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湘儿的出现,严初九并不感觉太意外。
只是做一个杂工,每天一百块钱,还管一顿饭,而且就在家隔壁。
一个无所是事的家庭妇女,她有什么理由不干?
当然,你要说家庭富裕,躺着就能数钱的女人那就例外,可她明显不是,家里困难的程度并不亚于以前的严初九家!
严初九觉得自己现在也就是长本事了,要搁以前的话,他都乐意干!
别说只是做辣椒酱,做牛做马都没问题。
黄湘儿看到严初九回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还是幽怨。
这个家伙,昨晚说得不清不楚,搞得自己真以为是要给他干活!
今天早上硬着头皮过来后,经苏月清一说才知道,干活确实是要干活,但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种!
没有那么乱七八糟!
仅仅只是他们家以后要大量制作辣椒酱,需要一个帮工而已。
黄湘儿细细回想严初九昨晚说的话,发现人家其实说得很清楚,干活就是干活,字面上的意思,没有更复杂更深层的涵义,
是自己的思想不够纯洁,脑补了太多东西而已!
既然只是做个帮工的话,她就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了,甚至十分欢喜得到这份工作!
一天一百块,那一个星期也能正常上班,每个月最少就能挣三千块。
看起来似乎没有去外面打工多,其实真正算起来却多多了,因为就在村子里,而且是隔壁,免去了交通费,房租,以及杂七杂八的开销。
有了这份收入,已经可以和平时在船上做杂工的丈夫相比了,所以黄湘儿当场就答应了,并且今天正式上班。
不过隐隐的,她的心里又有种不能说的失落感,因为这跟她原来所想的实在出入太大!
“婶儿,你来了?”
“嗯!”黄湘儿垂着头剁大蒜,根本不敢抬眼看严初九。
严初九好奇的问,“我权叔同意你来给我干活?”
“这……”黄湘儿支吾着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不会有意见的!”
严初九连连点头,“本来就是嘛,出来干活,光明正大,权叔没理由不同意。”
黄湘儿羞愧难当,头垂得更低了,她原本可以为不是干这种活。
严初九看她一眼,领口很宽,这波福利有点。
不过这不是关键,重点是她头发没扎起来,散乱垂落的发丝几乎沾到了剁碎的大蒜上。
这样明显就很不卫生了。
严初九下意识的就想上前帮她把头发扎起来,但这是别人的老婆,不是自己的小姨,自己上手可不合适。
回头再看看小姨,他又有点哭笑不得,因为小姨同样也是披散着长发。
“婶儿,小姨,我感觉你们两个女人都很随便啊!”
黄湘儿被弄得愣了下,“我,我哪儿随便了?”
苏月清则是挑起柳眉,“初九,你几个意思?不说清楚,仔细了你的皮!”
“辣椒酱是要吃的,卫生相当关键!”严初九指指已经剁碎的辣椒以及大蒜,又指指她们的头发,“你们干活的时候,最好把头发都扎起来盘好,要是不小心掉进辣椒酱里,被别人吃到,那可就砸招牌了!”
苏月清愣了下,然后也没敢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合作协议里面有条款写得很清楚,辣椒酱必须保证干净卫生,菌群与重金属绝不能超标。
每月供货的时候都会抽查,如果达不到食品安全标准,辣椒酱不但全部退回,因此带来的损失,通通由严初九这边负责。
苏月清赶忙去找来两条橡皮筋,给自己和黄湘儿一人分了一条,把头发扎了起来。
两女都盘好头发后,精致的面容都露了出来。
黄湘儿成熟娇艳,如同盛开的玫瑰,散发着迷人魅力。
苏月清清纯柔美,宛如初绽百合,优雅知性,清新脱俗。
两女待在一起,看起来一个如火般热烈,一个如清泉般宁静,相互映衬,相得益彰,让人感觉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
严初九觉得自己以后有福了,因为有这两个大美人在家里,哪怕不干嘛,仅仅只是看着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苏月清弄好头发后,拿眼看向严初九,有点瓮声瓮气的问,“严老板,还有什么吩咐与要求吗?”
