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会虽说是新兴势力。

    办事效率根本不比老牌势力差几分。

    第二天早上。

    喇嘛庙大门刚打开,保嘎已经带人守候在庙门口。

    一溜烟的黑色服装,不知情的还以为黑社会老大在此地聚会。

    好悬给不知情的小喇嘛吓够呛。

    吴墨刚一露脸,保嘎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二叔,您没事吧?”

    嘴里问着,眼睛如同探照灯般上下不停地巡视。

    唯恐吴墨缺胳膊断腿。

    幸好一切安好,该有的零件全都齐活。

    保嘎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彻底放回肚子里。

    吴墨没事儿。

    他的屁股也算是保住了。

    不然老爷子要是知道自己没保护好二叔?

    家法家规估计得轮着来上十几次。

    吴墨进山的这些日子,保嘎不止一次后悔自己为何没跟上去?

    宁可去玩命也好过提心吊胆。

    “怎么是你小子过来了?”吴墨拍着保嘎肩膀笑着问了一句。

    语气十分亲密,仿佛像是慈爱的长辈对待小辈。

    哪怕是瞧了好几遍,吴斜依旧有些不习惯。

    自家皮猴子当长辈?

    怎么感觉十分违和呢?

    “二叔,我这不是担心您吗?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

    保嘎故作委屈的抱怨了一番。

    只是“二叔”称呼一出口,刚从院里出来的解连环愣了一下。

    他没注意到谁喊,只听到称呼,顿时以为自家二哥吴二白来了。

    紧走慢走与吴墨等人撞个正着。

    瞧了一眼没看见吴二白的身影,略有些疑惑的问道:“嗯,小兔崽子,你二叔呢?”

    “我二叔?”吴墨被问懵逼了。

    三叔是不是睡魇着了?

    怎么一睡醒就像小孩子找妈似的找自家二叔呢?

    “装什么傻,你不是喊二叔了吗?”解连环狠狠地瞪了吴墨一眼。

    吴斜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拉住解连环,低声解释道:“三叔你误会了,不是小墨喊别人二叔,是别人喊小墨二叔。”

    类似绕口令给解连环弄傻眼了。

    吴斜急忙解释了一番。

    听到自家小侄子已经子孙满堂,饶是解连环经验丰富也有些懵住了。

    现在年轻人玩的这么大吗?

    直到坐上汽车往回走,解连环都没有想通到底是什么情况?

    回城的路上麻烦事儿不少。

    人的事好说,狼群和猩猩简直是麻烦极了。

    又是疏通关系,又是走小路。

    经历颇多坎坷总算是快到了驻地。

    西北与京都不同,地广人稀,驻地都比别的地方大三圈。

    车子一辆辆驶进院落。

    未等踩下刹车,刘旁犹如后屁股着火似的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干爹,干爹……”

    嘴里不间断的喊个不停。

    吴墨推开车门下车,抠了抠耳朵,没好气地说道:“你爹我还活着呢,别喊得跟哭丧似的。”

    嘴里嫌弃,脸上表情却与之相反。

    刘丧不管那么多,不管不顾地直接扑上来。

    一把搂住吴墨脖子不松手。

    “干爹,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要想死你了。”

    他是发自肺腑说的这句话。

    多年相处,他早已经将吴墨视为亲爹看待。

    甚至比他自己还重要几分。

    “踏马的,你个小瘪犊子是不是又惹祸了?”

    习惯性的话语张口就来。

    刘丧不仅没有害怕,反倒嘿嘿笑个不停。

    仿佛吴墨骂人的话比天籁之音还要动听。

    刘丧抱着吴墨不撒手,惹的旁边几人心头不爽。

    解语花好歹顾及点身份,黑眼镜却一向不拿这些东西当回事。

    大手一伸直接揪住刘丧后脖领子,抖手将人甩到一旁。

    冷哼一声,“小兔崽子,没听过男男授受不亲吗?”

    “你有病啊?”刘丧气得哇哇直叫,顺嘴说出黎簇的口头禅。

    扭头满脸委屈的看向吴墨,眼神里满是控诉。

    吴墨刚打算骂上两句,黑眼镜见状立刻耸着肩膀露出委屈的表情包,“我都没抱,凭什么他占便宜?”

    卧槽!

    要不要脸?

    察觉出手下探究的目光。

    吴墨顿时心头火起,抬腿踹向黑眼镜,“给老子滚一边待着去,别没事找事儿。”

    刘丧脸上的笑意还没等完全展开,头发已然被吴墨给揪住了。

    “小兔崽子,老子不在家你就不剪头发了,留这么长头发是要当棉被吗?”

    噼里啪啦一顿臭骂。

    两个惹祸精连声都不敢吭。

    骂完之后,吴墨久违地体会到了一种舒爽之感。

    怪不得二叔动不动骂人。

    敢情是真舒坦。

    解连环插兜站在旁边。

    越瞅越眼熟,这小瘪犊子的架势怎么跟自家二哥很像啊。

    “行了,差不多得了。”

    林枫上前推开吴墨,抬手照刘丧后脑勺拍了一下。

    “听你爹的,一会儿把头发剪了,省得惹他生气。”

    “哦!”

    刘丧有些憋屈,好不容易留的长头发,没欣赏几天又得剃秃了。

    “你小子这段时间没惹祸吧?”林枫揽住刘丧肩膀询问情况。

    “我没惹祸,不过二爷爷来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正准备去把狼群放下来的吴墨停下了脚步。

    “二爷爷?”

    “嗯。”刘丧说完,回手指向后边,“喏,他老人家出来了。”

    我靠!

    吴墨第一时间觉得后屁股有些痒,紧跟着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虽说并没干什么事儿,可这似乎已经形成了身体记忆。

    腿脚刚挪动一步,身后忽然传出了和蔼地声音,“小墨,到二叔这来。”

    声音又柔又软,含糖量极高,听起来能把人给齁死。

    吴墨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术。

    他连动都不敢动,眼睛渐渐睁大流露出惊恐的神情。

    妈妈咪啊!

    这是自家二叔?

    不会是哪个老人妖,用人皮面具糊弄自己吧?

    别说吴墨不相信,吴斜和解连环都有些惊悚。

    爷仨齐刷刷地看向吴二白。

    左手不由自主地摸向后腰。

    一旦确认假的,必定出手剿灭妖孽。

    吴二白眼神微微变了变。

    又快速恢复慈爱的笑容,“怎么,二叔过来看你,太高兴惊呆了?”

    老铁。

    你别过来。

    忒他妈的吓人了。

    瞧着步步逼近的吴二白,吴墨紧咬牙根,噌地一下冲了上去。

    解语花抬手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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