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寝宫屋顶上,男人翘着腿躺在琉璃瓦上,看着天上高挂着的月亮。
“当了皇帝就是烦,我又这么聪明,一眼能看出所有人的心思,又要装作不知道,”无忧自言自语,嘴里叼着一根草,嚼烂了根部。
一个黑影闪过,屋顶上出现了另一个人,一身黑衣,发尾凌乱的编成麻花的男子。
“那你去解决一下进来的几个老鼠,”塔伦慵懒地坐下来,无忧抬眸看向上方的塔伦。
“这是你的职务,”无忧烦闷地挠了挠头:“明知道暗杀不会成功,还要送人头,浪费我放兵力去抛尸,”无忧起身坐下来:“你烦不烦?陪我打一架。”
塔伦嘴角上扬,他正是为了与他打才过来的。
无忧出了一身汗,两人打了一个时辰,地上还有两名刺客,早就断了气。
无忧坐在地上:“生疏了不少。”
那边喘着气坐下的塔伦嘴角抽搐,让他招架不住的人不多,无忧是一个。
“有心魔,成不了剑仙,”塔伦邪恶地眼神落在他身上,又起身:“我可以杀宁千暮吗?”
塔伦全身重新充满了杀气,然而说到宁千暮,无忧又开始头疼。
“我那弟弟,”无忧自嘲地笑了一下,继续说:“想娶宁千暮为侧妃,但是我看出来他想以这个理由,放走宁千暮。”
塔伦:???
“拿宁千暮换十座城池,算是与齐国结下梁子,又是与未来齐国的储君成为敌人,若是放走她……不可能放走,她不是一个屈服于一个齐国的人,肯定会攻打周边的国家。”
无忧双手撑着地,看向被云层遮住的月亮:“怎么样都是个祸害,所以只能废了她的武功,”无忧一双有神的眼眸,说着如此凄厉的话。
塔伦眼神沉下去,长长的睫毛低垂,挡住眼底的情绪,却挡不住他瞬时对无忧迸发的杀气。
“杀气,漏出来了哦,”无忧起身,不计较他对自己的举动,走进了寝宫。
“早日休息,不然容易衰老哟,”无忧说了一句,塔伦看着他进入寝宫,背影消失才走出院内,走到长宁殿。
宁千暮武功暂时丢失的情况下也不忘记练功,在院子里,拿着树枝练功。
她的攻击又重又强,仿佛不是一个剑客一样,她总是将木枝从头顶绕过,挥刀的动作每次都很大,连带着一阵风。
塔伦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看她拿着木枝,隐隐有种猜想,她不是剑客,拿手的不是剑,而是又长又重的武器。
“出来,”宁千暮停下来,看向塔伦的方向,塔伦从黑暗中显身,手中拿着小刀把玩。
“你不是剑客!”塔伦肯定地说道,一双鹰眼盯在她的剑上。
“与你无关,”宁千暮扔下木枝,转身往屋里走,眼前突然出现塔伦。
“比起失去武功,你死在我手中更有价值,”塔伦手上突然出现一个小瓷瓶,递给宁千暮。
“喝了这个,恢复武功,死在我手中,”塔伦势在必得地架势,宁千暮毫无犹豫,接了小瓷瓶,打开一口闷了。
塔伦低声笑,看一个已经到手的猎物一样,道:“一个时辰之内恢复,跟我走。”
说完,塔伦抓宁千暮的手臂,带着她迅速移动。
半仙的速度很快,一炷香的时间,离开了京都。
长宁殿周围负责看守的暗卫,不知何时,全部倒在了地上……
塔伦带着宁千暮到了一块平地,这里没有树,没有山,无边无际,宛如一片无垠的沙漠,只有一片寂静和苍凉。
“就这儿吧,”塔伦放下宁千暮,从后背衣服里抽出一把黑色的剑,正是宁千暮的寒剑。
“拿好,”说完,塔伦猛攻袭击,宁千暮双手握剑对抗他。
几日不见,塔伦似乎比以前更厉害了,同样的,宁千暮也更厉害了。
宁千暮紧握着手中的寒剑,眼神坚定,面露杀意。她
知道,眼前的塔伦是一个极其强大的敌人,自己能赢的概率几乎不存在。
塔伦则手握小刀,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看她握剑的姿势,更加兴奋了。
他的步伐轻盈,身手敏捷,小刀在他的手中如同一只灵动的蝴蝶,随心所欲地舞动着。
他只与自己感兴趣的强大的对手对决,会让他身心充满快感,杀死拥有强大潜力的对手,会让他越来越亢奋。
宁千暮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突然向前迈出一步,手中的寒剑瞬间化作一道寒光,向塔伦刺去。塔伦侧身躲开,同时手中的小刀一挥,向宁千暮的咽喉划去。
宁千暮及时反应过来,将头一偏,躲开了塔伦的攻击。她手中的寒剑顺势一挑,向塔伦的胸口刺去。塔伦向后跳开,手中的小刀一挥,挡住了宁千暮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有来有回。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剑与刀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他们的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突然,宁千暮使出了一记绝招,却没能成功,不能让塔伦停下。
塔伦手中的小刀突然化作一道光芒,向宁千暮刺去。宁千暮一惊,想要躲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小刀穿过了宁千暮的胸腔下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宁千暮不恐惧死亡,输者亡,赢者活是她认为天经地义的事情。
若是现在她赢下来,依然毫不犹豫地杀掉塔伦。
塔伦抽出小刀,看着宁千暮倒在地上,蹲下来,摸了一下她身上的血,扯唇一笑,嘴角勾出了怪异的微笑。
“永别了,”塔伦手中的剑对着她的脖子刺下,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刀下留情。”
塔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若是他现在手中的刀再往下一厘米,瞬间葬命,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被他杀死的。
塔伦眯了眯眼,看清那人的身影,老人那破旧的袈裟,在风中摇曳,如同飘摇的灯笼,照亮了他步履蹒跚的道路,他的步伐轻盈,丝毫不像一个老人,内力深厚得让塔伦感受到压迫感。
绝对的高手,连自己都没发现他一直在这里。
老人笑眯眯地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却又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慈悲为怀。”
“贫僧目睹了两位年轻人精彩的对决,后生可畏,”老人走近,放下手,从破旧的布袋里拿出一个葫芦,宁千暮和塔伦闻到了一丝酒味。
两人:……
“贫僧认为,小小年纪达到天境上,被小伙子杀了就怪可惜,贸然上前阻拦,后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是什么人?”塔伦起身,收好了小刀,放肆地对他释放杀气,老人依旧笑眯眯地样子。
“贫僧有许多年没来过京都了,请两位年轻人给贫僧带路,小伙子,你背上人家小姑娘吧。”
塔伦嘴角划过讽刺地笑意,老人知道自己走了,他还是会下手杀人,于是带在自己身边。
塔伦握了握拳头,弯腰将宁千暮背起来,盯着老人的背影,心中划过无数个杀他的想法。
老人忽然停下:“小伙子,杀气太重影响桃花。”
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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