,“你和你小姨都是地主老财啊,都下班了,还要支使人干活啊!”
“不让你白干啊,也给你拿鱼的。”
他要这样说,黄湘儿立马就不困了,忙坐了起来,见严初九眼光躲躲闪闪的也不敢看自己,垂眼看了看,顿时就脸红耳赤。
洗完澡后贪凉快,身上就穿了个短睡裙。
“婶儿,我,我先过去了!”
黄湘儿忙喊住他,“急什么,坐会儿,跟我聊几句!”
严初九苦笑,心说婶儿你这个样子,我跟你怎么聊啊?
一会儿权叔看见,不得把我给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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