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难翻了个白眼。
她不想继续跟吴墨废话。
这个男人嘴太毒了。
每次跟他扯来扯去,最后生气的总是自己。
真是想不通。
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这种奇葩人物?
想想还有些好奇,他出生的时候没把医生护士给气死吗?
此话只能心里合计一下。
一旦说出口,林二傻子肯定疯狂报复自己。
苏难手一伸,十分不客气地从吴墨兜里顺走一根香烟。
抽了一口,慢慢讲述自己的遭遇。
她的事情没什么稀奇。
只不过在雪崩袭来的时候,很幸运地寻到一处避风港湾。
小四月跟在她身边,两人躲避了一天一宿。
雪崩停止后,两人互相配合挖出一条通道,重新返回地面上。
她说的很简练,丝毫没有提起黑袍男子的身份和怎么遇到对方的?
反倒是先发制人的询问吴墨,“林老二,左边坐着的一男两女什么人?怎么怀里还抱个孩子?”
她冲着吴墨吐个烟圈,嗤笑道:“林老二,少拿助人为乐这套说辞来糊弄我,旁人能做到,你?”
说着,手指向下,一脸不屑:“切!”
“切?”
吴墨接过话茬。
斜着眼睛上下打量苏难,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坏笑,“假娘们儿,你可算是承认了,老子早就说过你是男扮女装,今天自己认了吧?”
“说说是自己动的刀,还是去泰国让别人主刀?”
苏难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但是冷静这个词语一旦碰见吴墨,瞬间产生化学作用。
分分钟转变成热血。
不仅如此,四肢也出现不受控制现象。
其中有一个最明显的症状--总想握刀砍死对方。
见苏难气的脸红脖子粗要翻脸,吴墨抢先一步转移话题,“老大不说老二,你旁边那哥们又是什么来头?”
正所谓君子报仇,一秒都晚。
他又紧跟着反击了一句,“别跟我说他是你爹,老子可没看出来你是个爹宝女,走哪儿身边都得带一个长辈。”
苏难深吸一口气。
内心拼命告诫自己,千万别生气,生气会加速女人的衰老。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即便是苏难这种内在性格不比爷们差的女人,也会担忧皮肤问题。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一时间忘记自己还在抽烟。
被烟呛得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吴斜哥几个对视一眼,暗戳戳地伸出大拇指。
不愧是自家老弟。
言语之间都能把人气个半死。
倘若活在三国时期,估计都轮不到诸葛亮气周瑜。
两人你来我往相互扯犊子时,一道冷冰冰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多杰。”
吴墨回头瞧了一眼。
只见男子闭目盘腿打坐,上身挺得笔直,手持念珠嘴里念念有词。
吴墨对着苏难投去询问的目光。
苏难眼睛莫名地眨了几下,轻咳一声说道:“我介绍一下,多杰,安静公司藏区项目顾问,之前因为某些事情没有跟上队伍,现在忙完了,特意追赶过来。”
“多杰?”
奥斯卡皱着眉头思索半天。
猛然间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苏难,惊呼道:“是那位独闯无人区半年,与二十多头恶狼战斗,最终干掉狼王完成任务并且全身而退的多杰?”
“哦,我的上帝。”
奥斯卡急忙扭头往回瞅,一脸感慨道:“真是一位伟大的勇士。”
“只是”
他再次将目光移到苏难脸上,略有些困惑和不满,“我怎么没有接到他加入项目的通知?苏小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才是项目主要负责人。”
“你这样背地里搞小手段,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我?”
他原本想说投诉,话到口边又收回去了。
如今自己人单势孤。
贸然惹怒苏难不是明智之举。
但什么也不说,又显得自己太窝囊。
不管如何都要说几句场面话。
让苏难和其余几人知道。
即便德国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队伍的所有权依旧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奥斯卡先生,我想您可能误会了。”
苏难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流利的德语脱口而出,“多杰先生不是我主动请来的,而是上面经过评估认定项目难度比较大,怕你我二人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所以才把多杰先生派出来。”
“您也知道,多杰先生本身是藏人,常年在喜马拉雅区域活动,对这里十分熟悉。”
“他加入队伍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奥斯卡闭口不言,心里暗自琢磨此事的利与弊。
眼神不经意扫向旁边,猛然惊醒。
林的队伍人员众多。
反观自己与苏难这边,满打满算才四个人。
力量对比有些悬殊。
虽然林把自己当成好朋友,但该有的防范心理还是要有的。
奥斯卡想明白了,决定先不为难苏难。
后续事情自己都记在心里,回头一起向总部举报。
吴墨一直侧耳倾听。
悄悄地给黑眼镜和解语花比划个手势,询问他们是否听过此人事迹?
至于张麒麟?
他直截了当的忽略了。
不是瞧不起对方,而是不信任他的记忆力。
自己过往都记不住的人,指望他去记无关紧要的人,真不是开玩笑吗?
解语花快速搜索记忆。
凡是与之相关的人物信息,通通在脑子里快速划过一遍。
想了足足三分钟,没有任何收获。
他动作很轻微地摇了摇头。
黑眼镜同样如此。
右手把玩着匕首,仿佛不经意地回了个动作。
吴墨心下了然。
估计又是德国公司从哪淘弄出来的人物。
此人身手不凡,看起来稍后做事要小心谨慎一些。
说完多杰的事情,苏难很不客气地指着松赞干布说道:“林老二,我们之前可是有过协议,你方最多带十个人进山,如今多出三大一小,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松赞干布一代帝王。
气度与常人完全不同。
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身上也带着一丝杀气。
此种气息,只有长年累月处于危机环境中的人才能感觉到。
苏难起初进来时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但是坐了一会儿,身体缓和,敏锐的感觉又重新出现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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