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口,洞穴里的气压瞬间下降几分。
“小”
吴斜惊愕地瞪大眼睛。
他抬头望向祭台上方正要开口阻止,就见吴墨已然将上衣外套脱掉。
真不怪吴墨如此着急。
随着那古老声音响起,四周石壁上方古尸嘴里发出呜呜声。
它们发出的声音高昂有力。
如同最虔诚的子民在恭迎自己的神灵。
不但如此,洞穴地面出现道道裂纹。
好似这东西存在于地底深处,被这场祭祀惊醒。
吴墨站在祭台上方,将下面所有情况全都收入眼里。
裂缝越来越大。
场上那些处于打斗状态的古尸,一个个好像打了兴奋剂,越战越勇。
伙计们渐渐落了下风,不时有人发出惨叫声。
更让吴墨感到奇怪的是,也不知道它们手里的尿壶到底是什么东西?
即便是在打斗中,它们也将瓶子牢牢护住。
宁可用身体对抗刀剑,也不舍得用瓶子抵挡一下。
吴墨有种预感。
再不快点终止这场祭祀活动,先别说自己这些人会不会被古尸弄死?
单说地面真出现大裂缝。
众人可不见得有自己和吴斜那个好运气,可以逃过一劫。
备不住这裂缝直通那古神嘴里。
到时候可真是美食自动送到胃里,服务到家了。
吴墨想到这里不敢耽搁。
他咬牙狠心将外套全都脱掉,露出里面的战术背心。
为给自己打气,心里不断怒骂道:“d,这古神也太臭不要脸了,喜欢什么不好,非得喜欢大老爷们光身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爱好?”
“难道说,这古神是母的?可不对啊,谁家眼珠子还分性别呢?”
“老话总说辣眼睛,怎么就没辣死它呢?”
“小墨,你别乱来。”解语花在下面急的直冒烟。
他深知吴墨思维与正常人不一样。
这家伙要是真发狠了,还真有可能把衣服都脱光。
可此时他们几人都被古尸缠住。
一时半刻也上不了祭台,只好大喊道:“如果不行,换我来。”
他这话一出口,吴墨脱衣服的动作更快了。
吴墨认为自己可以不要脸,却不能让兄弟们光着身子丢人。
更何况他现在真不想看见,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光着全身。
“是啊,兄弟,你可千万别脱。”王胖子踹飞一个古尸,抬头嘶吼道:“这古尸耍流氓,咱们不能惯着它,上坟烧报纸——糊弄糊弄它就行了。”
黑眼镜手中匕首狠狠地扎进古尸脖颈处。
“咔擦”一声响动,古尸脖颈随即出现一道裂纹。
他抬腿狠狠地踢了一脚。
眼前古尸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低弧线,重重地跌落在地面。
然而干掉一具古尸,马上又填充进两三具。
总之这些古尸仿佛得到了命令,那就是不让这些人上祭台打断祭祀活动。
张麒麟不说话,手中刀却毫不留情。
他一面护着身后吴斜,一面挥刀砍向古尸,几乎是下了死手。
吴三省和尹南风等人在伙计的保护下,暂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但是情况越发危险。
倘若再不能解决问题,别说受伤,命损当场那是迟早的事情。
吴墨如今没工夫听他们说什么。
他脱掉外套,又将战术背心也脱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缠着绷带。
“靠,这白色的?”
吴墨琢磨了一秒钟,还是觉得这颜色不吉利。
不顾身上伤势,狠心将绷带全都撕了下来。
他主要是怕这傻逼古神脑子不好使,在误以为自己送送葬的。
到时候别没把它送走,反倒是把自己给送走了。
那可他娘的倒霉到家了。
吴墨光着上身站在祭台上,手摸着皮带扣,龇牙咧嘴的纠结不停。
脑子里陷入天人之战。
两个小人浮现在脑海里,一个是喊着脱,另一个喊着不脱。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得人心烦意乱。
吴墨有些急躁。
最终一狠心,决定还是不能便宜这流氓古神。
这混蛋真当自己是卖唱的?
自己光着上身给它跳舞已经是极限了。
还想看下半部分?
掏钱了吗?
吴墨做出决定后不在拖延时间,迅速站在祭台中央的铜柱旁。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壁画上的图案犹如走马灯一般,快速在他脑海里滑动。
所有的动作逐步连贯起来。
吴墨右手扶住铜柱,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这次真的没有吹牛。
在跳舞上的天赋与唱歌相比,完全是天与地的水平。
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家风范。
他每个动作都很标准,单手握杆又是伸腿,又是环绕,不能说与壁画一模一样,但也相差无几。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相应的音乐。
否则吴墨认为自己绝对会表现的更加完美。
众人集中在祭台下方,而吴墨所处位置却在祭台上方正中央。
他们根本看不清上面到底什么情况?
吴墨在上面一点动静没有,急的几人火上房了。
怪事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随着时间流逝,场上古尸似乎被人吸干了精气神,一个个蔫了下来。
不但战斗力大减,反应能力也下降不少。
即使是普通伙计出手,也能一脚踹翻一个。
不仅这样,原本地面上开裂的地方渐渐地合拢起来。
石壁四周古尸嘴里发出的哼唧声音,也慢慢小了下来,直到停止任何动作。
解决掉最后一个古尸后,众人全都后退几步,整齐划一的抬头看向祭台上方。
只见吴墨紧闭双眼,手扶着杆子依旧跳着这种祭祀舞蹈。
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由于他动作过大,身体渐渐发热,隐藏在血脉里的纹身开始浮现。
由模糊到清晰,越发真实起来。
好在吴墨皮带扎得紧,挡住了龙嘴位置,不然这下脸可就丢大发了。
他是面对正前方的,因此没有人看见他后背的伤痕。
因为他需要做一些特殊动作,后背伤口再次撕裂。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涌了出来,染满了脊背,滴在了祭台地面上。
王胖子想要开口说话,马上吴斜拦住。
他是跟吴墨一起看的壁画,记下来大概的动作,明白此刻才是关键点,假如被人打断,很可能引起反噬。
众人只看到吴墨虔诚地跳舞,却没人听见他的心声。
后背伤口撕裂,疼的他差点骂娘。
他眼下对这个流氓古神恨之入骨。
那真是什么词语狠毒就骂什么,恨不得把这古神的一根毫毛都骂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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