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屋外,黑瞎子再次拨打江南念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屏幕许久未亮起,聊天框定格在上一次交流。
黑瞎子把手机塞回兜里,双手插兜,站在原地看向天边。
忽然很想知道那小混蛋到底会不会来。
焦老板背后也不知道有什么高人指点。
无二白的人手在土楼被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那天联系江南念之后,整整24个小时。
江南念毫无音讯,任何方式都联络不上。
解语臣迟迟不现身,焦老板背后之人也悄无声息离开了。
黑瞎子无邪一行人等的也是心寒百倍。
让几人之间,本就不被看好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更像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最后,一众人在混乱的情况下。
和江南念安排的不明人手里应外合得救了。
但是,原本该在计划中的俩人压根就没有准时出现。
只有解语臣电话报过平安,也没有多解释。
无邪在房间内照顾无二白。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内奸到底是谁呢?
二叔,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黑瞎子叼着烟心里发狠,等看到小混蛋,绝对不让她好过。
结果立马就看到一辆流线型的豪车停在土楼外面。
车身奢华典雅,银色反光质感带着冰冷的科技气息,是许多有钱人都会选择的品牌。
解语臣觉得挺冤家路窄的,一下车就恰好与出来透气的黑瞎子撞了个正着。
解语臣身穿白色西装,漆黑碎发经过打理,衬得他英俊而庄重。
在撞见笑的一脸意味不明黑瞎子过来开车门时。
解语臣准备绕过去给江南念开车门的动作停顿了下。
“今天天气真好,小九爷这是哄好了大小姐咯。”黑瞎子眼含不明笑意,朝解语臣点头。
明明不久前他们之间还为了江南念剑拔弩张,现在居然能心平气和地打招呼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解语臣暗自祈祷江南念能够忽略掉他这只大黑耗子。
谁知这王八蛋偏偏缠上他了,话匣子一打开就说个没完。
“我们还等着花爷大小姐过来救命呢!你们倒好,还有闲情逸趣去演唱会?”
黑瞎子伸手硬是搂着江南念往里走。
“简直是不敢相信,你们既然一起过来了。……多谢小九爷照顾了大小姐那么久。”
解语臣觉得有点好笑。
“…不客气,我照顾自己的女朋友天经地义。黑爷,倒也不必这么关心别人得女朋友。”
“…大小姐,一句话不跟瞎子说。好冷漠无情呦!”
察觉黑瞎子幽怨地盯着江南念。
“怎么了?你这不是好好的么。没事儿少喝点醋,多练习一下身手。”
谁一天到晚,乐意掺和你们那档子违法犯罪的事儿。
“…”
“大小姐,这又是怎么了?花爷,看来照顾的也不怎么样嘛!”
解语臣语调依旧温柔,“我怎么照顾自己女朋友,就不劳你黑爷费心了。”
“照顾”二字意味不明,甚至有点暧昧。
江南念冷着脸打断了他俩的对话。
“我没心情跟你瞎扯,无二白在哪里?”
黑瞎子见江南念不搭理他们,也不待见的打开他的手。
眼神死死盯着面前冷冰冰的女子。
解语臣无意间看到,甚至有点脊背发凉了。
土楼,上下几层都被无二白包了下来。
焦老板一行人,早就消失无影踪了。
江南念径直走向二楼,看到廊道最尽头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
无二白的人手,也不用找了。
无邪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思绪。
他第一时间看向手机,失望地发现并不是解语臣打来的电话。
犹豫片刻后,他接起电话。
“喂?您是哪位?”
“把电话给江南月!”
对面很谨慎,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只依稀听得出来是个男人。
无邪抬头,就见几人进来。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把手机打开了外放。
“阿月,找你的。”
“您哪位?”
无邪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事实,这个人和她早就认识。
“江南月,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喜欢吗?”
此言一出,无邪捏紧了拳头,意识到无二白的情况可能拜这个人所赐!
江南念依旧漫不经心地样子。
这狗东西居然还得意洋洋地以为掌握全局!
这样熟悉的精妙布局,蛰伏至一击毙命的耐心。
在她认识的人渣里,只有一个喜欢这种大费周章的诡计。
“哦,是你呀。”
她甚至都懒得问,它为什么这么做。
监视着这边动静的人,轻笑一声,抬头望向天空,感慨起今天可是个好天气。
无二白的人手非死即伤,看来他们再也翻不起风浪。
而推波助澜的焦老板一众人,依旧置身事外,自以为掌握了全局。
那边语气轻柔,胜券在握,慢条斯理地等待着猎物咬钩。
“我给你最后一条生路,离开他们,我们才是一国的。”
江南念无波无澜地坐在沙发上,开机回复信息。
对着屋内某人冷冷一笑,打破了那边的幻想。
“一屋子,蠢货。好好的,青天白日,发什么梦。”
一屋子的人,不明白她到底是在讽刺谁。
有点小生气,但是又不敢问。
扔下手机,起身查看无二白的情况。
“都出去。”
几人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
只好悻悻的出去,关上门守着。
有些伤痕的手指猛地抓住床单的一角,额头青筋显现。
他听到江南念的声音,倍觉羞耻。
无二白苦闷一笑。
他不知自己竟可以如此狼狈,如此不堪。
这几日他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在轮椅半坐着。
无邪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可他身体也弱得很。
江南念抬起手,给他翻了个身。
她的手指贴着无二白腰间往上,经过窄瘦紧绷的腰腹。
逐步摸着他的脊背,检查受伤情况。
无二白呼吸有些重,就这么垂眼看着墙壁地面。
他一言不发,显然十分相信她。
许久之后,检查完毕。
又寻着穴位,仔细的按摩复位。
一顿操作下来,无二白就感觉好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看他脸颊都要凹陷进去了,唇瓣也干的起皮,嗓子也发暗哑。
“无二白,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半残废,接受不了事事都要依靠别人完成。
所以水也不想多喝两口,就怕被别人抱着上卫生间一点自尊没有。
插尿袋,那更是不能接受了。
“好了,再过几天你就能恢复正常了。”
她说完这一句,沉默很久。
听见她给自己恢复的细碎动静。
她说出了他的挣扎、窘迫。
无二白叹口气:“小月亮,谁能想到我无二白也有这么一天。”
他垂眼不看她,轻轻握住她的手。
“你没来,我也不敢暗示小邪。就怕他对小邪也下手!”
“他们,都盼着你来。你不愿意来,为何来了?”
“总要了结的,不过时间问题而已。”
他想安慰她,但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无力至极。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扶起躺了许久的无二白递给他。
“之前给你的吃的药保住了你的元气,蛊虫也在慢慢给你连接伤口!”
无二白喝了一杯之后,徐徐放下。
像是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点古怪的神色。
“张家这次来了许多人,外边那几人,也够你头痛了。”
可谁知道江南念竟然比他想象中平静得多。
两人对视一眼,江南念也没露出什么惊讶或心虚的样子。
反倒挑眉漫不经心的笑了下,“几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无二白听闻也笑了笑。
碎碎念:想想,还是赶在晚饭后码了一章。
有没有一点小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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