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家里工具不够。
陈国刚把自行车推回去还给隔壁人家,又从自己家里搬了个长梯子过来。
爬上房子的屋顶,检查了一下瓦片掉落的情况。
先把凸起的那一列全都收起来放到一边,将已经出现明显碎裂,看着也坚持不了几年的也顺带淘汰了。
然后把旁边两列凹槽水沟的瓦片整理了一下。
补上缺失的瓦片重新铺好。
因为只确实了凹槽和凸脊的几块瓦片,主屋这边很快就解决好了。
陈国刚扛着梯子到了作为厕所的小屋子边上。
和主屋比起来,茅厕的工程量大了很多。
屋顶滑落了三分之一。
常年风吹日晒的,底下的木梁被侵蚀的很严重,看起来已经岌岌可危。
屋顶底下的土墙也塌下来一大片。
“陈辉啊,陈辉,你过来!”
陈国刚朝在一旁处理杂物的陈辉招招手。
“来了,国刚伯,这个等下再弄吧?”陈辉拍了拍手上的灰。
“怎么了?”陈国刚不解道。
“这可是粪坑,我怕你等下吃不下点心。”陈辉笑道。
“嘿,这算啥呀,再说你家的粪坑都没有二两粪。”
“跟你说个事,就是这个屋顶,你看这边木头都烂掉了看到没。”
“我的想法是,把整个屋顶都拆掉,先把墙给补了,屋顶也重新做一個。”陈国刚在小茅房一侧,比划着手说道。
“对,这样好!”
陈辉认真看了一下。
这些木头已经烂了,非要铺瓦片也铺的上去但是没两年又得坏。
陈国刚这是很用心的在给自己做事了。
“国刚伯,这底下的板也换了吧,换厚一些的缝隙搞小一点,省的掉下去。”
陈辉指着粪坑上方发黑的木板说道。
当初做这个厕所的时候,用的木板本来就不厚。
幼年的陈辉每次上厕所,都会边拉边幻想自己掉粪坑里求救的场景。
现在这样,看起来就更危险了。
重生回来好几天了,他愣是没敢在自家茅房拉一泡。
“这怎么可能掉下去,你看。”
陈国刚大步进去,在陈辉指着的木头上跳了两下。
脸色微变,大步回到了门外,“别说,有点晃。”
“是吧,以后有了孩子,孩也怕的。”陈辉点点头,很认真。
“你要是想做这个,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找姜木匠,让他给你做。”陈国刚说道。
“啊?!”陈辉有点懵。
茅坑找木匠?
听起来专业不怎么对口。
“我上次去别人家里玩看见的,姜木匠用两片木头,把板这样上下咬在一起。”
陈国刚将两个手掌交错叠着,继续说道:
“它这样铺过去,看起来是完全没有缝隙的,看起来特别好看。”
“要挑粪出来的时候,只要按规则把它拆开就可以了,也很方便的。”
“你要是再讲究一点,坑那里让姜木匠再给你做个掀上去的盖子,那看起来就体面了,也不用担心别人家的狗来偷吃!”
“这么说,伱懂吧?”
陈辉想了想。
大概就是在茅厕里铺木地板。
然后再加上一个木头做的翻盖。
这不就是一个木地板+巨型马桶,只是没有下水道,需要自己挑粪。
“听起来是很不错的样子!”陈辉点点头。
至少看起来干净舒服,比现在这样有安全感多了。
刚好找姜厚发做家具,再多搞几块木板,顺便不顺便他也就一起弄了。
“是吧,你要是不行去陈五一家看看,好看的!”
陈国刚说完,拿下别在腰间的钢尺。
量好现在木板的长度和宽度,找了一个废旧瓦片出来,用石头在上面写上数字。
递给陈辉道:“你告诉姜木匠这是现在厕所木头的尺寸,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好,我这就去。”
陈辉拿着瓦片,进到屋里大声喊道:“狗顺,我去找你师父你去不去。”
客厅的圆桌已经打磨好了。
黄淼拉了吴四在房间里打磨床的背板。
听到陈辉的动静,灰头土脸的出去说道:“我这边快好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师父,我今天真的特别勤奋。”
“嗯就你这副流窜犯的样子,应该不用我说姜师傅也能看出来。”
黄淼竖了个中指。
擤了一把鼻子里的灰,又进到屋子里继续奋战去了。
很难想象。
几天前,黄淼还是个气的家里要给他找个又丑又凶的媳妇,希望能够治治他的懒汉。
“啧啧啧,恐婚的力量。”
陈辉感慨了一句,拿着瓦片出门。
安文静煮了一桶面过来,在路上和陈辉碰上了。
陈辉让她先把面带回去,喊陈国刚他们洗手吃点心。
自己去给她安排一个惊喜,很快就回来。
“惊喜?什么惊喜值得陈辉哥这么高兴?”安文静不解嘀咕了一句。
“姐夫!我也要去!”安文艺撒开牵着安文静的手,蹦跶着小短腿追上去。
陈辉听到动静,停下来等了她一会。
然后带着安文艺去姜厚发家。
安文静自己带了煮好的面条到陈辉家,招呼正在拆屋顶的陈国刚,和打磨床头的黄淼吴四出来吃点心。
“谢谢嫂子!嫂子手艺真好!”吴四一脸谄媚。
黄淼看着,知道他这是想要搞事情,做好了打配合的准备。
“你好歹先吃一口再夸?”安文静说道。
“诶呀!嫂子这样我真是尴尬!”
吴四憨憨一笑,嗦了一口面又重新夸了一遍。
捧着碗笑嘻嘻的问道:“嫂子,你跟我辉哥,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我辉哥是不是在你家门跪了七天七夜?”
“没有的事,是我主动的,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安文静说着,装了两碗放到灶台上。
一碗留着给陈辉,另一碗给刚才就馋的直擦口水的安文艺。
“不可能啊!嫂子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是你主动。”
“说说看,我辉哥到底是做了什么打动你了?我是真的想学。”吴四追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陈辉哥?”
“他不告诉我呀!”
安文静低头想了想。
摇着一根手指说道:
“哈我知道了。”
“你说话好听,一口一个辉哥辉哥的,其实动机非常的不纯。”
“你是想从我这里打听一些比如在我家门外跪了七天七夜这样的糗事,好用来笑话陈辉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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