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到大海打算干什么?”程云归躺在地上,看着蓝天白云,鲛人伤口恢复的很快,青玥的伤愈合了一半。
“报仇,他们杀了我父皇,杀了很多族人,”北杰说道。
“你这么弱,怎么复仇?对方当时拥有能推翻一国国王的实力,现在已经称霸四海了吧。”
北杰咬牙,他知道自己的柔弱,但不想一直逃避过日子。
“我……,”程云归咬牙,心里几番周折。
白天使程云归:你去帮他们,他们那么可怜,失去了国家,失去了亲人,甚至被你误伤,你应该帮助他们。
黑恶魔程云归:不要,你闭嘴,你都已经捅刀道歉了,互不相欠,别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
“我……,”程云归的舌头在嘴里打弯,依旧说不出那句“帮忙。”
“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吧,师傅,”北杰突然跪下磕头。
程云归被吓到了,没想到这个小孩会忽然拜他为师。
“我……你太小了,达到我这个水准,少说也要五年,我不可能五年时间都把你待在身边,”程云归终究说不出直接拒绝的话。
他的眼睛很漂亮,看向他时,无辜地像只猫,是她小时候养的那只布偶猫,脾气可差了。
“……我双倍,不,三倍四倍努力,早日离开师傅,不给师傅添麻烦,请受徒儿一拜,”北杰又磕一头,声音响得,程云归都替他心疼。
“我,我也想拜师,”青玥跃跃欲试,却无法离开水,不能学武功。
“你……,”程云归又看向天上的云层,叹口气,道:“我认识一群人,都很厉害,”程云归认命地闭了闭眼睛。
“你们说,如果他们愿意帮你们夺回家园,岂不是更快。”
“我想靠自己的实力,”北杰说道。
程云归翻了个白眼,她的同情心在这一刻,差点消失。
“那你把他们都拜为师啊,师傅又不是只能有一个,”程云归扔他剑鞘:“动脑子,待会跟我回去见他们,机灵点,师傅护徒儿,天经地义,到时候你报仇时,他们还能给你做后墙。”
北杰被程云归绕进去,满脸兴奋,与青玥交代很多,几番舍不得后,扶程云归起身。
回屋后,沈智念扔给她止血药后出去,程云归自己给自己敷药包扎。再坐回马车回红柳城。
程云归把彩云剑留在庄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想让万一发生。
程云归躺在马车内,北杰不会驾驶,只能由沈智念驾马。
“本小姐给你挡车夫?哼,不可能,”沈智念坐进马车内,北杰自告奋勇去驾马,结果差点把马车驾进鸿沟里,只好沈智念自己驾马。
马车晃荡地程云归连连喊疼,捅刀时都不觉得这么痛,现在痛得要命。
“冥珏姐姐,你不是有让我恢复的方法吗?拜托你了。”
“冥珏姐姐,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剑,帮帮忙~”
“冥珏姐姐?”
程云归呼叫她无数次,冥珏一声都不回,让她好好地体验一下伤痛。
以下是添加了修辞手法的内容:
剑刃穿过身体,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又似无数根针在刺痛,程云归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撕裂成了碎片,每一片都在痛苦地颤抖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口中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程云归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自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程云归发誓,以后绝对不再自残。
“当时头脑一热,下手太重了,”程云归在心里想,腹部痛得只差在地里阴暗扭曲爬行。
回到沈府,程云归连起都起不来了,一用力,抬起下半身,伤口裂开,失血过多,两眼一黑,晕倒了。
“师傅?”
“师傅,你怎么了?师傅!”北杰晃她,不理解她刚刚还那么精神,现在忽然倒下没意识。
“再晃下去,她就要死了,”沈智念掀开帘子,对里面的北杰说道。
“那怎么办?”北杰有些慌,他现在才想到人类会因为小伤而死。
“大小姐,你回来了,”王管家走出来,打开双门迎接她。
沈智念对他说道:“叫一下李大夫,让他快过来。”
“是。”
沈智念刚打算叫人把程云归抬进去,看到千澄从外面回来,手里啃着鸭腿,手上带着一大包东西,他后面很多小孩跟着他。
小孩手中都拿着糖葫芦,开心得尾随着他。
“哥哥,魔教少主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哥哥,你跟魔教少主谁厉害?”
“当然是我,”千澄咬了一大块肉,“本少爷江湖第一。”
“真的吗?”
“哥哥,你这么厉害,为啥没听说过你的名号呢?”
千澄摸下巴,故作淡定地说:“因为我很低调。”
沈智念:“……。”
“千澄!”沈智念叫他,赶快从小孩堆里拉过来:“别骗小孩了,先把云归抱到我院子。”
“云归?他怎么了?”千澄说着往马车走,掀开帘子,看到躺在地上的程云归和蹲在她一旁的小男孩。
程云归衣服已被鲜血沾满,血腥味扑鼻而来,千澄赶紧上马车把她打横抱起。
腹部折叠,晕过去的程云归被疼醒,“啊…………疼,放我下来。”
“噢……”千澄把她放下,又觉得不行,于是再次将人抱起来:“你忍一下,马上就好。”
不顾程云归的疼,千澄抱着她,快速跑过去到沈智念前院,脚踢开木门,卷入眼帘的,如此滑稽的场面。
宁千暮和星鸣面对坐,正在下棋,下棋不奇怪,奇怪的是,两人脸上的鬼画符,已经没有任何空地方可画了。
两人回头,看向千澄,千澄目瞪口呆,尤其是他那孤傲的天才姐姐,从来不与人玩笑的宁千暮,正在被星鸣在脸上画画……
宁千暮看到他抱着的程云归站起来,星鸣看千澄愣住,毛笔从宁千暮额头滑到她的下巴,一气呵成,产生了一条黑色的线条。
“啊……不好……”星鸣正要道歉,宁千暮丝毫不在意,往前走去。
千澄愣住后反应过来,踱步走到床榻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
“怎么回事?”宁千暮上前要检查她的伤势,手伸到她的衣服领口时,目光扫过千澄和星鸣。
两人自觉退出屋内,星鸣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手上都是黑色的墨水,胸口隐隐作痛,台阶上坐下:“她怎么了?”
“不知道,门口遇到的,伤得挺严重的样子,”千澄也坐下,“你们的脸怎么回事?”
“我们……下了一下午的围棋,谁输画一笔,没想到我和她都势均力敌,棋逢敌手啊,我输一局,她输一局,就这样,我刚赢下,你们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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