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刘丧忙前忙后退了房。

    三人包了俩车,一路走走停停玩玩。

    好不惬意悠闲,直到刘丧拿着黑瞎子的手机跑来。

    “黑瞎子,不日将至。地址发来!”

    备注是解大财神,风格果然很黑瞎子。

    江南月发了民宿的地址过去,沉默了片刻。

    拉着刘丧远远离开黑瞎子,讲起来了悄悄话。

    刘丧乖巧的点头,表示收到。

    在夕阳下的少女穿着一袭鲜艳的长裙,裙摆随风摆动。

    轻盈地漫步在洱海边上,侧影被金色的余晖染成了温暖的颜色。

    刘丧按照她的想法拿着她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无一例外在镜头下的她只有看不清的侧影和背影。

    只有和刘丧合照露了脸,江南月选了两张没有露脸的清洗出来。

    让刘丧用黑瞎子的账号发给了解语臣,以表对亿点点大财主的忠心耿耿和尊重。

    江南月顺便消除了刘丧记忆中她变化的片段,他也一无察觉。

    又一次她被陌生的人搭讪,黑眼镜听到只言片语俯身看她。

    不顾她反抗,手臂占有欲的挽在她肩膀上,懒散道。

    “少和不清不楚的人接触,免得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闻言,江南月斜斜看他一眼,似是觉得黑瞎子这样一本正经的说教很可笑没有说服力,嗤笑一声。

    “不清不楚的人,你说的是黑爷你自己吗?”

    “大小姐说笑了,我可是齐家乖巧懂事又听话的小伙计,哪能是什么不清不楚的人呢。”

    江南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勒着她的手臂,接着往外走,边走边说。

    “你姓齐,跟我有何关系。”

    “那瞎子我也可以从妻姓,江南齐也不是不行呗!”

    “…滚…”

    “…嘿嘿…来啦来啦…”

    “滚远一点,么挨劳资!”

    身后神色懒散的黑瞎子敛了笑意,挑了挑眉。

    七彩云南春城花意浓,浓郁的少数民族风格看得人眼花缭乱。

    小摊上的风铃轻轻地晃着,摇铃声声伴着清脆。

    黑瞎子东奔西走这些年,早是见怪不怪,只是散漫笑着纵容江南月四处漫无目的地游走。

    刘丧跟在黑瞎子身边,一路买单。

    最后三人又是拎了一手的东西回了民宿的小院,收拾好东西放入空间。

    而刘丧就带着黑瞎子早就在楼下等她一起吃饭。

    “丧丧,吃点这个。不能挑食”

    “真偏心,怎么不给瞎子我夹菜。”

    “丧丧十几岁还能长身体,你这个老菜梆子吃了长啥?

    长肾结石吗?还是多吃点补钙的吧!”

    “嘿,大小姐就欺负瞎子我。没天理了…呜呜呜…”

    江南月蹙眉抬眼扫了一眼黑瞎子,那说话的人却十分期待地抬头看向她。

    叹气的给他夹了一大碗。

    “吃吧,黑爷。”吃不死你!

    见他还想说话,江南月眼疾手快地夹了一筷子蘑菇塞他嘴里。

    “吃饭还堵不上你黑爷的嘴······”

    话音未落,江南月见对面的一个男子看了过来。

    那男子手上端着茶杯,眼睛却一直盯着这边的江南月,神情倒有些诧异。

    江南月随意的吃了几口,拿起手机发起了短信。

    对面的男子拿起手机确认了一遍,在刘丧看不见的视线外轻轻点点头。

    江南月发了信息过去,跑到前台借了一张纸和笔。

    写写画画,然后和前台小姐姐嘀嘀咕咕。

    又回了位置,看俩人还在吃饭。

    看着眼前的黑瞎子,纵然他常常笑言以身相许,她却并未从他身上感受到多少喜欢。

    内在凉薄又冷漠,有情却似无情。

    江南月捧着茶杯,水雾氤氲了她的眉眼,她忽地笑了一下,说道。

    “瞎子,你的眼睛再过几日就能彻底恢复了。以后可别赚钱如疯魔了”

    黑瞎子抬起头,模糊不清的眼睛对上江南月。

    他还是慵慵懒地笑着,咽下嘴里的饭菜才道。

    “那可不行,以后黑爷我可要多赚钱。给我亲亲小宝贝花…”

    “咿…”

    江南月看到黑瞎子一脸娇羞,浑身难受。

    “丧丧,回去好好读书。知道吗,别学你师傅老不正经的。”

    “我听姐姐的,姐姐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江南月撑着脸没有言语,惹得黑瞎子瞅了她几眼。

    “要走就走,记得回来就好。”

    “嗯!”

    饭后,在午后的阳光下,几人昏昏欲睡。

    江南月就在这样的午后,坐上了接应的车。

    悄无声息的来广西,又不声不响的没有告别。一个人离开了云南;

    正在途中的解雨臣和无邪坐在同一辆车上,焦急期盼的心情如出一辙。

    快到达目的时分,解语臣看着窗外乡间小路错车而过的瞬间。

    那一闪而过少女的侧脸,彼此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仿佛擦出了微弱的火花,她从他身边匆匆而过,带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回头看过去,看着车子的背影渐行渐远。

    “小花,怎么遇到熟人了?”

    旁边的无邪观察到小花奇怪的反应,问道。

    “可能看错了,有点熟悉而已。”

    解语臣莫名的感到烦躁,往下拉了拉领带。

    放在车窗边上的手指不自然的动了几下,为什么会觉得像月亮。

    十几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她人呢?”

    一下车,俩人对着人发问。

    黑瞎子叼根烟在嘴里瘫坐到一旁沙发上,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不羁模样。

    “你们来晚了,人走了。”

    前台小姐姐看着院子里气氛不太好的几人欲言又止。

    最终拿着江南月留下的纸,跑过去递给了黑瞎子。

    “这是和你一起来的小美女,留给你的。”

    黑瞎子面无表情的打开信纸啧了一声,又递给了边上凑过来的无邪。

    “让一个瞎子读信,这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亲爱的黑瞎子同志: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入党了,我要去祖国最艰苦的地方发光发热。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国家尚未富强,怎谈儿女情长。(当然也不和你个臭不要脸的谈!)

    愿我们摆脱爱情,挣脱束缚,自立自强。

    早日收回台湾,和小日子还不错的小岛。

    一切安好,勿念。

    我也不念你的江南月。

    无邪忍着一脸坏笑读完了留言,几人相对无言。

    最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有刘丧被几人抓着各种盆问。

    “阿月还是这么损!”

    “说不见就不见…”

    “月亮,不想见我…”

    解语臣低声叹了一句…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胜过颓芜,留住佳境,滚烫着人间所有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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