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
吴墨和苏难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两人一个翘着二郎腿,没有一点主人风范,另一个嘴里叼着烟,慵懒的架势完全不像客人。
“林先生,不知道我的提议,您考虑的如何?”
苏难冲着林墨方向慢悠悠的吐了个烟圈,开口道:“我们公司可是跨国集团,这次合作我认为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
“哦?”
吴墨斜靠在沙发,微眯着眼睛斜瞥苏难。
身上散发出危险气息,俊美的脸上勾起冷笑,不屑道:“套白狼?”
“怎么可能。”苏难不可抑制的笑出了声,随后起身走到吴墨身旁,毫不客气地坐下来。
身体紧贴他的胳膊,故作娇柔道:“我这么个大美女主动送上门,难道诚意不足吗?”
另一间房间,一群人坐在沙发上,正听刘丧的现场转播。
这小子最近经常被抓住干这种事情,熟门熟路学的是惟妙惟肖。
解语花饶有兴趣地打量刘丧。
从吴斜口中,他得知这个装小鸭子的家伙是吴墨的干儿子。
心中觉得好笑。
怪不得在ktv时小家伙干爹喊的那么顺溜,敢情是真的啊。
起初,刘丧转播的都是吴墨和苏难打机锋的对话。
直到苏难这句话出口,刘丧开始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转述?
“臭小子,合计什么呢?快说话。”林枫一巴掌抽向刘丧后脑勺,没好气地催促道:“不说清楚,你干爹傻乎乎的被人卖了怎么办?”
“您才傻呢。”刘丧捂着后脑勺,一脸不服气地嘟囔道:“我老爹最厉害,才不会被人卖了。”
“行,你老爹天下第一牛逼人物。”
林枫懒得跟这臭小子纠缠,轻轻靠在椅背上,敷衍一句接着说道:“你大伯我想听热闹,这总可以了吧?”
刘丧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转述一遍。
话一出口,房间里气氛陡然一变。
解语花和黑眼镜几人脸色阴沉似水,目光盯着门口的方向,看架势想要冲出去踹飞苏难。
只不过吴墨眼下在办正事,他们不方便出去打扰。
只好强行按耐住不爽的心,打算后续找机会好好收拾这娘们一顿。
刘丧对情绪很敏感。
察觉屋里气氛不对,有些不知所措。
林枫眼珠子飞快动了一下。
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紧了紧,似乎在琢磨什么事情?
片刻后,他轻咳一声,“臭小子,你干爹怎么回的?”
“啊?”突然被点名,刘丧微微愣了一下,紧接着立马回复道:“哦,老爹说话了。”
同一时间,房间里几个大老爷们异口同声道:“说什么了?”
声音齐刷刷的,仿佛特意训练过。
那么多眼睛同时注视刘丧,导致他有些不自在的后退半步。
习惯性挠挠头,卡巴卡巴小眼睛说道:“干爹先是冷笑着重复一句,美女?接着又问她自宫了?切干净了?”
刘丧把吴墨那种嘲讽和不屑,拿捏的十分到位。
听得林枫忍不住喷笑出声,拍着大腿感慨道:“我艹,不愧是我大儿子,说话就是给力。”
他和吴墨从小就习惯自称爹占对方便宜,完全忘记房间里还有个吴斜。
吴斜瞅了林枫一眼,想了想没说什么。
“大伯。”刘丧鼓足勇气问了一句,“什么是自宫?切哪儿啊?”
十三岁的刘丧,即便经历过人情冷暖,可某些方面还略有些天真。
要不说,有时候看你顺眼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王胖子很喜欢这倔强的臭小子,忍不住调侃道:“臭小子,好奇心不小,要不胖爷帮你来一刀感受一下?”
刘丧小心眼儿,时刻记住王胖子吓唬他的事情。
如今大伯就在眼前,亮他们也不敢再对自己动手。
底气一上来,他也就不怕王胖子了,“呸,我看你这么胖,还是给自己来几刀减肥吧。”
吴斜坐在旁边乐不可支道:“哈哈哈,死胖子,连小孩子都觉得你胖,是不是该减肥了?”
“嘿,你个小东西。”王胖子没觉得丢人,反倒是一挑眉坏笑道:“胖爷帮你切了好,切了以后没烦恼。”
刘丧哼了声,一扭头不再理会王胖子。
“小家伙,过来。”解语花微笑着冲刘丧勾了勾手,“坐我旁边,我有话想问你。”
一瞬间,刘丧很想开门就跑。
倘若是其他几人,刘丧完全不在意,但面对解语花,他可不敢。
别看解语花笑的很好看,刘丧可是亲眼所见,就是这位先生把自家老爹吓的抱头鼠窜,自己不理会能行吗?
他一点点儿挪动步伐,速度慢的跟蜗牛有一拼。
先不提刘丧不断蠕动,再聊一聊隔壁房间的吴墨。
嗓子哑了,完全不耽误他嘲讽别人,反倒是简短语句,引起对方更大的怨气。
苏难只是想恶心吴墨一下,完全没想到这家伙简直损到家了。
她气的眉毛高高挑起,嗤笑一声,“林先生,没想到你嗓子不行,眼神也不好。”
“来之前,我曾听说有一对身手不错的人号称南瞎北哑,照我看来他们都不如你,你一个人身兼两职,又瞎又哑。”
吴墨身经百战,还能被她给恶心着?面不改色地继续回击,“假娘们。”
“你…”苏难气的不断拍胸口。
此时苏难与沙海时期的她完全不同。
她被汪家派出来接过几个项目,凭借美色和狠辣手段得到重视。
这让她一时有些飘飘然,认为男人不过如此。
完全没想到世间男人千奇百怪,吴墨就是其中的大变态。
这家伙不仅不好美色,气人能力也是一绝。
吴墨见苏难气的跟青蛙似的,心里很爽。
他见好就收,耸耸肩膀说道:“前期好处。”
“什么好处?”苏难强行忍住想揍吴墨的冲动,反驳道:“合同上不已经写明了,事情成功之后会给你不少报酬。”
吴墨换了个放松的坐姿,双腿交叠,右手不断敲击沙发扶手。
闻听此言挑了挑眉。
掏出手机快速在上面打了一行字,递给身后保嘎。
保嘎看了一眼,扯着大嗓门喊道:“我们家二爷让我问你,你那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咋能养的那么厚呢?”
“前期不掏钱是不是太穷了?最近尼泊尔降温,天冷了回去多盖点土吧,别着凉了…”
吴墨手速快,保嘎喊的利索,叔侄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苏难完全插不上嘴,气的脸都绿了。
另一头,刘丧哪怕畏惧解语花,依旧十分尽责的把这些话转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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