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同下山,程云归的带领下他们走跟上次不一样的路去南方。
荒山上没有什么可吃的,马儿已经饿累了,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
“北杰,”程云归远远地看到客栈,面不改色地道:“你哭一下一滴眼泪。”
“用这个,”宁千暮拿出几颗珍珠给程云归,程云归接过:“好了,你不用哭了。”
千澄今日比昨晚好了许多,却依旧趴在马背上:“北杰,咱俩睡一屋。”
程云归回头敛眸看向千澄:“你怎么就默认我们要开多间房了?”
“我们有两个散财童子,何必省钱开一间?”千澄低眸,看着地上的杂草。
程云归瘪嘴点头,戏谑地道:“还以为你要跟我挤一张床。”
千澄抬眸,同样带着戏谑地味说:“也行。”
“去你的,”程云归拍了一下千澄的马,马受惊吓,抬起前脚,没有任何反应的千澄掉下来吃了狗啃式。
“睡马鹏去,”程云归看向前面:“走了。”
星鸣拉住千澄的马,千澄撑着地站起来,长腿一抬,上马:“谢咯。”
星鸣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目光落在远去的程云归他们身上,似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客栈只有两间空房,于是三个女生一个房间,三个男生一个房间。
夜晚,三个女生挤在一张床上,谁都没有入睡。青玥一双蔚蓝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跃跃欲试,似乎有很多话要讲。她的眼神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天花板上有着无穷的奥秘等待她去探索。
“说吧,我们听着,”程云归早就察觉到她有话要讲,等了一会,没见她开口,主动让她说。
“我……担心沈姐姐,万一她雇夜行雪豹的事情被发现,沈姐姐一家老小都会失去性命……”
程云归侧身,伸手抱她:“你觉得我们很厉害,而我们,宁千暮,千澄和星鸣都觉得沈智念很厉害,我由衷地佩服她,生在这个世道的女子,自己一人做生意做到能威胁一国王爷,还能雇人刺杀皇帝,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担心。”
青玥抿嘴:“教我武功吧。”
程云归:???
青玥起身下床:“我不能这么悠哉地睡觉,教我一个武功,我学习一晚上。”
程云归傻眼了,这里都没有一个正常状态的人,不过不想打击她的振作精神,便起来找小二要了几张纸,给她画了小人物姿势和详细教学方法,递给她:“去外面学习,不要走远。”
“好的,师傅,”青玥双手捧着纸,小跑去外面。
宁千暮早已睡下,平稳地呼吸,脖子上挂着冥珏小型镰刀形态。
程云归打开窗户,看到青玥拿着蜡烛点上,看草纸学习姿势打拳,程云归嘴角微微上扬,欣赏地看了一会她练功,又看向天上的星星。
可惜,今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被层层乌云遮住,似乎要下雨了。
天空如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直至整个天际都变得黯淡无光。
程云归叹了一口气,关上窗户,上床睡觉。
次日。
辰时。
程云归强迫自己起来,一杯冷水泼在脸上,保持清醒,去隔壁房间门口,一脚踢开:“起来,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
“起来咯,”程云归拿着一大盆水,泼在三人身上,冷水愣是让他们跳起来,看到程云归拿着喷子站在眼圈,一股火窜到胸口,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才天亮,起这么早?”星鸣抬手,衣袖滴水,忍住的火气,还是窜了出来,一甩手,水底飞出向程云归快速袭击。
程云归后退一步,用彩云剑身挡住水滴:“我猜你们男生都没洗内衣,好心给你们洗衣服的机会。”
程云归给他们露出一个得意地笑容出去。
昨晚只有千澄洗了所有的衣服,血迹清洗不干净,洗到一半,放弃洗衣服。
他去找北杰,哄骗北杰要给他教特别厉害的武功,让他哭了几颗珍珠出来,找小二买了一件灰色的衣服,颇为嫌弃地穿上。
如今,衣服又湿了的千澄,都不知怎么生气,忍着自己的起床气,下去在外面晒太阳。
于是,客栈门前出现了气质不凡的三位年轻少年,穿着衣服湿透的衣服晒太阳,吸引了不少客栈的客人。
“掌柜的厉害呀,从哪里找到的小白脸。”
耳际传来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同时一股独特的、馥郁芬芳的香氛味道也扑面而来。
款款而来的是一位身着火红苗疆服饰的女子,她的出现仿佛一道绚丽的风景线,引人注目。她的衣服上点缀着精美的银饰,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响,如同天籁之音,令人陶醉。
她的容貌如同花朵般娇艳,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轻盈漫步,如同仙女般优雅。她的步伐轻盈,如同踩在云朵上,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她的头发乌黑亮丽,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耳环是一对精美的银饰,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仿佛是宇宙中的星辰,为她增添了无尽的魅力。
她的项链是华丽繁华的银项链,如同一条璀璨的星河,围绕在她的颈间。她的手腕戴了层层银手镯,衣服上处处都别了银饰,在清晨的阳光下,光芒四射,如同太阳一般耀眼。
千澄看了一眼,眼睛被刺得闭上了眼睛,切了一声,懒得反驳她的话。
苗疆女子走到他们前面,目光扫过三人,最终落在北杰身上。
北杰从未见过苗疆人,更未见过佩戴如此繁复银饰的女子,他那好奇的目光落在了她那一身银饰上。
苗疆女子看向最为年长的星鸣:“出价,他,”指了一下北杰,道:“我买定了。”
星鸣敛眸,这才正眼看向眼前的女子:“你能出多少?”
千澄睁开眼睛,惊讶地看向星鸣,星鸣却不管他讶异地眼神。
“一千两,”苗疆女子淡淡地说了心中的价格。
“银子?”星鸣随口说了一下,毕竟也没想过真的卖他。
“黄金,”苗疆女子似乎笃定了他会卖,使了一下手,周围的苗疆男子回客栈里去了。
星鸣和千澄面面相觑,没想过北杰能卖这么钱,于是,两人的脑电波在这一刻达到了同频,确认过眼神,面面点头。
千澄脸上挤出了奸商一般地笑容,星鸣义正言辞:“不是黄金多重要,而是在下弟弟能得到如此贵人的青睐,在下感激不尽,还请当面交一千两黄金领走幼弟。”
“那是自然,”苗疆女子昂起下巴,势在必得得气势,低眸再看了一遍北杰。
北杰听到星鸣真的要卖自己,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他,本能地要逃跑,五年多的时间,他被买卖了无数次,每一次落到别人手中,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他们会把辣椒抹在他眼睛上,日日夜夜地哭,手和脚上拴着铁链子关在地下室,不见天日。
星鸣与他那充满了被欺骗时地眼神,暗自垂泪道歉,却还是出手抓住他:“要好好听大人的话。”
星鸣一手打在他后脖颈,北杰晕倒。
苗疆女子辞曦的手下从客栈出来,扛着一大箱子过来,放在了三人中间。
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黄金条子,星鸣和千澄仔细地数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将北杰交给辞曦手下。
辞曦眼神落在千澄脸上:“要是你早几年遇上我就好了。”
千澄蹙眉,看她眼神时,感到莫名地不舒服,不是主观上的不舒服,而是他的血液对辞曦这个人,非常的排斥,甚至厌恶。
辞曦回客栈,直到她上楼消失身影,前程和星鸣才回客栈,找北杰的姐姐。
千澄和星鸣进他们的屋子,见到散了架坐在椅子上倒头瞌睡的青玥,通通跪下:“对不起。”
青玥本来练功一个晚上,如今困得不行,见到两人跪自己,吓得一下子清醒了。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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