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齐府的三人,安静的度过了一夜。
翌日,黑眼镜收拾了自己的背包。
拿着手机正积极的回复信息,忙中偷闲的扫了一眼俩人。
“小三爷,这姑奶奶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儿先赚小钱钱去了”
“小姑奶奶,你确定不跟我走吗?”
“得了,黑眼镜。你忙去吧,别在到处下墓了。
你眼睛的事情我目前有点眉目了,等我下次去找你。”
黑眼镜手顿了一下,又恢复了笑嘻嘻的一脸不在意。
“行嘞,我走了。”
黑眼镜背着小包,一溜烟的跑了。
剩下俩人面面相觑,江南月叹了口气。
没管无邪,回房收拾了一下行李到空间里。
“无邪,能帮我一个忙吗?”
“啊?你先说说看…”
江南月看着窗外的玉兰花在春风中轻轻摇曳,花瓣洁白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陶醉其中。
她的声音夹杂着微风声,很平和冷静,似乎有着镇定人心的力量。
“帮我去看看小花吧!看看他是不是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正常生活工作…帮我看看他好不好…”她低声说。
无邪看了一眼花前人,轻松点点头。
想到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重重道。
“好,阿月。我去小花家里,你不要偷偷跑路。”
“不会的,到时候电话联系。”
“好…”
看着无邪出了门,江南月从暗道去了新月饭店。
新月饭店大小姐看到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拉着江南月叨叨。
“你说你,怎么回事儿。要真喜欢花儿爷,为什么要放手?”
这消息也转得太快了吧,她这算是被人抛弃了?
“那里那么多的为什么,人生不就是这样。得到又失去…”
…………
“她来了没有?”
“早来了,包间等你呢。”
“行了,你忙去吧。我聊过了就走。”
江南月推着不情愿的南风赶紧走人,自己去了包间。
包间等候的秀秀一看到她,站起来欲言又止。
江南月示意她用手机打字,俩人交流。
看过就删,信息也不用发出来。
新月饭店也未必干净,九门都被渗透的像烂筛子了。
“月姐姐,我和小花哥哥真的不是你想象中那样。”
江南随意的也坐了下来看着秀秀。
“那是怎么样?”
“前天晚上,小花哥哥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帮他一个忙。
作为交换,商场和霍家小花哥哥愿意无偿援助我。”
“我知道,他不说我也明白。
可是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没办法为他停留。
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吧,你们一切照旧。
以后一切明修贱道,暗度陈仓。”
秀秀看解释清楚了,松了口气。
“月姐姐,我真怕你生气了不理我。”
“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真心祝福你们的。”
“首饰我都还给小花哥哥了,他…”
“秀秀,你该走了。”
江南月拿起茶杯,俩人浅浅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霍秀秀走后,江南月自己安静坐了一刻钟。
有的时候,人越是不想碰上什么,就越会碰上什么。
江南月看到楼下浇花那个高挑的身影的时候,就觉得。
有的时候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明明不想遇到,但就那么短短的距离,还是碰上了。
开启她和小花此间局面的人,穿着一身西装革履倒显得人模狗样的,站在楼下,正遥遥看着她。
过了这么些年,他整个人也肃静了不少。再无年少时的风发意气:
他看到她,放下工具。
慢慢上了楼,所以江南月也没法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是什么心情。
安静的观赏了一会儿楼下的景色,在声声慢的提示下。
她慢慢走到了他的房间,张大会长躺着在洁白的浴缸里玩味的看着她。
他身体很结实,肩宽腿长,腹部也有结实的肌肉。
明明是温和的表情,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意外的带有侵略性。
浴缸里水汽闻起来有股玫瑰花的清香。
江南月也不在意,无视男人勾勾搭搭暧昧不清的眼神。
浴缸里得某某人忍不住用余光看她,她坐在房间对角的沙发上。
离他十万八千里,正在翻一本书。
他们在解府又不欢而散,江南月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垂眸盯着书本,手指压在书页上,翻过了一页。
张大会长的手指在浴缸边沿敲了敲,他跟江南月说话时总会被她呛声。
“怎么,江南大小姐终于舍得见我了?”
但她这么冷着脸不理他,他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焦躁。
不要脸的狗男人赤身裸体的站了起来,抽过浴巾随意擦了一下裹了大毛巾走到她面前。
“年纪越大,越不要脸。”
“不要脸,要佳人一顾。”
握着她的手动了动,江南月嫌弃的抽出手,又侧过身一边去看书。
她还在不高兴,不想理他,对他没有一个好脸。
张日山半压在江南月身上,嗅她的脖颈和垂下来的头发,像是在进食前确认猎物的新鲜程度。
“很好。”
张日山微笑着说,他一只手环抱着江南月,另一只手想去解她的扣子。
他在江南月耳边说:“是你先招惹我的,对吧?”
江南月觉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嗯”了一声。
又压制住他作乱的手指,不让手指他动弹。
“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他亲亲她的鬓角,笑着说,
“祸害我就够了,不要去找别人。”
“张大会长,你有病吧!旧事重提有意思吗?叫我过来做什么?”
晒着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的阳光,不理会他握着她的手指细细把玩。
“怎么,我不主动点。你什么时候才会过来见我!”
江南月闻言很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她懒洋洋地说:
“张大会长,我今天也只是顺路而已。
劝君只扫门前雪, 勿管他人瓦上霜。
多吃青菜身体好,少管闲事威信高 。”
他既非她的亲人,也非她的朋友,唯一的联系也只是利用。
现在居然还管起她的感情事了,真是不知所谓。
江南月平时脾气还算好,对谁都比较温柔笑意盈盈。
但当她冷下脸,不再对他笑,他才突然的感觉到巨大的,仿佛要失去什么一样的惶恐。
他好不冤枉,自从见到她,他何曾像对待别人那样冷淡地对她。
“怎么,为解家的小九爷心疼了?
你为张麒麟心疼,为小狐狸崽子心疼。
为什么对着我就是冷言冷语又冷嘲热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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