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正,庄园有人来了。
不过先到的不是刘宾或桥本结衣,而是叶坚叶强兄弟俩。
他们接到了叶梓的通知,提早收工送藤壶与海鲜过来了。
不过他们没看到付费内容,因为在几分钟前,严初九已经收工了,这会儿已经在浴室里洗澡了。
唯有叶梓坐在红木沙发上,缓缓的喘着气息,平伏着激烈的心跳。
看到两个哥哥来了,她就赶紧收起自己发散的心神,给他们验收藤壶与海鲜。
照理来说,她这样既做运动员又做裁判是违规的,但严初九却没有半点不放心,叶梓做人很有原则,一是一,二是二,绝不会有任何徇私。
这一次,叶坚叶强他们因为有了自己的船,可以出海登岛采集,所以就算是提前收工,藤壶的数量也很可观。
仅是兄弟俩就搞了两千多斤,加上别人的总共有六千多斤。
别的龙虾、鲍鱼类的海鲜,他们也收了不少。
这头刚忙活完,海神酒楼的经理刘宾便赶到了。
严初九此时已经洗完澡出来,便跟刘宾过称。
昨天还有一批藤壶与海鲜,两天的加一起,总共净赚将近五十万。
一次生意,就是别人十年都挣不来的钱,照理说严初九应该很满足。
只是现在已经见惯了大蛇屙尿的他,眼睛也不带眨一下,觉得也没赚多少。
在他们都离开后,桥本结衣无缝衔接的赶到了。
下车的时候,她从车上拿下了两个大号行李箱,仿佛去长途旅行似的。
叶梓有些惊讶的问,“桥本小姐,你带这么多东西啊?”
桥本结衣下意识的应一句,“几乎都是衣服!”
叶梓愣住了,想了想又觉得确实应该多准备几套,和老板一起出海,衣服很容易脏的。
不过……也没必要准备这么多吧!
只是出海两三天,又不是两三个月!
……
游钓艇驶离海湾之际,已临近傍晚。
落日的余晖倾洒于海面之上,到处都弥漫着一片金灿灿的光芒。
叶梓体恤老板剧烈运动后的辛苦,主动承担驾船的工作。
严初九乐得清闲,和桥本结衣站在船尾甲板上欣赏海上日落。
风此时已经变得很温柔,从桥本结衣身上轻轻拂过,吹起的裙摆在风中肆意舞动,夹杂着大海的气息。
清新的气味萦绕在严初九鼻尖,让他不免有些沉醉,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美好。
第一次出海的桥本结衣则是充满新奇兴奋,脸上满抑制不住的笑意。
落日的余晖将她的俏脸染成淡淡金色,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娇艳迷人的梦幻色彩。
“初九酱,这景色真美啊,和我在陆地上看日落完全不一样!”
严初九在庄园上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海上日落,感觉只是稀松平常,并没有多出彩。
不过和别人的女朋友一起看,又觉得似乎真的比较好看。
目光从景色收回来,落到桥本结衣穿的裙子上,感叹她的美貌与身材之余,多少有些遗憾。
风太小了,吹的方向也不对。
“初九酱,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呢?”
严初九和叶梓在出发前,已经仔细的商量过。
这一次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钓值钱的鱼种——斩三刀。
斩三刀素有鱼王之称,有的人叫它三刀鱼、咬破布、或万年瘦,学名则叫做花尾鹰。
这种鱼甘香嫩滑,极为美味。
有一句诗是专门赞美它的:鹦鹉嘴,斑马身,梅花鹿尾三刀王,清蒸好,煎封可,甘香鲜滑皆可尝。
三刀鱼不仅好吃,而且极为昂贵,和石蚌,老鼠斑等名贵鱼种有得一拼。
在香江地区,每斤的价格去到一千五百元左右。
当然,这是在香江的价格,在海源要便宜不少。
如果是养殖的,价格就便宜得不要不要的,仅仅只是四五十块钱一斤。
由此可见,野生与养殖之间的品质,存在着天壤之别。
不过也对,物以稀为贵,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现如今野生的三刀鱼已经可遇不可求了。
叶梓父亲遗留的日志里,记载着一个三刀鱼出没的标点,而且是鱼群。
距离也不是很远,从庄园的海湾出发,也就四个多小时的行程。
叶梓想带严初九去碰碰运气,真要有鱼群的话,那就发了!
