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在电话里听完全程。
重重吐了一口气,忽然感受到解语臣温柔的搂住。
“他们打架了吗?”
打吧,用力打……
这样,就少俩个竞争者了。
她向后靠进解语臣的怀抱里,好像只有在他怀里才能真正放松。
“不要问了,让我靠一会吧……”
“嗯。”他静静地搂着她,没有再问。
他们都让她不开心,只有他不参与其中。
解语臣心满意足地收紧怀抱,轻轻地低头蹭她的脑袋。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江南念推出他的怀抱。
“抱歉,今晚没办法陪你了。”
“不急,下次。”
昨晚陪瞎子,今晚陪我。
月亮,瞧瞧你这看似公平的小木筏翻船了吧!
不用想,其中绝对有无邪的手笔。
他呀,早就不是天真无邪了。
解语臣神色莫名地看着她走出房间。
黑瞎子和张麒麟一前一后带着伤回来的,眼角和颧骨上有严重的淤青,嘴角也破了一块。
也是,他们这种人,怎么可能单方面被殴打呢。
从武力值上看,他们势均力敌,两边都讨不到什么好。
张麒麟站在过道上,看着她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要录音?”
“因为我不甘心。”
黑瞎子向前走了几步,“江南念,你真的有心吗?”
她闻言睫毛微颤,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语凝噎。
他苦笑着,继续问。
“你有算过,我等了你多久吗?”
“有算过,你忽略过我多少次吗?”
一个人苦苦支撑的关系,他看不到幸福的终点,却也不想看到终点。
江南念一句话都答不上来,也不想随便敷衍。
黑瞎子也不奢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只是看到淡漠不在意的女子,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就会随时随地漫上来。
可他怕自己问得更多,最后会像上次那样,换来她一句那就算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什么都没有再说。
“可是,我没有让你等。从最初,我就说过。那不是属于我的玫瑰,你送错了人。”
她手掌伸向了他,
“回去擦药。”
黑瞎子被她拉着回了房间。
江南念拿着碘酒帮他消毒,黑瞎子本就桀骜不驯的面容上添了几处伤口,如一匹受伤后随时会发狂的藏獒。
“你不问问我被他揍成这样的原因吗?”
“重要吗?”
他和哑巴谁重要呢。
她想要的都得到了之后,谁重要呢。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
“让你选择,你选谁?”
江南念动作一顿,他都这样了,还在想这飘渺的玩意。
“瞎子,你真的想知道吗?”
他抬眼看她,她还是那么认真又淡漠地帮他处理嘴角的伤。
眉眼微微蹙起,好像有些愧疚,但他又觉得不是。
她连心都没有,怎么会愧疚。
虽然不想把矛盾拿到明面上讲,但他心里的怨气过甚,总需要有口子发泄。
江南念也假装听不懂他的阴阳怪气,附和着。
“嗯,你不录音。会挨打吗?”
“我嫉妒他。”
“除了你说的那些,我嫉妒哑巴永远……不会被你厌弃。”
“以我们俩的关系,如果你不想见我,我有可能真的见不到你。
所以,大小姐。
今天之后,谁知道你会怎么对我呢?”
她大概,不会想在看到他了吧。
开始即是结束,多么令人绝望。
他话间隐隐颤抖,江南念静静地听着,多少能感受到他的怨气和期待。
她深呼吸几口,咬紧的牙根终是松开了。
“很简单,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他缓了会,只感觉眼眶有些湿润,最后什么都没说。
起身回自己房间了,头一次把她丢在了原地。
她总是好像谁都喜欢,其实好像又谁都不喜欢。
不久,江南念听到门口有来回不停的脚步声,她起身打开了门。
夜晚的热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她心情复杂。
顶着一脸伤没有处理的张麒麟委屈的看着她。
她转身就回房,他跟着进来反锁门。
一向冷静沉稳的张麒麟乖乖坐在那里,任她处理伤口。
“张麒麟,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瞎,不对,该打。”
她嘴角微勾,报复性地上药力度变重了一些。
“你也想要我吗?”
他蹙着眉,克制又疯狂的点头。
她轻轻跨坐在他腿上,反正都已经疯了,何不更疯一点呢。
毕竟这段录音,她是要发给黑瞎子的。
礼尚往来嘛,多公平公正。
她心里也是解气的,左右都要走了不是吗?
让他们也感受一下不开心的滋味。
思及此,她干脆就放逐欲望,逐渐娇软的声音萦绕在张麒麟耳边。
惹得他更加疯狂。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能解他不少的烦躁。
但他更希望念念满眼都是他,真正的满眼都是他……
她要立马把录音发给那个混蛋!
不是喜欢听吗,那就再听一次吧。
张麒麟却想抽走她的手机:“你又不专心了。”
江南念反抗着:“哪有,有来有往才对嘛。”
显示发送成功。
她还特地发了条语音:“你喜欢听,我亲自发给你。好好听,听个够。”
录音里,叫声和水声交织着,不用想都知道在做什么。
语音里,她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些微喘。
一听就知道在经历,具体是什么,应该不难想象。
她不禁笑出声,心里有些爽快。
什么羞耻不羞耻的,欲望之主哪里来的羞耻心。
张麒麟深吸一口气,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哪有这样的。
明明是她要利用他,却漫不经心,浑不在意他这个工具人。
她如此恶劣的行为,他却如此割舍不下。
对着那张俊美无瑕的面庞,她有一刻地发怔,在他毫不掩饰的伤感委屈中转过脸去。
张麒麟倾身靠近她,用鼻子轻轻蹭她的脸颊。
急促的呼吸近在她耳边,她却仍无动于衷般不看他。
她只要一侧脸就能亲到他的唇,可他们的心离得很远。
很远。
江南念推了推他的肩膀,提醒他别走神。
快点,然后结束这场性爱吗?
这场他久久求而不得水乳交融的爱,他满心期盼会是两厢情愿的爱。
被她催促着,赶紧结束,然后再赶走他吗?
他紧紧地紧锢着她。
“像这样吗。”
“啊——”
他也疯了吗!
他发现,情欲也并非一无是处。
最起码可以短暂地让她眼里全是他。
念念既然只想睡他,那他就该好好用些力气让她睡。
让她没有力气不想再去睡别的男人。
他这么想着,引诱着她。
“啊……”
只是这样她更没有安全感,只有牢牢地抓着他,才能安心地享受这种快乐。
“既然念念利用我,那我又何必保持风度呢。”
“可是,我好累呀。下次吧,好不好。”
她又在撒娇。
哪里有什么下次,都是哄他骗他的。
瞎子有一句话说的对,她就是个小骗子。
吃干抹净就不要了,凭什么。
明明知道她是有目的,但她开口求他了,他又忍不住又心软了。
“再忍一下,马上就好。”
当然这个一下,也过了很久。
一场不够和谐,但是足够持久的性爱,带着两人不同的目标终于在半夜结束了。
连续两天这么纵欲,她真的要累死了。
好死不死的,都是自己有意无意放纵的。
碎碎念:本来我是准备写小狗上桌的,你们既然没有投他。
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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