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情绪全都平复下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
吴墨看着吴斜这一身苦行僧的装扮,真是牙疼头也疼。
他想了想,提议道:“跟我走。”
“这…”
吴斜迟疑了,他不想让弟弟搅和进这团乱麻当中。
“我护着你。”吴墨这句话说的很决绝,身为一方大佬,那种目空一切的气势又回到了身上。
实话实说,白手起家和继承家业,两种气质确实不一样。
从一无所有到成为一方大佬,吴墨和林枫两人变化的极为迅速。
两人身上桀骜不驯,孤注一掷的气势,足以压死很多人。
吴斜望着吴墨,只觉得久违的安心感觉又回来了。
“好。”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弟弟在身旁,那有什么风浪就一起面对吧。
三人开始讨论,应该以什么身份跟在吴墨身旁?
以吴斜身份肯定是不妥当的,毕竟吴墨现在的身份是西北林语。
吴斜想了想开口说道:“小墨,不如我和胖子装成你的伙计怎么样?”
“嗯。”吴墨沉吟片刻,上下打量吴斜的装扮提醒道:“面具。”
吴斜陷入为难当中,纠结好半天说道:“人皮面具很难制作,我和胖子出来的比较匆忙…”
“等我。”
吴墨拍了吴斜肩膀一下,起身往外就走。
“小墨…”
吴斜和王胖子有些发愣,想要追上去又怕被外人察觉。
不过他们深知吴墨做事有分寸,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留在房间里继续等待吴墨归来。
吴墨出门后,快速闪进一条小胡同里。
左右观察一番,确认没有人注意自己。
快速将空间里两张人皮面具抽出来,又掏出几件常用物品塞进包里。
心里计算一下酒店到吴斜住宿的距离。
站在原处抽了几根烟,才重新返回吴斜的落脚处。
一进门,二话不说将包扔给吴斜,催促两人赶紧装扮。
吴斜也没废话,与王胖子两人又是换衣服又是洗脸。
一个小时后,两张二十多岁帅气陌生脸孔呈现在吴墨面前。
吴墨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三人出门时,又在房间隐蔽角落给张麒麟和黑眼镜留下暗号。
吴墨没有直接把吴斜和王胖子领到宾馆,因为苏难的人一直在不远处盯梢。
他给保嘎发了条信息。
让他多带些人,在烧尸庙附近等着自己。
这个时间段街上人来人往,很多朝圣者已经排队去做祈祷。
吴斜和王胖子跟在吴墨身后也不说话,目光一直凝视在他的身上,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刚拐进一道寺庙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干爹,这边。”
吴斜和王胖子顺着声音望去。
就见不远处站着一群年轻人,个个身高接近一米九,身上肌肉发达,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
最前方一个不到一米七的少年,正蹦跶着往自己这边跑,嘴里边跑边喊干爹。
吴斜和王胖子本能地回头瞅了一眼,误以为少年喊得人在自己后面。
可回头看了半天,这里除了他们三个,压根没有旁人跟着进来。
就在一回头的功夫,少年已经跑到面前。
他犹如一发炮弹般直接冲到吴墨怀里,双手搂住吴墨腰,抬头像是蹦豆一样抱怨道:“老爹,您也太不听话了吧,这里多危险啊,出门怎么不带着我们呢?”
“闭嘴。”
吴墨听的脑袋都大了,单手将刘丧提溜起来扔到一旁,揉了揉额头没好气地骂道:“老子头疼。”
身后同一时间响起二重奏,“老爹?”
吴斜和王胖子齐刷刷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吴墨和刘丧。
只觉得眼前一切太梦幻了,三年不见,老弟连儿子都有了?
或许是老天爷很喜欢两人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惊喜接二连三的出现了。
保噶带着几个壮小伙走了过来,一开口就给了吴斜一个大雷,“二叔,丧弟说的没错,您怎么不交代一声就出来呢?”
二叔?哪呢?
吴斜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吴二白的身影。
紧跟着人就凌乱了,眼神四处扫描周围,想要确认一下自己是在做梦啊,还是说二叔也跟着来了?
这还不算完,当剩下几个小伙子爷爷,太祖的乱喊后,吴斜彻底熄火了。
他睁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心里慢慢地浮现出一个想法,老弟是创建了什么邪教吗?
王胖子跟吴斜的想法不一样。
他乐呵呵地站在那里,挺着肚子心里美滋滋的,老弟的子孙后代,四舍五入不就是自己的吗?
管他怎么来的,自己凭白涨了几个辈分,怎么想怎么爽。
刘丧等人围着吴墨检查半天,确认没有受伤,这才将目光移向吴斜和王胖子。
“老爹,这两位是谁啊?”
自从上次在ktv装鸭子后,刘丧越琢磨越感觉干爹这称呼不像是什么好词,于是有时候就会悄悄地将称呼改成了老爹。
“别问。”
吴墨一巴掌拍在刘丧后脑勺上,带着一股不易察觉地宠溺语气说道:“先回去。”
“又打我。”刘丧捂着后脑勺,瘪瘪嘴小声嘟囔道:“打傻了,我看谁帮你干活?”
吴墨假意抬手,刘丧马上缩着脖子跑到保嘎身后。
吴斜越看越感到有意思。
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二叔与吴墨的相处方式。
一行几人在外边漫无目地的晃悠了几圈,这才重新回到宾馆。
走到房间门口,吴墨还没等推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紧接着熟悉的腔调从里边传来,“儿子,去哪了?老子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靠。”吴墨唾弃一口,抬腿往里就踹。
吴斜和王胖子以为遇到危险,正要准备出手就被刘丧拦住,“别乱动,是我大伯到了。”
大伯?
吴斜心里有些不爽。
他在路上已经知道了刘丧是吴墨的干儿子。
但是自己才是吴墨的亲哥。
论起大伯这个称呼,不是应该喊自己吗?
这个莫名其妙的疯龙,凭什么排在自己前面?
男人的胜负欲体现在方方面面。
眼下吴斜彻底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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