不行的话再倒回去钓石蚌,钓石斑,钓马友鱼……等等!
反正现在可选择的鱼种已经很多,绝不会空舱而归,只是价格高低而已。
桥本结衣听到严初九说是去钓三刀鱼,变得更是兴奋。
她知道这种鱼,因为家里的日料店有做,价格奇高,深受那些老餮客的喜爱。
哪怕一条野生三刀鱼售价高达千元,他们也要争抢着一品鲜嫩。
不过就算有钱,也往往很难吃到!
野生的三刀鱼,跟原装新车一样,实在太稀少了。
一路航行,桥本结衣最初出海时的喜悦心情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难受。
一开始,她只是觉得轻微的头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微微晃动。
随着船行时的颠簸加剧,这种头晕逐渐变得强烈起来,脑袋像是有一团乱麻,思绪也变得混乱不清。
接着,恶心感涌上心头。
胃里翻江倒海,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不停地搅动着。
桥本结衣不断地吞咽口水,试图压制住这股即将冲口而出的呕吐感,但收效甚微。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眼睛也开始感到不适,视线时而模糊,时而重影。
船行一个小时不到,她就迫不及待的打窝了。
严初九发现她晕船,有些同情,也有些可惜,就不能撑到钓点再吐吗?
“结衣,你晕船怎么不告诉我呢?”
桥本结衣苦笑,“我也不知道啊,我是第一次乘船出海,我坐飞机没事的,开车也从来不晕车!”
严初九汗得不行,要是开车也晕车那还了得,不早撞得尸骨无存了?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桥本结衣揉着脑袋,一脸的痛苦之色,“头好晕,天旋地转,胃里也翻江倒海!”“还要吐吗?”
“想吐,可是吐不出来了!”
“那我扶你进船舱,让你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吧!”
桥本结衣正中下怀,此刻感觉全身虚弱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下来。
严初九将她扶进了里面的舱房,让她躺到自己的大床上,然后又打开窗,让新鲜空气从外面灌进来。
“结衣,有感觉好一些吗?”
桥本结衣闭着眼睛感受一下,无力的摇了摇头。
纵然是躺了下来,船仍然是晃动的。
每一次晃动,都像是一场酷刑。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她渴望结束这种痛苦,回到坚实平稳的陆地上。
严初九见她难受得不行,这就去翻找医药箱。
一阵之后,终于找出了一颗药片,这就倒来一杯水,将药递到桥本结衣嘴边。
桥本结衣有气无力的问,“这是什么?”
“晕船药,赶紧吃吧,还有两天才过期的。”
桥本结衣苦笑,这就要挣扎着坐起来,可是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严初九见状索性就直接伸手,将她扶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亲自给她喂水吃药。
桥本结衣觉得这样很不好,自己可是有男朋友的。
然而此时已经头晕目眩,身上也没有半点力气,根本无从抗拒,只能任由严初九蹂躏。
该说不说,这样依偎在他的胸膛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有了依靠,人又感觉舒服了一点点。
严初九也没占人家多久的便宜,只是将药喂她吃下去后,又喂她喝半杯水,总共搂了五六分钟,这才放她躺下去。
又该说不说,女孩的身子娇软,柔若无骨,搂在怀里相当不错!
还该说不说,严初九心里多少是有一些愧疚感的。
眼前的女孩,可是别人的女朋友!
不过想到那男的是一个岛国人,他又觉得这种良心上的谴责与疼痛,自己可以咬牙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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