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飞出去的盘子与长孙冲的额头直接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啊!”
一股剧痛传来,长孙冲发出了一声惨叫,他双手捂着额头便蹲在了地上。
杜荷见状,连忙上前,一把将其搀扶了起来,急声问道:“长孙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长孙冲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勉强站住了身形。
“长孙兄你的额头……”杜荷见他额头高高肿起了一个大包,顿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的盘子是谁扔的?!给我站出来!”长孙冲抬手摸了摸肿胀的额头,疼的是龇牙咧嘴。
他恶狠狠看向一众女眷,怒声喝道。
可一众大姑娘小媳妇却直接无视了他的怒火,反而是一哄而散坐回了原位。
“你可看到刚刚扔盘子的是谁?”见无人搭理自己,长孙冲连忙看向一旁的杜荷。
“长孙兄,刚刚人太多形势混乱,我也没注意……”杜荷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他其实知道是谁扔的盘子,但他不敢说啊!
原因无它,因为这些女眷就没一个身份简单的,他要是敢说,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房二,你私自更改规矩,这第二场你输了!”长孙冲虽然心中恼火,但也知道眼下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转头看向房俊,愤然说道。
“没错!刚刚已经定了规矩诗中不可出现雪字!而你这首诗却违反了这一规矩,所以这一场你输了!”杜荷连忙出声附和。
“夫子,您认为呢?”接着,长孙冲又把目光投向了孔颖达,躬身问道。
“长孙公子说的没错,按照规矩,二郎刚刚那首诗确实不合规矩!”孔颖达点头说道。
“夫子误会了!我刚刚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所以这首诗不算!”
房俊看着浑身狼狈,额头上顶着一个大包的长孙冲,差点没笑出声来。
“二郎的意思是还要再作一首?”孔颖达急声问道。
“夫子,他在耍诈!”长孙冲顿时急了。
“子敬,别说了!”李承乾对他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
自己这个妹夫气量狭小,冲动易怒,难成大事啊!
“小妞,给爷倒酒!”房俊冲孔颖达点了点头,接着,朝李漱勾了勾手指,骚骚一笑。
这个登徒子,简直胆大包天,竟然将高阳当做婢女来使唤!李丽质见状,恨的是牙根痒痒。
而李雪雁则是一脸羡慕的看着李漱,或许在她的眼中,此时此刻给房俊斟酒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嗯!”李漱满脸欣喜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酒壶,给房俊倒了满满一碗。
房俊端起酒碗,仰头便喝。
此时整个一楼大厅鸦雀无声,只有房俊咕咚咕咚的喝酒声。
“再来一碗!”房俊喝完,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再次将碗递给了李漱。
“房二,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现在是在比斗诗词,不是在拼酒!好端端的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长孙冲见状,怒声喝问道。
他见平时骄横刁蛮的小姨子,在房俊面前乖的跟只绵羊一般,顿时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这同样是驸马,为何你如此优秀?!
他看了一眼对自己神色冷淡的李丽质,再看了看此时站在房俊身旁乖巧的如同小媳妇一般的李漱,心中的嫉妒差点让他发疯。
“怎么?难道比斗诗词有规定不能喝酒吗?”房俊放下手中酒碗,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问道。
“你……”长孙冲直接被这话给怼的说不出话来,气的是浑身发颤,脸色涨红。
“叮!被怼者:长孙冲!
身份:大唐驸马!国公之子!皇帝外甥!
身份等级:b级!
武力等级:e级!(略懂拳脚,武力低微到可忽略不计!)
身体状况:f级!(命根子受创,无法人道!肛门轻微撕裂!)
此次奖励积分:两百!”
就在这时,房俊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播报声。
什么?这家伙竟然真的成了太监!
房俊浑身陡然一震,眼底深处闪过了一道浓浓的震惊之色。
他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却是实锤了。
不过这肛门轻微撕裂又是什么鬼啊?
房俊看了看长得眉清目秀,男生女相的长孙冲,又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李承乾,浑身再次陡然一震。
这两个表兄弟真会玩!
“房二,你不会想借着酒醉来逃避作诗吧?”长孙冲见他呆愣在原地半天不动,顿时胆气一壮,嗤笑道。
“诗词乃小道尔!我随便就能作出几十首来,你且听着!”房俊回神,洒然一笑道。
什么?诗词只是小道?随便就能作出几十首?
他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由嘴角一抽。
“二郎,你是不是喝醉了?”李漱看着脸色有些微红的房俊,担忧的问道。
“别担心,我没醉!”房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他看向窗外,朗声念道:
“朱楼向晓帘开,六花片片飞来。
无奈壁炉烟雾,腾腾扶上金钗。”
嘶!
此诗一出,在场众人都不由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房二郎竟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了一首佳作。
而且这首诗还十分应景,一看便知是现场作诗。
“紫禁仙舆诘旦来,青旂遥倚望春台。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呢,房俊又念出了下一首诗。
“轰”的一声,整个一楼大厅瞬间被燃爆了。
“流传千古之作,又是流传千古之作呀!”孔颖达满脸激动的喃喃道。
“二郎之诗才,亘古未有啊!”李泰感叹道。
“二郎威武雄壮!”
“二郎,我好喜欢你,我要跟你生猴子!”
“二郎看这里!”
…………
大厅的一众女眷放下了女子的矜持,要不是顾及李漱等一众公主在场,估计早就扑到房俊身上了。
为什么每次出风头的都是你!为什么?!老天何其不公!
长孙冲看到这一幕,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长孙兄,该你作诗了!”杜荷提醒道。
“我认输!诗词一道,我确实不如你房二郎!”长孙冲脸色阴沉的看着房俊,咬牙道。
“长孙兄,你着相了!诗词乃小道,上不能安国,下不能济民!我纵是大唐诗仙又如何?诗词能当饭吃,能救天下万民吗?!”房俊一脸郑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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