“吩咐不敢当,要求却是有一些!你们以后干活,要戴上口罩,免得说话的时候口水喷到辣椒上面。嗯,最好把手套也戴上,如果戴手套不方便,那就要勤洗手……”
严初九不说就不说,一说竟然十几条之多,将两女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的最后,严初九又说,“反正要进嘴的东西,你们俩个女人弄干净些。我是无所谓,什么都吃得下,可别人不见得这样的。”
黄湘儿暗啐他一口,你倒是生冷不忌啊!
苏月清却是深以为然,“那你给我们写个工作规定,顺便给我们弄两身工作服吧!”
尽管现在只是小作坊,但以后未必一直是这样,未雨绸缪,早做规化,才能做强做大!
她的要求对于严初九而言明显是小事,工作规定挥笔就能写,工作制服某宝下单就可以,实在想省钱也可以拼夕夕。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严初九说着想起一事,这就对黄湘儿说,“婶儿,你出来一下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黄湘儿听得就有点紧张,别不是除了眼前这个活,还有别的隐藏任务吧?
别这么搞好不好,婶才刚决定做个思想纯洁的女人啊!
跟着他到了外面的客厅,黄湘儿勾头偷偷看一眼厨房那边的苏月清,见她在自顾自的忙碌,这就忙低声问,“初九,什么事啊?”
“婶儿,我让你打听的事怎样了?”
黄湘儿下意识的就想问什么事,想了一下才记起来,“啊,我都给忘了呢!”
严初九苦笑,“这都能忘,你是得了青年失忆症吗?”
“我马上帮你打听,马上哈!”
从昨晚到现在,黄湘儿一直都在忧心干活这个事情,心烦意乱之下自然就顾不上别的。
不过她打探消息的能力明显是杠杠的,接连打几个电话后,总算是被她问到了。
“初九,那个黄志鸿你知道吗?就在码头上做鱼贩那个!”
严初九点头,前两天才揍过他一顿,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在尾坑村的一个庄园被狗给咬了……”
严初九听得就有点幸灾乐祸,有句“活该”差点说出来,但最终只是问,“得狂犬病了吗?”
“那倒没有!”
严初九就有些失望,“哦!”
“不过也被咬得相当严重,皮开肉绽差不多近十处伤口,今天才从医院出来。”
“然后呢?”
“然后他不是姓黄吗?跟我们这一房比较亲,黄德发就想给他出头,组织了人去尾坑村的庄园,找那个庄园主算账去了。”
严初九迟疑问,“那个庄园主该不会姓许吧?”
“对对对!”黄湘儿连连点头,“刚刚我听的时候,人家就说那庄园主姓许,是个糟老头!”
严初九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去了多少人?”
“有五六十个吧,黄德发叫了一辆旅游大巴呢!”
严初九忙问,“现在已经出发了?”
“嗯,已经出发有半个小时了,保权也在车上,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到尾坑村!”
严初九心头一惊,赶紧的打给许世冠。
不过这老头也不知道什么鬼,竟然不接他的电话。
直到打第三遍,许世冠才终于接听,“喂,小子,你要干嘛?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儿啊,我不接你电话,就证明我在忙!”
严初九急忙问,“许爷爷,你在哪儿?”
“我在市区,怎么了?”
“庄园现在谁在那儿?”
许世冠不答反问,“你打听这个干嘛?你小子该不会是想趁我不在搞偷袭吧?我跟你说,你最好别乱来!”
“我没偷袭你,是别人!你赶紧回去吧,否则你的庄园可能要被人拆了!”
“小子,你别吓唬我,我可是吓着变老的。”
严初九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糟了!”许世冠听后就急忙叫了起来,“现在庄园只有若琳一个人在那儿,我马上赶回去得一个多小时,完了完了!”
严初九听得脸色大变,顾不上跟他再啰嗦了,直接挂了电话,拿上车钥匙就飞窜上牧马人,风驰电掣的赶往尾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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