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莉起来的很早,依旧冷水洗脸,就在她收拾收拾,准备出门的时候,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院子里,站着于莉的父母,老于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而于莉的母亲也是一脸的焦急!
尽管于莉早就盘算好了,今天要去干什么,但是自己父母来了,总要让进房间里说说话吧!
“爸,妈,咱们进屋说吧!”
老于头跟何大清打了个招呼,点点头,走进了房间,于母也紧跟着进了房间!至于何大清,并没有进去,让她们一家人自己说去吧!
“爸!妈!你们坐!我给你们倒水去!”看到自己父母这么早就过来,于莉肯定心虚,这会也是强撑着笑脸,
“不用!我今天过来就是问你一件事,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老于头沉声的说道,
于莉的心慌慌的,手里的暖水瓶差点都没拿住,勉强倒了杯热水,还倒的满桌子都是水!
“爸,都说是传言了,那肯定都是假的了!你先喝水!”
“我问你,你在招待所里,是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向陈所长汇报,都是自己独断专行的?是不是连汇报都不汇报,就想偷偷摸摸的将陈家村的姑娘调走了?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爸,你这都从哪听来的,这些都是工作上的事,根本没有的事!”于莉辩解道,
“啪!啪!”老于头连着扇了于莉两个耳光,“你还敢撒谎?说,到底有没有?”
“爸,这真的是工作上的事情,陈所长,他不管,我当然要负责了啊!”于莉捂着火辣辣的脸,辩解道,
“啪!啪!”老于头这是真打,要不是昨天太晚了,他昨天就过来了!今天起个大早,修车摊子都没出,拉着于母就过来了!
于莉被打狠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但是她的哭啼并没有让老于头的心生怜惜,反而让他的怒火更炽!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说是实话!”老于头厉声呵斥道,
于莉哭哭啼啼的,就是不说话,现在这个样子,老于头心里唯一缥缈的一丝不相信,也已经荡然无存了!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恨恨的说,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老于在街面待了几十年,虽然穷了点,落魄一点,但是我做人坦坦荡荡的,认识的人,都会对我竖大拇指!你倒好,一天之间,就让我颜面无存,你让我以后怎么上街,怎么面对那些指指点点的人!,满大街的人全都知道,我老于生了个好闺女,恩将仇报的好闺女!”
从昨天中午,在街上修车的老于头就感觉不对劲,就感觉路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面带讥笑与不屑,也有不少的路人,也不修车,就是跑过来玩一句,“大爷,于莉是你闺女吧!何雨柱是你女婿吧!”
老于头笑呵呵的说是,还美滋滋的夸了闺女和女婿几句,那些人也不多话,或怪异的看他一眼就走,或笑呵呵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弄的老于头都摸不清头脑!如果,一个两个的,老于或许不会疑心,但是问的人多了,老于的心就七上八下的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但是,什么原因他不知道啊,也没人跟他说,只是讪讪的一笑,弄的老于头没法安心干活,
后来,实在急眼了,抓住一个老熟人,再三追问下,老于头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差点就没当场昏厥过去,摇摇晃晃的好一会,这才缓了过来!
也没心思干活了,也不能在干了,与其在街上丢脸,真的不如早点回家!原本想连夜杀过来,问个清楚的,但是被于母死死的拉住,“晚上,院子里都是人,真要闹起来不好看,等明天,大家都上班的,我们在过去!”
老于头,这才辗转反侧一夜没睡,一早上就拉着于母走了过来!
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这事不是真的,但是现在,老于头绝望了!
“你现在去给人家陈所长去道歉,去跪着道歉去!”
“我不去!我没做什么。我那是正常的工作安排!”于莉倔强的说道,
老于头按住自己气的快要爆炸的胸口,心肝肺都被气的生疼!
“我问你,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向陈所长汇报,就连把两个陈家村的姑娘调走,你都是瞒着陈所长,自己签的字?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
“到底有没有?”老于头爆喊道,
“是又怎么样,他不管事,我管怎么呢?就一件事不满意,就成我的错了,以前那么多我代签的文件,他都不管不问的,怎么就这件事就 过不去了?”于莉怒喊道,
“以前,以前,那是人家陈所长信任你,那是正常的工作,今天这件事,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敢说吗?
