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快速往包里塞了几个雷管和弹夹,全都装好后,将包背起。
他嘴里叼着烟,左手拎着枪,右脚踩在箱子上,对几个伙计说道:“我这人呢,喜欢把话说在前头,省的后面出事之后,你们怪我没提前打招呼。”
“我是谁,几位想必也清楚,不管你们怎么想,怎么看,你们拿着我吴家的钱,我说话,你们就要听。”
说到这里,吴墨停顿片刻,从后腰摸出一把飞刀把玩起来。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听,这都没关系,我这人脾气很好,非常好说话,只不过”
话音刚落,他手一扬,飞刀直接飞射出去。
只见一道寒光,左侧站着那个伙计,嘴里烟头被削掉一块。
飞刀带着烟头上火星,化作一道流星,狠狠地扎进后面大树上。
吴墨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完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吴家这个小少爷,居然还有这一手,顿时收敛起那种轻蔑心理。
七叔愣了一下,仔细打量吴墨。
他发现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脸上虽然带着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浑身上下反而透出森冷地气息。
吴墨知道,自古以来,二代想要上位,如果光凭以德服人,纯粹是扯犊子。
当年那些跟着老一辈打江山的人,只会把你当成吃奶的孩子。
虽说叫你少爷,可真遇到事情时,这些家伙很大可能会倚老卖老,甚至阻挠你最厉害的就是他们。
所以最快速地方法,就是展现出自己的能力。
让这帮人知道,跟着你走他们同样有肉吃,甚至会吃的比以前还要美,还要香。
几个伙计对视一眼,被打掉烟头的男人连忙说道:“少爷,您放心,我们都是吴家人,绝对不会做那种不守规矩的事情。”
“ok,出发。”
吴墨拎起枪,带着几个伙计,很快在夜幕下,急匆匆地进入了深山老林之中。
夜晚的深山老林并不安全,时不时会有野兽出没。
吴墨心里有些焦急,但是人却十分警觉。
既然裘德考的人将小峡谷可以炸踏,那么他们就有可能在前方道路上设伏。
山风掠过,吹的四周树木哗哗作响。
他像一头猎豹,拎着枪快速地在树林里穿梭。
吴墨不仅需要观察周围情况,同时还要根据风水学来判断方向。
不知何时,烟头已经扔掉了,嘴里换成叼着一根笔。
时不时从裤兜里掏出个小本子,一边跑一边在上面画着路线图,好交给后面的大队人马。
毕竟一个地方被破坏了,地势和气息会出现变化,只要看明白这点,便会找到另一条入口。
不过也多亏脑部经过开发,所以他才可以完成这样的工作。
身后几个伙计开始并没有在意,他们常年在各种复杂环境下干活,体力耐力都很出色,走山路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可跟着跟着就察觉不对,吴墨行进速度始终很快。
不仅避开各种陷阱,还解决了好几个地面上留下的暗雷。
要知道十万大山当年可是出现过很多土匪,为了有效阻挡追捕,这些人在山里埋藏了很多地雷。
这些地雷有些被破坏掉,可更多的却依然存留在那里。
即便是经历过多年的风雨,但是很多地雷仍旧还是会被点燃爆炸。
更为夸张的是,他们几个使出全力跟随,都差点跟不上吴墨,稍一分神,就会被落在后面。
三个小时不停歇地在丛林里奔袭,这几个伙计个个气喘吁吁。
盯着吴墨的背影终于不再是轻蔑,而变成了一丝敬畏。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值得跟随和敬畏,弱者只会变成别人的踏脚石。
吴斜几人坐在树边,一直等着吴墨归来,可左等右等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我说,这小子去半天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王胖子吃完东西,靠在树上坐了半天。
现在已经接近晚上12点,他不想过去打扰云彩休息,因此一直留在这边跟吴斜几人聊天。
他抬手腕看看时间,距离吴墨离开已经有一个多小时。
对着吴斜,疑惑地说道:“难不成他又被你二叔给揍了?要我说这小子就是皮,拿完东西不跑,还主动送上门,这不就是小鬼拜见张天师--自投罗网吗?”
“是啊,那扇子可是二叔最喜欢的,我之前碰一下都被说半天,这小子居然给拿出来扇风?”吴斜也开始有些担忧。
他都不敢想象,吴墨会不会又被二叔给暴打一顿?
“我去看看。”
解语花直接站起来,插着兜往吴二白帐篷处走去。
虽然他之前也觉得吴墨这小子,有时候确实应该教育一下。
但是亲眼看见他后背被吴二白揍得青紫一片时,心里又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隐隐约约有些责怪对方下手太狠。
黑眼镜撑着地面也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树林深处走去。
“黑爷,你干嘛去?”
王胖子有些好奇,这一个二个的,怎么都不正常?
“放水。”
黑眼镜摆摆手,随口扔下一句话,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王胖子眼前。
“胖子,扶我一下,咱们两个也过去看看。”吴斜抓着王胖子胳膊,费尽力气站起来。
开口说道:“我得赶紧过去,这臭小子万一真把二叔惹急眼了,好歹我还能拦一下。”
“你说的对,就算拦不住,咱哥几个还能把人抬回来。”
王胖子嘴里没好话,听的吴斜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是盼着他好吧,我二叔可是不出手则已,出手绝对是必杀一击,我都怕我过去,你们抬的不是一个,而是变成我们哥俩。”
反正已经下定决心,吴二白便不再纠结。
他重新回到帐篷里,坐在躺椅上,借着灯光拿本书开始慢慢翻看。
这是他多年下来养成的习惯,只有这样,才可以快速调节心态,让自己一直保持冷静状态。
“吴二叔,我可以进来吗?”解语花站在帐篷外,十分有礼貌地冲着里面喊了一句。
吴二白视线都没有离开书,淡淡地开口说道:“是雨臣?进来吧。”
“是。”
解语花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
他快速扫视一圈,却发现帐篷里只有吴二白一个人,根本没有吴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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