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颜每向花若水的卧房靠近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
她此刻心中的欲望怎么压也压不住,
她知道她这么想不对,这么做也不对,可她已经快被心中的欲望整得理智尽失……
她轻轻推开花若水浴室的门,小心翼翼地探进头向里面望去……
却被花若水嗔怪地骂了出去:
“林甜甜,你把手机放在置物架上给我照亮就行,你给我滚出去!”
“知道了!”
她压低嗓音小声答应着,又慢慢摸索到门口,把房门从里反锁上,
然后又摸到了花若水卧室门口。
花若水已经穿好睡衣,从浴室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他正要躺在床上睡觉,忽一抬头,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他不由轻笑出声:
“林甜甜,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怕黑!
若溪和长宁都不在家吗?”
“嗯!”
林清颜强压心底的欲望,轻轻点点头。
花若水笑道:“你拿着你的手机,去厨房的厨柜抽屉里找几根蜡烛出来点上。
记住,是第一个抽屉。
估计哪里电路出问题了,一会儿就会来电的。
快去,还愣着干什么呢!”
“嗯!”
林清颜依旧轻轻嗯了声,低垂着头,缓步向花若水身边走来。
她走得很慢很慢……
花若水笑着瞪了她一眼:“你走那么慢做什么?
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她极力压抑着语气中的激动之情:
“我怕我会吃了你!”
“林甜甜,你再乱开这种玩笑,小心我抽你!”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伸手将手机递给林清颜。
林清颜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机,在手指接触到花若水手指的那一瞬间,
她整个人像触电似的,浑身一颤,她拿过花若水递来的手机,转身快步向厨房走去。
不多时,她又缓步走了回来,依旧哑着嗓子说:
“花老师,厨房里怎么会有两副银手镯?”
花若水向后靠在柔软的大靠枕上,笑着解释道:
“噢,那是上次大小宝上来玩耍时丢下的。
那可是真的手铐,是顾北辰送给大小宝玩的。
两个小家伙非常淘气,上房揭瓦,下河捞鱼,
把家中都快翻了过来,偏偏爸爸还不生气,这在以前根本不可想像。
我们弟兄仨,小时候可没少挨揍。
哪次成绩不是全优,挨揍还是轻的,最怕的是抄写上百遍的古文,
爸爸专门找最长的古文让我们抄,抄到最后,右手上都磨出了茧子。
看来老话说的很对,亲孙子可比亲儿子亲得多!
上次大宝把自己和小宝铐在一起玩耍,
结果要上厕所时,怎么也找不到钥匙了,
两个小家伙急坏了,最后都尿了裤子……
妈妈又是气,又是无奈……
林甜甜,你找到蜡烛了吗?
你为什么突然把手机上的手电筒关掉?
林甜甜,你想干什么?
有这么玩的吗?
快把手铐打开!”
花若水说到后来,才震惊地发现,林清颜居然趁他说话之际,
不但关掉了手机上的手电筒,而且悄悄靠近他,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
把一副银手镯戴在了他手上,还和床头上的装饰栏杆铐在一起。
他又是气又觉好笑,嗔道,
“林甜甜,快给我打开!
否则,我要你写一万字的检讨书!”
“花老师,我爱慕你好久了……
我想,我想和你,和你合体……”
林清颜此刻早已理智全无,心中的欲望再也无法压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要他!
她知道现在的花若水双手被铐在床头的护拦上,左脚又扭伤,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她摸黑走到窗前,把厚厚的窗帘拉上,
然后又摸黑走到床边,一把扯开花若水睡衣的带子,
将他没受伤的右腿和床围栏绑在一起。
花若水震惊到无以复加:
“林甜甜,你疯了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
他后面的话全被她疯狂地吞到了肚子里……
她的吻犹如狂风暴雨般肆虐,他被她吻得差点儿没气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他赶忙好言劝阻道:
“林甜甜,你身上一股酒味,估计大脑也不清楚,
你快放开我!
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花老师,否则什么?
你现在是鱼肉,我为刀阻,你只能被我欺负!
让你再气我!哼!”
她一面说,一面剥光他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物,火热的双手不停在他微颤的身上游走,
他又气又羞,一面侧过头躲避她的香吻,一面焦急道:
“林甜甜,快别闹了!
快放开我,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唔,你……混蛋,我真会杀了你……”
他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缓缓闭上双眸,咬紧牙关,等待她的欲望发泄完……
今夜无电无月也无星星,黑暗笼罩整个大地,
调皮的晚风将浅蓝色的窗帘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一室的旖旎风光……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终于从他身上爬开了,扯过一旁的薄毯子盖在他身上,
然后飞快地穿好睡裙,跳下床,不敢看他隐在黑暗中波涛翻滚的星眸,
打开他的衣柜,扯了一件风衣裹在自己身上,连手机也忘了捡,仓皇地离去……
也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忽听门口传来林梦惊讶的声音:
“花老师,花老师,你在家吗?”
