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处处透着蹊跷。
趁着李取闹闭嘴喘口气的功夫,张日山抬头漫不经心的问道:“谁告诉你那里有矿的?”
“啊?”
齐案眉神情茫然片刻,“这事……嗯,是家族里有人收到消息说这里有矿产……”
“会长,您也知道自打八爷离世之后,咱们齐家是一日不如一日……”
齐案眉从小就听说齐八爷与张会长私交甚笃。
为对方豁出命去都在所不惜。
单从张日山每年都会给齐八爷上坟就可以证明此言不虚。
齐案眉能力不行,道德绑架方面无师自通极其顺畅。
说变脸就变脸儿,哭哭唧唧愣是扯上张日山和齐八爷的感情。
此举对张日山没有任何作用。
活久了是会怀旧,可也分对什么样的人。
八爷向来独来独往。
所谓家族亲友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不过齐家出事的地方有些蹊跷。
看来自己要亲自前往探寻一番。
“行了,别嚎了。”
张日山将手把件放在桌子上,微微一笑,“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这几天属实拖不开身,等过几日再说吧。”
话说的意味不明。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至于怎么想就让两人自己琢磨去吧。
活了百来年,要是没点儿城府早就被人给吞了。
“这……”
齐案眉不甘心想要继续纠缠。
李取闹捅了她一下,扭头冲着张日山笑道:“会长说的是,这几天九门聚会,想来会长也会照顾我们齐家和李家的。”
“事情可以等完事儿咱们再说。”
话虽如此,心里却打定主意此事高低得扔给张日山。
张日山打发两人离开。
独自坐在房间里,轻叩桌面琢磨着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是齐家投资失败,紧跟着族人收到消息边境有矿产,随后挖掘出现问题……
整件事情连接起来就是一条线,矛头似乎直指九门。
为何时间如此巧合,正是九门十年一聚的前夕呢?
是有人背地里捣鬼?
又或者根本就是无意间发生的?
一连串儿的疑问,不断在张日山脑海里划过。
让他彻底陷入到沉思当中。
齐案眉出门后恶狠狠地瞪着李取闹,“你是不是傻?咱们就这么走了,万一他不管怎么办?”
“要我说咱俩就应该死皮赖脸的留在这,他去哪咱俩去哪,逼烦了高低也得管咱们的这些事儿。”
李取闹不耐烦地一甩手,“你懂个屁,咱们这位会长可不是普通人,你那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一点用都没有。”
“放心吧,他绝对会管的。”
齐案眉不相信,“你怎么知道?”
“嘿嘿!”李取闹怪笑一声。
左瞧右看确认无人跟上来,靠近齐案眉低声说道:“我听族里老人说,这位张会长和你家那位八爷有私情。”
“你说他能不管齐家事儿吗?”
齐案眉惊讶地睁大眼睛,仔细回想以往发生的情况,越发觉得李取闹说的有道理。
说句实在话,自己有时候都想不起来八爷的忌日。
可听守坟的说过,那位张会长年年不落,每一次都提前去拜祭。
怪不得听说他始终单身。
敢情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齐案眉想到这里暗自埋怨齐八爷。
有这种特殊关系,临终的时候为何不跟族人交代一声?
害得自己方才说话时候没有底气。
两人背地里蛐蛐张日山的同时,新月饭店里的吴墨也没放过此人。
他不像阿宁那么委婉。
掏出手机打开qq工作群递到尹南风面前,手指向上面一张张真人照片,一本正经地说道:“姐,你瞧瞧上边有没有喜欢的,这些都是我侄子和孙子们,一个个八块腹肌要样貌有样貌,性格也可以随时多变,只要你喜欢,拿去。”
孙子?
侄子?
尹南风鼻子都要气歪了。
嘴唇抖动半天,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差辈份了吧?”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姐弟俩。
为了方便二人商议事情,阿宁和王胖子十分自觉的离开了。
“没事儿。”吴墨满不在乎,“他管我叫爷,我管你叫姐,各论各的。”
“你……”
手真的好痒痒。
尹南风捏紧拳头想要动手捶人,忽然想到今天穿的衣服不适合做大动作。
磨着后槽牙愣是气笑了。
“不错,长进了,只是我有些奇怪,这次为什么不把我跟你那位花哥凑到一块儿呢?”
吴墨想都不想,话脱口而出,“开啥玩笑,他是我的……”
尹南风的眼睛过于明亮。
晃得吴墨后半截话再也说不出口,硬是就着口水吞回了肚子里。
用力过急,一不小心呛到了自己。
尹南风身子前倾,“你的什么?”
等了好几年,总算是被尹南风抓到了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双眼刷刷放光。
斯文?
素质?
通通给老娘滚一边去。
全都不如弟弟的八卦重要。
“我”
吴墨脑子极其灵活,话锋一转说道:“我是说啊,这几年我也合计过了,姐你跟我花哥都是那种上千个心眼的人,虽然有强强联合一说,可真要在一起生出个筛子怎么办?到时候孩子喝水都往外漏多揪心啊”
“总不能给孩子全身贴满尿不湿吧?”说话间还特意比划穿尿不湿的动作。
“噗呲~”
尹南风被吴墨的一番唱念做打逗得前仰后合。
趴在桌子上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笑骂道:“你给老娘滚一边去,你家孩子才是筛子呢。”
连日的疲惫和压力在笑声中消散。
呼!
尹南风感觉心口十分通透。
久违的轻松感觉再一次出现。
吴墨悄悄地松了口气。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真是搞不明白,现在人怎么都这么喜欢八卦?
良久,尹南风擦拭了下笑出来的泪水,抬头认真说道:“算了,我也懒得问你具体情况,不过姐话撂在这,新月饭店就是你第二个家,只要姐在一天就是你的靠山,咱们不需要低人一等,也不需要怕谁。”
“那”吴墨沉吟片刻,“姐,上次去南诏古国的劳务费能给我报销一下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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