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感觉怎么样?”
仗着自己是长辈,解连环两手一伸推开其他人,站在吴墨身前上下打量不停。
“嘿嘿,三叔,我就是有点饿。”吴墨呲着牙笑了笑。
一只手揽在吴斜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肚子,“你宝贝侄子这肚子,现在就缺些大鱼大肉。”
众人目光顺着他手方向往下看,随后一个个眼角抽搐。
解语花眯着眼睛,侧头瞅了瞅旁边的黑眼镜,眼里冒出一股杀气。
黑眼镜后退一步,单手插兜,四十五度望天,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吴斜深吸了口气,他觉得黑眼镜作死的方式又上一层楼。
迎着众人诡异的目光,吴墨一脸莫名其妙。
这是又出了什么事?
难不成自己得了绝症?
可不应该呀,系统没通知自己啊?
吴墨哪里知道,此刻他的形象实在不堪。
倒不是说他伤势太重,而是今天早上黑眼镜帮吴墨换绷带时。
这孙子突发奇想,在他身后绑了一朵大花。
不仅仅如此,黑眼镜又拿着马克笔在绷带上画了几个爱心。
最后在肚皮处,画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小人。
黑眼镜绘画技术十分出色,画得惟妙惟肖。
他画的时候,打算一会儿换药再拆掉。
反正解语花早起就开始忙碌。
没半天功夫根本不会忙完,也不会被他发现。
没成想解连环那边有事,派人将他叫走。
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吴墨醒了过来。
吴斜太兴奋了,也就没注意到这点。
搀扶着吴墨往外就走。
好家伙,吴墨这一亮相,就来个开场秀。
王胖子一脸坏笑,凑过来伸手拽住吴墨,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圈,“啧啧,兄弟,时尚啊,这东西是新款爱心绷带?”
“什么玩意?”
吴墨本来就有些虚弱,被他这拉的转了一圈后头晕眼花。
同时心里莫名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胖子别闹,小墨目前还很虚弱。”
解语花和吴斜两人一前一后冲了过来,搀扶住吴墨。
吴墨缓解半天,精神才稍微好了一些。
他低头一看,气的浑身直哆嗦,“哎呦我艹,死瞎子,老子揍死你。”
这股火要是不发出去,能憋死他。
吴墨用尽全身力气甩开解语花和吴斜,冲着黑眼镜扑了过去。
黑眼镜站在原地连躲都不敢躲。
生怕他跑了后,吴墨体力不知再摔到地上。
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吴墨爱的洗礼。
脑海中闪现一个念头,“靠,这下玩大了。”
“死瞎子,你大爷的…”
吴墨一边揍,一边大喘气。
好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体力上属实有些跟不上。
“宝贝儿,你听哥给你解释。”黑眼镜缩着脖子,舔着脸解释道:“哥就是觉得绷带是白色的,太不吉利,在上面给你画点喜庆的东西。”
“呵呵。”
吴墨眯着眼睛冷笑一声,随后一个通天炮正中黑眼镜鼻梁处,恶狠狠道:“老子看你那脸太黑了,也给你来点血色。”
吴斜看得这个痛快,只觉得心里恶气全都散了出去。
解语花也很舒畅,就连疲劳感都一扫而空。
解连环就更不用说了。
要不是武力方面他打不过黑眼镜,早就亲自下场教育这家伙了。
王胖子对黑眼镜竖起了大拇指,他认为黑爷始终走在作死的前沿路线上。
张麒麟没有出现在吴墨眼前,他始终躲在人后。
这是他独有的温柔。
吴墨经过活动后,气色稍微有些好转。
他瞪了黑眼镜一眼后,甩了甩胳膊,转头面向解语花询问道:“哥,我那些东西呢?”
要说吴墨清醒后,可以忘记吃的,可以忘记喝的。
但唯独不能忘记,自己拼死拉回来的东西。
“放心吧,在营地里。”解语花深知吴墨脾气,东西要不亲眼看见,肯定不放心。
他上前一步拉住吴墨的手,拖着他往前就走,“走吧,哥带你去看看。”
关于棺材里装的什么东西?
这几个家伙抓心挠肝,纠结了好几天,可算是熬到吴墨清醒。
如今听说吴墨要去检查,吴斜和王胖子这两个人激动坏了。
快走两步,跟着解语花和吴墨身后,簇拥着两人往棺材处走去。
“潘子,咱们也过去看看。”
解连环轻咳一声背着手,露出一副老大派头,不紧不慢地离开了这里。
场上独留黑眼镜一个人,嘴唇上方冒出了一点血。
这也就是吴墨手下留情,又或者是他体力不支。
否则就凭他这一拳头。
普通人挨上一下,就算不是桃花朵朵开,也得被打的鼻梁子骨折。
旁边一圈看热闹的小伙计,恐怕黑眼镜心里有怨气没地撒气。
一个个互相对视一眼后,一哄而散。
吴墨走了几步,眼角余光往后一瞥,正看见站在原地的黑眼镜。
他停下脚步,回头冲着黑眼镜喊道:“你搁那装个屁的忧郁,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来了,来了。”黑眼镜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随意擦了一下血,搓了搓手,一路小跑跟了过来。
“叫他干嘛?”解语花略有不爽,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吴墨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东西那么沉,我可不想亲自搬。”
解语花:“……”
一群人乌泱泱的走到棺材处。
这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放在营地最中央,周围几个小伙计彻夜轮流守在这里。
吴墨穿的那套青铜盔甲,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旁。
“呼,还好。”
吴墨扫了一眼,发现青铜棺材跟他拉出来时一模一样。
心这才放回肚子。
“你们几个,帮我把铁锁拆了。”
吴墨无力的靠在解语花身上,对旁边几个小伙子吩咐道:“一定要轻拿轻放,小心点儿。”
拆锁链的过程当中,吴墨总觉得少了一个人。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疑惑道:“老张呢?”
原来是身边所有人都在,唯独缺了张麒麟。
王胖子眼睛盯着棺材,嘴却很快,“小哥怕你看见他难受,这几天一直不敢往你身旁凑。”
话一出口,那一幅幅画面又迅速在吴墨脑海里浮现。
一股酸水快速从胃里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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