随着脚步声响起,只听“啪”的一声,客厅的灯被林梦按开了。
花若水也顾不上尴尬气愤了,忙冲客厅的林梦喊:
“林甜甜,你不许按开卧室的灯!
快过来帮我把手铐打开,我要上卫生间。”
“我这就来!”
林梦赶忙向花若水的卧室走来。
在花若水极其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捡起地下的钥匙,帮他打开了手铐,
又帮他打开右腿上的束缚,抬起头,对上花若水晦暗不明的双眸,一脸疑惑地说,
“花老师,是有歹徒进来过吗?
你不是会功夫的吗?
为什么不还手呢?
你不会是被他们……”
她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此刻花若水的星眸中盛满了愤怒与憎恨,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扯过一旁的睡衣胡乱穿在身上,
缓缓走下床,扶着墙,脚步虚浮地向卫生间走去。
林梦被衣衫不整满脸怒气的花若水整得一头雾水,她尴尬地摸摸脑袋,纳闷儿道:
“究竟是哪个混蛋欺负花老师的,他功夫很好的呀!
难道是歹徒人多,他打不过?
看他的样子,像是被人侵犯过。
毕竟他长得那么俊美,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见了也会忍不住兽性大发的……
那我要不要报警呢……”
正当林梦喃喃自语时,忽听身后传来花若水嘲讽的声音:
“林甜甜,你还真不愧是演员世家出身,演起戏来还真够娴熟的!”
她猛地回过头向满脸嘲讽的花若水望去:
“花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看到你房间门没关,好心上来看你,还给你从家里带了饭来。
帮你打开手铐,给你松绑,难道还做错了不成?”
“你刚才那样的羞辱我,难道我还感谢你不成?
你还有没有一丝的羞耻心,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
你有了花若溪和顾长宁还不够吗?
你到底要多少男人才够呢?
我实在想不出更坏的词语来形容你,你好歹也给你儿子留一丝脸面吧!”
花若水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愤怒羞耻过,他居然被自己的学生兼亲嫂子给强暴了……
这要说出去,他肯定是被千夫所指,万夫所骂的对象,
大家肯定以为他和顾长宁一样,早就对林甜甜怀有不轨之心,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要是换成其他女人敢玷污他的话,他保证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偏偏是林梦,他也只能打落牙齿把这份奇耻大辱和着血吞到肚子里……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走上来狠狠甩了林梦两巴掌,
又拿起床上的扫床刷子,将她按倒在床上,照着她的屁股狠狠抽了十来下,
边打边骂道,
“下流!无耻!龌龊!卑鄙!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呢!
你还有没有一丝道德感和廉耻心……”
他还要再打时,被闻讯赶来的花若溪拦下了。
花若溪先将哭得满面泪痕的林梦从床上拉到自己背后,
又回过头,一脸无奈地问气得咬牙切齿,双眸出火的花若水:
“若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甜甜刚和我以及长宁从妈妈家回来,
她知道你今天回来,走的时候还专门给你带了饭,
她这一个礼拜就没见过你,又怎么招惹你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长宁以及林梦刚从妈妈家回来?”
花若水听了花若溪的解释后,心下已明白了七八分,
但他依旧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
他双眸紧盯着花若溪的眼睛,双拳紧握,就连嘴唇都在颤抖,
又猛地回过头,望向随后走进来的顾长宁,
“长宁,你们仨真的才从妈妈家回来?”
顾长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花若水,你年纪轻轻就失聪了?
花若溪说的清清楚楚,我们仨才从妈妈家吃完晚饭回来。
听门卫说,我们小区从八点半停电到我们进小区的那一刻。
林甜甜一直和我们俩在一起,你这段时间又一直在外地出差,她也没办法惹到你吧!”
林梦捂着被花若水扇疼的左脸,委屈巴巴地开口:
“花老师说我把他绑起来强暴,我有那个本事吗?
我真是气死了!
你们每次都把清颜做的事情算到我头上,我真是冤枉死了!”
花若水正处于盛怒之际,毫无理智可言,冲着林梦就是一顿咆哮:
“就算是林清颜干的,那也是因为你才招来的!
她要不是你堂妹,我至于让她登堂入室吗?
如果不是你让她住在你家里,她今晚有机会来欺负我吗?
说来说去都怪你,自从花若溪娶了你以后,我也跟着你倒霉!
不但经常要给你善后,还要跟着你被老爸责骂,罚写古文诗歌。
现在更好了,又莫名其妙被你堂妹占偏宜,羞辱,
万一她效仿林菲,要我负责,那我要怎么向清霜交待?
真是气死个人了!”
说到激动处,花若水一拳捣在门框上,吓得林梦赶忙往花若溪怀里钻。
顾长宁轻轻瞥了洁白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一眼,笑得一脸戏谑:
“花若水,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你可占大便宜了,人家还是第一次,又年轻又纯洁又漂亮的小姑娘,
还愿意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你这个二婚男,你还有脸委屈呢!”
