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则消息在常沙地下世界悄无声息地传开了。

    【欲望之都酒吧老板赵珠是疯了吗?老孙可是带他入行的,他居然下手把人唯一独子给玩死了?】

    【他本来就是疯子,敢拎刀亲自截杀吴三省,你认为他不疯?】

    【唉!常沙要乱了。】

    各种消息好似弯弯曲曲的小虫子,时不时钻进人耳朵里。

    郊区,孙家别墅。

    望着地面上浑身青紫死不瞑目的儿子,孙子明的太太直接哭晕在地。

    “老孙,你私下吹嘘的好徒弟要了咱儿子的命,我就问你怎么报仇?”

    孙子明傻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心神沉浸在悲伤痛苦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唯一的独子就这么没了。

    他早年间逞凶斗狠,下身受过严重伤害,完全丧失了生育能力。

    孙宝是他唯一的儿子,从名字可以看出也是他的命根子。

    如今命根子二次首创,还被一个自己视为徒弟和兄弟的人干的。

    孙子明只觉得一股恨意,从脚底一直往天灵盖冲。

    残存的理智提醒他,此事是不是还有些疑点?

    “你他娘的先别哭了,我要搞清楚一些事儿,宝儿怎么会跟赵珠在一起?”

    “搞清楚个屁。”孙太太早年间也是个小太妹,脾气火爆说打人就打人。

    从地上跳起来,抬手就抽了孙子明一嘴巴子。

    “事情就摆在眼前,赵珠一向荤素不忌,私底下弄死了多少少男少女,真当我不知道吗?”

    “宝儿被赵珠那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凌虐致死。”

    “你愿意当缩头乌龟王八蛋咽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我要弄死他,给咱家宝儿报仇。”

    枕头风的威力本来就大,再加上孙子明心里也有恨。

    夫妻俩决定不管什么原因,儿子被人弄死了,自己必须要让他安心上路。

    必须报仇。

    孙子明五十多岁。

    早年间是个无赖,后来抓住机会跟着吴三省做了一笔买卖。

    人有野心,又舍得玩命。

    慢慢地在常沙也算站稳了脚跟。

    人嘛,总是既想要又想要。

    有了钱就想要安稳的生活,但同时又不想放下江湖地位。

    赵珠入了他的眼。

    他打算把赵珠扶持起来,以后给儿子做个帮手或者算是在另一方面的人脉。

    自己的种自己心里有数。

    孙宝从小娇生惯养,在常沙二代圈子里几乎都有他的身影。

    除了不吸毒外,欺男霸女的事儿也没少做。

    男孩子嘛。

    玩玩儿也不算是出格。

    两口子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需要钱就给。

    谁曾想……

    居然断子绝孙了。

    夫妻俩不再哀怨,立马召集人手准备给儿子报仇。

    另一头。

    赵珠回到别墅里,死命拍着脑袋想不起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浑身青紫提醒他似乎挨了一顿揍。

    下半身疼痛却提醒他似乎干了一件大事儿。

    难道玩嗨了?

    “把昨晚的监控拿来给我看看。”他转头冲着手下吩咐了一声。

    “啊!”心腹伙计有些为难。

    “啊个屁,聋了吗?”一拍沙发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伙计委屈的瘪瘪嘴,“老大,您昨天晚上发信息让我们必须把监控全都删掉,一个不留,否则回来收拾我们。”

    妈的,八成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跪地上磕头。

    估计又是觉得普通事情不刺激,想玩点特殊的吧。

    伙计心里嘀咕不停,却连个屁都没敢放。

    赵珠今早回到别墅,伙计们一瞧状态便明白了,老板昨天跟着离开明摆着是在玩新游戏。

    随后谁也没当回事,该干嘛干嘛。

    赵珠愣住了,回手一个大嘴巴子呼在伙计脸上,“放屁,老子能干这事?”

    然而,当他看见伙计手机上的短信时,一下子陷入了迷茫状态。

    绞尽脑汁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问伙计闹事人长得什么样?

    得到的消息居然是记不清了

    暗自生闷气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随手瞅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名字--孙子明。

    眼里闪过一抹嫌弃,拿起来按了接通,“哟,孙哥,找兄弟有事?”

    习惯性地打招呼方式,听在孙子明耳朵里却变成了挑衅。

    他强行压制怒火,“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自己清楚吗?”

    特么的,质问你老子我?

    赵珠早就看孙子明不顺眼了,仗着帮了自己一次总是拿领路人自居。

    狗屁。

    老子连吴三省都不放在眼里,你算个屁啊。

    脑子本来就受到蛊虫控制,再被孙子明质问,怒气一下子冲昏了头,想都不想地骂了一句,“老子干你儿子了,怎么地吧?”

    “好好好。”孙子明怒极反笑,“行啊,姓赵的,你亲自承认了。”

    随后啪地挂断了电话。

    “艹,神经病。”赵珠瞅了眼电话,随手扔到了一旁。

    此刻,他完全没有想到,随口一句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而把这一缸水搅浑的吴墨,眼下正坐在别墅里拿着手机质问解语花。

    “花爷,是不是分开几天生分了啊?”吴墨举着手机哼了一声,“也对,花爷智谋无双,当然瞧不上我这榆木脑袋了,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给您添堵不是?”

    不就是阴阳怪气吗?

    老子身边好几个学习对象,随便参照死瞎子的态度就可以现场演绎出来。

    京都,解家老宅。

    解语花急匆匆离开西北,全因收到手下消息说家族几个老不死的有异常行动。

    他不想让吴墨担忧,临走都没有提及一句。

    从回到京都就忙的跟个陀螺来回转圈。

    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霍秀秀今天过来送文件,见解语花连头都不抬盯在电脑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奈地摇了摇头,“小花哥哥,您是打算要体验猝死套餐吗?”

    “过来什么事情?”解语花自动过滤掉废话。

    “给你送文件。”霍秀秀把文件往前推了推,趁着解语花看文件的功夫,手拄在桌子上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小墨哥哥呢?”

    “没必要。”解语花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倘若是往日的霍秀秀,或许会自动闭嘴当做什么都没问。

    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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