也不用你说,街上都传遍了,你和人事处的一个副处长勾结,你想要干部编制,他想要将侄儿媳妇安排进招待所,于是你们两就勾搭在一起,合谋了这件事情,要不然,干的好好的,怎么将人家陈所长的侄女给调走了,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你怎么进的轧钢厂?你忘了吗?当初,要不是老陈家帮忙,你能进吗?现在倒好,为了能当官,反手对付去恩人家了!你于莉在街上是出了名了,连带着我们家也出了名了!”老于的巴掌将桌子拍的啪啪的响,
这时候,睡在卧室里的何雨柱走了出来,蔫蔫的,顶着一个鸡窝头,看到客厅里的老于头和于母,讪讪的喊了一声“爸,妈,你们来了!”
“柱子,你这快三十的人了,你怎么不管管于莉!”老于头看到何雨柱,气势软了点,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管多了不好!
何雨柱看了一眼于莉,没吱声,缩了缩脖子,低头坐了下来!
何大清在外面等了一会,估摸着老于的气也撒的差不多了,他这才走了进去,看到何大清,老于头是一脸的羞愧,“对不住啊,老何,是我没教育好闺女!”
“你别这样说,这事,我也有责任,说白了,这事真的怪我,孩子不懂事,都是我没管好!”何大清掏出烟来,递给了老于头,然后瞪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何雨柱,
“岳父岳母来了,也不知道去弄点吃的,这么早过来,肯定没吃早饭,还不赶紧去做一点!”
何雨柱低着头,“知道了!”
何雨柱出去了,于莉也借机出去了,于母也跟着走了出去!
何雨柱去了厨房,于莉套上围巾和手套,刚要推着自行车出门,却被于母拉了拉袖子,将她拽到了何雨水住的耳房边上的墙角,
“闺女啊,你跟妈说,你这事,到底怎么办?还能回去吗?”
于莉颓废的说,“妈,这是估计是不行了,我可能要调到郊区的修理厂上班了!”
“修理厂,远不远?回家方便吗?”
“远,真要去的话,十天半个月的都不一定能回来!”于莉的脚尖无意识的在地上摩擦着,这世界变化的太快了,到现在她于莉还有种不真实感,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也真的希望这个梦能早点醒来!
于母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闺女,你老实说,你跟那个副处长有没有事?”
“妈!你说什么呢?这种事你也敢说?”于莉都惊呆了,什么时候这种瓜都传出来了!
“你就说到底有没有吧!”于母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没有!绝对没有!”于莉斩钉截铁的说,
“没有?没有我就放心了!”于母略带失望的放下心来!
“妈,到底听谁说的,这不是败坏我名声吗?”于莉有种冲动,想要去撕烂那个造谣者的嘴巴!
“听谁说?满大街的都在传!说什么的都有?说你为了当官,勾搭了人事处的副处长,要不然,人家怎么会帮你?”
“妈,你别听那些谣言,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就是他想让我帮忙,我也需要他的帮忙,互相帮忙,根本没有你想的那样的事情!你要是听到谁在传,你就大耳光扇她,不行就拉她去街道,或者派出所!”
“妈知道了!就是,你小妹海棠的事情还有希望吗?”于母追问了一句。于莉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把这事给忘了!
于莉的妹妹于海棠,和何雨水是同班同学,今年夏天高中毕业,何雨水原先的安排就是,由何大清出面,找人安排何雨水进轧钢厂上班!但是何雨水因为于莉的事情,同于莉,何雨柱大吵了一架,被何雨柱扇了一记耳光之后,就不想在家住了!
等毕业分配的时候,何雨水就没等何大清安排,而是自己根据学校的分配,去了纺织厂上班,因为单位距离家比较远,正和何雨水不想在家住的想法,直接住进了单位宿舍,不回来了!
其实,于海棠也是一样,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厂,是根本没有他们的份的,但是于海棠之前听何雨水提了一句,说家里找人,准备安排她去轧钢厂上班!于海棠就嫉妒上了,回家也开始闹腾起来,逼着于母找于莉给妹妹安排进轧钢厂!
当时于莉想,等自己进入编制内,找找人,送点礼物,小妹的事情应该不难办,于是就给答应了下来!
这期间,于海棠也追问了几次,都被于莉用正在找人办理的借口给搪塞过去了,但是现在,于莉是倒吸口凉气,于海棠的事情要是办不好,这个家就再也安宁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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