“如果是清颜的话那可更麻烦了!”
花若溪看着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躲在他怀里的林梦蓦地抬起头,一脸诧异地望着他:
“花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是清颜就更麻烦了?
难道你希望是我干的?”
花若溪摇头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清颜从来没谈过恋爱,又是第一次,万一真怀孕的话,那若水可就真麻烦了!
你小叔叔小婶婶不会来找若水闹吗?
而若水又是老师,还是领导,传扬出去,工作肯定不保,
不但会被众人嘲笑,还有可能会被爸爸打死!”
“那就忍痛割爱呗!
反正林清颜也喜欢花若水,花若水就和清霜分手,去娶林清颜好了。
她们俩也都是清字辈的,娶谁也一样。
爸妈又得一个大孙子,别提多高兴了!”
顾长宁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气得花若水真想揍他:“顾长宁,你会娶一个强暴你的女人吗?”
顾长宁却回过头,冲躲在花若溪怀里的林梦挤挤左眼睛,笑得一脸暧昧戏谑:
“如果那个女人恰好长得和林甜甜一模一样的话,也不是不行!
要不,林甜甜,你哪天也强暴强暴我呗,我保证不反抗,全力配合!”
林梦笑着扑上来捶了顾长宁肩膀两下,娇嗔道:
“讨厌!讨厌!
顾老师,你好坏!
我不理你们弟兄三人了,超讨厌!
一天到晚就会欺负我,还反过来说我惹事生非!
我才倒霉呢!
自从认识了你们弟兄三人,挨打受骂就变成了家常便饭了,
还有抄不完的古文背不完的古诗,唉……”
说罢,就要离去,却被花若溪又笑着拉了回来:
“别闹了,若水正烦着呢!
你快打电话给清颜,问问她现在在哪里。
如果她还在家的话,我们俩赶过去看她,就怕她畏罪逃走了。”
林梦无所谓地摇摇头:“至于吗?
在我们国家,女强男都不入刑的。
再说了,花老师明显也不可能告她,
何况,刚才黑灯瞎火的,也说不清楚,说不定花老师也是愿意的……”
一语未完,早被满脸纠结的花若水厉声打断了:
“林甜甜,你还想挨打?
一个劲儿地开我玩笑,你和顾长宁还真像一家子!
你快打电话给林清颜,问问她现在在哪里!”
“知道了,我这就打电话给颜颜。”
林梦一面说,一面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打给林清颜。
却被一旁的顾长宁冷笑着阻止了:
“你也和花若水花若溪一样白痴!
林清颜做了这种事后,哪里还敢再开机呢!
你打给她的父母亲问还差不多。”
“也对,那我就打给我小叔叔好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拨通了林知远的电话,问过好后,便笑着问他清颜有没有回家。
林知远在电话那头笑着回答说:
“颜颜那会儿急匆匆地回家来,恰好遇上你书墨哥要乘坐晚班机去新加坡出差,
她便赶忙收拾衣服,跟着你书墨哥去了新加坡看望她外婆去了。
我明天和你父亲以及你大伯,陪着你爷爷奶奶回老家祭祖,顺便看望老家的亲朋好友。
甜甜,你要好好学习,不要再闯祸了,也不要和若溪生气。
等我回来,送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谢谢小叔,我好爱你哟,拜拜!”
林梦甜笑着回答道,等她挂断电话后,就见花若水愁眉不展的,
就连花若溪也是一脸的无奈:
“这回可麻烦了,清颜逃回了新加坡,万一她怀孕的话……”
“林清颜从小在国外长大,思想开放,应该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的!”
顾长宁不以为然道。
花若溪不赞同地摇摇头:“此话差矣!
林清颜人虽在国外,骨子里却传统。
否则,她不会活到二十二岁还没谈过恋爱……
今天太晚了,我们先下去休息了。
若水,你也别生气了,事情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复杂,
既然清颜目前不想见你,那你就当作没发生好了,该干嘛就干嘛!
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丫头片子!”
顾长宁讥笑道:“花若水在女人方面,还真是菜鸟级别,和你花大教授不能比!
他连一个韩珊也搞不定,追个小丫头也追不到……”
“你们仨快给我滚下去!烦死了!”
花若水狠狠剜了说风凉话的顾长宁一眼,不耐烦地冲三人挥挥手。
花若溪三人赶忙识趣地离开。
花若水走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上,又把所有窗户都关上,
然后走到卧室,把今天早上才新铺的白床单撤下来,扔进脏衣篮里,
又打开衣柜门,重新换了条浅蓝色的新床单铺上。
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
羞耻,气愤,震惊,惊讶,愧疚,烦躁,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整得他头都要爆了,
他现在可以切实体会到晏珩当时纠结痛苦的感受了,
他狠狠捶了床两下,又起身向浴室走去,
打开花洒,用冰凉的流水冲刷着自己比乱麻还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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